景施辞都不敢抬头看他。
黎靳川看着她那瘦小单薄的背影淡淡开口：“我教你的都忘了？”
“被什么不入流的东西说了几句就这么难过？”
景施辞看向黎靳川，眼角还挂着一滴眼泪。
黎靳川见景施辞委屈的模样，他蹙眉。
“有纸吗？”黎靳川看向刘舒畅。
黎靳川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在场的人都一愣，刘舒畅和黎靳川谈过话，深知黎靳川谈判能力。
她反应过来立刻给黎靳川递了纸，黎靳川把纸塞给景施辞。
“把眼泪擦了。”
景施辞拿过纸攥在手里。
黎靳川看向谢知泽的妈妈道：“你说我家小孩暗示了你儿子什么？”
谢知泽妈妈依旧沉静，“私下的事情，我家知泽怎么会告诉我？”
黎靳川挑眉，“知泽，倒是个好名字。ˉx看?d书$>君=[2 ?~-追!@最?a±新(d°章a(±节?”
“可惜他配不上这个名字。”
一听黎靳川的话，教导主任开口缓缓道：“景施辞家长，说话请注意点。”
黎靳川轻嗤一声，“说话注意？”
“刚才这位女士说的那些伤害我家小孩的话，你怎么不让她注意？”
“你是什么东西？让我说话注意？”
教导主任一听这话，脸色又沉下来，“你们家孩子犯了错，老师还不能教育了？”
“你把实质性证据拿出来，不要拿那几张什么都看不出来的破照片给我看。”
黎靳川缓缓开口。
一个公司的上位者，就是具有天生的威慑力。
他就那么一站在办公室，在场的人说话都得思量再三。
“我家小孩的手是他牵的……”黎靳川看到景施辞手上那包糖脸色有些不好看。.g¨u`g_e?b.o?o·k?.,c_o?m.
“这什么破玩意儿也是他塞的不是？”
景施辞点头。
黎靳川沉声道：“怎么？他做的错事要我家小朋友承担吗？”
“为人师表，就是这样下三滥的人吗？”
谢知泽妈妈和他班主任的脸色都越来越黑。
他妈妈一首推了谢知泽一把，“说！是不是她跟你说了什么你才做的这些？”
谢知泽往后退了一步瞪着他的好妈妈。
黎靳川看着他那样，他掀了掀眼皮盯着谢知泽道：“不敢说话了？”
谢知泽攥成拳的手指甲几乎要嵌进肉里。
“不敢说我来说。”
黎靳川拿起手机打开录音播放。
里面传来声音。
“刚才你打招呼的女生漂亮啊，知泽。”
“嘁，一个小哑巴。”
“啊？什么意思？”
“从前是个哑巴，不会说话。”
听到声音的时候谢知泽愣住了，谢知泽的妈妈瞪大眼睛，转着眼珠想对策。
“那你去招惹人家是什么意思？”
“跟兄弟打了赌，半年里追到她。”
“行啊你，这妹子够纯，够味。”
……
一个一分钟不到的录音，首接让办公室里所有人震惊不己，包括角落里的田沐妍。
谢知泽妈妈一巴掌扇在他的脸上，“这是你说的？你什么时候说的？”
“你疯了？说这种话？”
谢知抬起头浑身麻木地发抖。
景施辞看向黎靳川，黎靳川拿着手机漆黑的双眸在一瞬间透出了漠然和警告，“我的助理在一个宴会的厕所录到的。”
“都清楚了吗？”
教导主任理了理思绪看向黎靳川，“这……”
黎靳川：“给一个说法吧。”
景施辞站在黎靳川身边，她都没有想到黎靳川会有这个录音，何煜州在晚宴那天录到了这个录音吗？
她同样想不到，风光霁月的谢知泽，会说出这样侮辱性的话。
“谢知泽，向她道歉。”谢知泽的班主任开口说话。
谢知泽连看都不敢看景施辞，他低着头道：“对不起。”
景施辞没有理他。
她认为自己和谢知泽连朋友都算不上，也不知道为什么能惹上身这样的事情。
“我儿子歉也道了，可以了吗？”
谢知泽妈妈道。
黎靳川还没开口景施辞一双冰冷泛红的眼睛看向那个优雅的女人道：“我不接受。”
“这样的道歉没有任何意义。”
“你身为女性，是凭什么认为你儿子成绩退步是因为另一个女生的？”
“你不配当一位老师，同样不配做一名女性。”
谢知泽妈妈听了景施辞的话后气得发抖，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姑娘敢跟她说这些话，她一个德高望重的大学教授哪里受过这样的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