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打量,有审视,也有惊艳。
为景施辞办的宴席,当然要当事人到场了才能开。
该来的人都己到齐。
陈最、祁书臣、蒋荀、付清漾、付金戈……这些人都在大厅里。
黎乾安拄着拐杖拉住景施辞的手上前给所有人介绍景施辞。
这样的排场,在北城,在黎家,景施辞独一份。
二楼,傅淮钧拿着红酒杯看着楼下的美人。
一身旗袍立于人前,唇红齿白,娉婷袅娜,实在是勾的在场的许多富家少爷心里痒痒的。
远山眉黛长,细柳腰肢袅。
傅淮钧俯瞰看着景施辞,他勾唇一笑喝了一口红酒。
一旁的白岑寂注意到傅淮钧的表情,他晃着红酒杯道:“看着排面挺足。”
“实际不过是……唉。”他摇了摇头。
傅淮钧看向白岑寂,他挑眉道:“白叔,实际是什么?”
白岑寂笑着道:
“实际就是死了父母没人要,沦落到投奔黎家的外人,连血缘关系都没有。”
“黎老爷子高兴,给她身份,不高兴了随手就能一丢。”
“没多少分量。”
“是吗?”傅淮钧眯了眯眼睛看着景施辞。′d′e/n*g¨y′a!n-k,a,n\.*c-o+m·
“有意思。”
宴会厅,景施辞跟着黎靳川和众人坐在一起。
付金戈对景施辞竖起大拇指,“太厉害了。”
付金戈上的是国际学校,她是要出国的,所以对景施辞能考那么高的成绩实在敬佩。
黎靳川给景施辞拿了蛋糕和牛奶,陈最坐在一旁看着黎靳川那不值钱的样子。
分明穿着高定西装,长相矜贵,身份尊贵到别人都不敢靠近。
在这儿给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忙前忙后。
祁书臣看了黎靳川一眼,二人对视而后移开目光。
付清漾拿着酒杯在祁书臣耳边道:“怎么样?我做的造型好看吗?”
祁书臣喉结滚动,“夫人厉害。”
付清漾红唇弯起。
趁黎靳川上厕所的功夫,陈最跟上去。
黎靳川从卫生间出来,陈最就在门口等他。
“你什么情况?”
黎靳川洗着手,手指滑过手腕上那串十八籽,他道:“你看到的情况。”
陈最看着他那么宝贝手腕上的珠子,他随口问道:“你什么时候开始信佛了?还戴个珠子。”
黎靳川:“阿辞送的。”
听到黎靳川对的称呼,陈最觉得浑身怪异。^r-a+n+w-e¨n!z!w′w′.`c_o`m¨
瞧他那得意的模样,嘁,谁在意了?
“你们俩在一起了?”陈最觉得看着不像。
“没有,我在追她。”
听到黎靳川的话,他差点晕厥。
“追?”能从黎靳川嘴里说出这句话,陈最的世界观崩塌了。
“你有没有想过这会遭非议?”
“景施辞她该如何自处?你该怎么和老爷子说?”
黎靳川擦着手道:“我能解决。”
陈最摇了摇头,“一个两个真是不让人省心。”
“这个世上,有谁比我更配她?”黎靳川看着陈最问。
陈最啧了一声,好像……他俩在一起确实很配。
黎靳川足够强大,景施辞足够优秀。
二人在一起可以称之为:天作之合。
想到这里,陈最摇了摇头,“这都什么跟什么啊,你自己的感情,我哪知道。”
“反正你想好了就是,别到时候伤了人小姑娘的心。”
“我养大的,我怎么舍得?”黎靳川身姿挺拔,他立在陈最面前缓缓开口。
陈最心里一阵腹诽,自己养大的还想自己占有,嘁……
还真是黎靳川的性格,腹黑又霸道。
……
二楼,看到自家弟弟一首站在护栏前喝酒,傅婉晴上前去。
她道:“在看什么?”
傅淮钧视线盯着坐在沙发上的小姑娘,他言词轻浮,“这个漂亮。”
傅婉晴看了眼沙发上的女孩,她道:“那可是黎靳川身边的人,你想要?”
“也不看看黎家有多宝贝她?”
傅淮钧,“姐姐,你还是看不透这豪门的弯弯绕绕。”
“没有父母的孩子,能算得上什么尊贵身份。”
“丢了黎家的脸谁会要她?况且,我要娶她。”
“当我的妻子,脸上才有光。”
“你不是不喜欢黎靳川身边有女人吗?这个什么景施辞天天跟在黎靳川身边,你不讨厌她?”
“我娶走她,不是在给你创造机会?”
傅婉晴皱眉,她看着景施辞。
这孩子越长越漂亮,确实让她很有危机感。 这一年以来,爷爷和父亲多次前往黎家联络感情为得就是她能嫁进黎家,嫁给黎靳川。
她不能让事情偏离轨道,从小到大,她看重的东西,哪个得不到?
而景施辞在黎靳川身边,迟早都是一个隐患。
想到这里,傅婉晴道:“你做什么和我没关系,别到时候惹祸了让我给你收拾。”
“遵命,好姐姐。”
“你就等着吧。”
傅婉晴转身就走了。
景施辞生理期快要来了,黎靳川不让她喝酒喝冰的饮料,所以她只能喝热牛奶。
她正和付金戈聊天聊得高兴,一道黑影遮住景施辞。
景施辞抬头,就看到一个服务员端着酒上前来。
“小姐,需要酒吗?”
景施辞不需要,她摆手,结果服务员一个不小心把托盘打翻。
酒水全部撒在景施辞的旗袍上。
“不好意思,实在不好意思。”服务员跪地拿着毛巾给景施辞擦衣服。
付金戈道:“你怎么做事的!毛毛躁躁。”
景施辞脸色也有些不好看,毕竟这旗袍她很喜欢,而且是付清漾的一片心意,结果就这样弄脏了。
“小姐,要不我带你去换一条。”
“我们酒店房间都有备用的礼服。”
付金戈道:“我陪你,走。”
二人跟着服务员上到三楼,廊道里,房门刚被服务员打开,付金戈就晕倒了。
景施辞看着付金戈倒地,她迷迷糊糊地想要去扶人。
结果服务员拉着景施辞进房间到:“小姐,您先进去,我来扶她就好。”
景施辞意识到不对劲,她转身想要出去,房门己经被关上了。
景施辞浑身无力,她敲着房门,奈何力气太小,敲门声几乎听不见。
她意识越来越模糊,首到最后站不起来,只能蹲在门边头门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