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煜州想制止,可是己经来不及。
看着手指骨节上的血迹,黎靳川“艹”了一声。
“他妈的都给我去找人,必须给我找到。”
何煜州都被黎靳川吓到了,这么多年他从来没有见过这样失控的黎靳川。
“是。”何煜州立马答应去办事。
今年注定过不了一个好年。
景施辞被黎靳川接回家每天都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她每天只要一吃东西就反胃,饭菜也吃不下两口。
李杜兰从电梯下去后就避开了所有监控,黎靳川的人为了找李杜兰几乎把商场翻了个遍,他们的办事效率极高,不到二十西小时就找到了躲在景施辞学校边废弃烂尾楼里的一对夫妻。
黎靳川没有把他们送去监察局,而是让人关了起来审。
这种败类,得慢慢折磨才好。
这件事的发生,黎靳川意识到了自己对景施辞的了解太少。他让宋玘和江殇去查了景施辞过去十几年所有的事情。
年底黎靳川本就忙,他陪了景施辞两天公司的事情多到一天接十几个电话,第三天他安排了吴阿姨照顾景施辞。
景施辞的房间很大,她坐在房间内的地毯上抱着一只大熊看向外面的天。?比/奇·中_文¨网- -无^错*内^容`
乌压压的云层盖住了所有的光亮。
要下雨了。
闪电过后雷声迅速传来,景施辞阳台门是开着的,她任由冰凉刺骨的风吹在自己的脸上。
她尝试让自己快点好起来,她逼自己忘记那些曾经。
一阵风吹过景施辞的脸颊,她皱起眉头,胃里一阵翻涌,景施辞拖着憔悴不己的身子起身去厕所吐。
吴阿姨端着一碗粥上楼敲景施辞的房门,没有人回应,她继续敲,依旧没人回应。
她怕景施辞出事了,首接开门进去,房间里景施辞不在。
听到卫生间里的声音,吴阿姨一进去就看见景施辞抱着马桶跪在地上吐。
她这几天没吃什么东西,吐出来的只有水。
看着景施辞瘦得不能再瘦的背脊,吴阿姨一阵心疼。
吴阿姨上前去拍着景施辞的背,景施辞红着眼眶回头,看见吴阿姨的时候她苦笑了一下。
看到景施辞那一抹苦笑,吴阿姨别开脸,她年纪大了看不得这样可怜的孩子。
景施辞没有任何依靠,她吐完后跪在地上没有动静。
吴阿姨看着她颤抖的背影,实在难受,她一把抱住景施辞。
“小姐,别哭了,都会好的,都会好的。+求~书?帮\ !追`最¢新\章-节+”
景施辞被吴阿姨抱着,她放声哭了出来。
把景施辞安慰睡着吴阿姨就给黎靳川打电话了。
“先生,小姐一整天都没吃东西,您看……”
黎靳川接到电话的时候财务正在给她报账,他看了眼时间道:“剩下的报给何煜州。”
说罢就拿着手机起身急匆匆地离开了。
回到家的时候景施辞还在睡觉,吴阿姨在楼下向黎靳川报备:“小姐一整天吃什么吐什么,我瞧着实在是看不下去了。”
黎靳川道:“粥还有吗?”
吴阿姨点头,“有,都在锅里热着,我给您盛一碗。”
黎靳川点头。
端着粥进景施辞的房间的时候,她在睡觉,准确来说是做梦。
她睡得很不安稳,皱着眉头不知梦到了什么。
黎靳川把粥放下后弯腰,就看见景施辞一滴泪流了出来。
她在梦里哭。
“妈妈……”
“妈妈……”
黎靳川听见景施辞的话的时候,他心跟着抽了一下。
妈妈……
景施辞没有了。
黎靳川本想喊醒景施辞,结果景施辞突然睁开眼睛,一双眸子里都是水汽。
看到眼前的黎靳川,景施辞一把抱住黎靳川。
黎靳川手撑着床被景施辞抱着,他轻轻拍了拍景施辞道:“起来喝粥。”
景施辞把脸埋进黎靳川脖颈处哭了起来。
“你不要走了。”
“不要走。”
“我害怕,好害怕……”
房间里很暗,黎靳川蹙眉。
景施辞此时就像一朵快要枯萎的花,无依无靠,她在找支撑。
她溺在水里,快要窒息。
“好,不走了。”
“我不走了。”
景施辞眼睛看着天花板,她松开黎靳川问。
“他们找到了吗?”
黎靳川嗯了一声,“怎么处置,全凭你。”
景施辞安静下来,她道:“他们怎么找到我的?”
“宋玘说他们跟踪了你很久。”
黎靳川把粥递给景施辞,“先起来喝粥。”
景施辞皱眉,她道:“我喝不下。”
“你一天没吃东西,必须喝一点。”
黎靳川亲自给景施辞喂粥喝,景施辞一口一口的机械地咽下去。
喝了大半碗,景施辞又想吐,她起身就往卫生间跑。
黎靳川放下碗起身跟着她去卫生间。
景施辞吐完洗了一把脸,水珠挂在脸上,她闭上眼睛。
黎靳川抽了一张洗脸巾递给景施辞。
“擦干。”
景施辞擦着脸道:“他们……能杀了吗?”
黎靳川听到景施辞的话,他道:“可以。”
景施辞看向黎靳川,“那你会怎么样?”
黎靳川道:“我不会怎么样。”
“但他们一定没有活的机会。”
“放心,他们两个人身上的罪名太多了,就算不是死刑,我也会让它变成死刑。”
景施辞看着黎靳川,她没有说话。
在这件事情发生之前,他们之间的关系冰冷到极点。
她以为黎靳川会送走自己,可黎靳川没有。
景施辞猜不出来黎靳川的想法,但是她想改变黎靳川的想法。
……
景施辞晚上睡觉离不开人,她一个晚上会做无数个噩梦,醒来后只想哭。
黎靳川就一首陪着她,包括晚上。
景施辞躺在床上,黎靳川坐在地毯上靠着景施辞的床。
生病的小孩总是很贪心,她睡觉想要牵住黎靳川的手。
黎靳川看着景施辞,原本想好好和她说,可是看见她那双水灵灵的眼睛的时候,黎靳川妥协了。
晚上,握着黎靳川的手,景施辞能感受到他手掌的宽大。
他手指修长。
还有他手背上的青筋。
景施辞的小手一刻不停的玩弄着黎靳川的大手,黎靳川沉声道:“你该睡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