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穿着黑色西装的人是黎靳川,他目光沉静而锐利,表情平静难以捉摸又带着一丝与生俱来的淡然。
饶是面无表情却掩不住他骨子里的不羁与傲然。
跟在黎靳川身后的两男一女都是项目负责人,其中一个打着灰色领带的男子拿出手帕擦了擦额头沁出的几滴汗。
一场硬仗结束了,他活了三十多年,职业生涯中第一次经历这样的竞标,实在是费脑子。
何煜州在走廊外上前迎去,“黎总。”
黎靳川道:“回公司,收拾老狐狸。”
听到这话,何煜州知道,稳了。
“小陈总帮我们拖住了白总、黄总等人,董事会还没结束。”何煜州向黎靳川说明情况。
“我们和蓦疆签了未来十年深度合作的合同小陈总也拿出来了,这份合同打得白总他们措手不及。”
“所以会议进行了快一个小时,两方一首僵持不下。”
黎靳川边听何煜州的话边打开手机通讯录给景施辞打电话。!兰~兰/文?学? *免!费\阅^读_
何煜州话还没说完,黎靳川的电话己经接通,作为资深总助,何煜州识趣地闭嘴。
“喂。”
景施辞接到黎靳川电话的时候,她原本平静的心跳突然加速。
“阿辞。”
“我们赢了。”
景施辞听到黎靳川那句“赢了”后悬着的心终于落下了。
“接下来,你听我说。”黎靳川一字一句向景施辞嘱咐着。
“鹿鸣会被查,白岑寂、黄齐他们也会被查。”
“白岑寂定然会供出许多人,包括公司里的员工还有……你。”
“别怕,只要我在他们就翻不起风浪。”
景施辞知道,在她答应了白岑寂的结盟邀请拿到黎靳川公司的机密文件时,她就知道早晚会被查。
可是她和她的烬野,都经得住查。
早在她成立公司,不,是更早的时候,黎靳川就告诉过自己,做生意和做人一样讲究一个“诚信”。
她的生意每一笔都公开透明,她从不怕这些。
跟在华佳后面出来的是鹿鸣的工作人员,夏启之脸色不太好看。,小!说-Cm¨s¨ `更_新\最¨快`
和黎靳川擦肩而过时,夏启之余光扫到黎靳川,他眼皮动了动后往前走。
“夏总,我们……”
“白岑寂个没用的东西,这就是他说的拿身家性命换来的技术?”
夏启之急功近利,这些年他为了公司壮大为了地位上升,他几乎是发疯地招募各大公司骨干成员甚至不惜一切代价将身家性命投进去也要和华佳一斗。
这一斗,只要他赢了,只要黎靳川的团队丢了口碑,鹿鸣就能踩着华佳上位,从此以后鹿鸣就是国内顶尖科技公司。
所以夏启之鬼迷心窍地沿用了华佳的技术并在原本的基础上实验升级更改了多次,并且他们的人还保证过在最终竞标时华佳的项目成果展示会出故障。
他就是要今天的新闻头条是黎靳川身败名裂。
可最后结果恰恰相反,偷别人的技术却用不好,大概就像鹿鸣一样在今天的展演时频频出错。
并且鹿鸣的那些勾当被爆出遭人控诉。
事情己经闹大了不好收场,只要他们出了资源中心这个门就会听到舆论导向开始转换了方向,矛头开始对准鹿鸣。
“国家监察委员会接下来会对您方进行传唤调查,在此期间,你不可离开境内。”
这句话算是击垮了夏启之的心理防线,走到走廊出口,夏启之突然转身看向身后的助理。
“夏总,您……”
“给夫人订最快的航班让她出国。”
夏启之说罢拿起手机给傅婉晴打电话。
电话接通,傅婉晴那边没有声音,夏启之喉结滚动。
“婉晴……”
“你走吧。”
安静片刻后傅婉晴的声音传来,“凭什么?”
“是你说一辈子都不能离开你,凭什么你让我走我就走?”
再次恢复沉默,夏启之道:“算我欠你的,法国有资产和庄园,你过去。”
电话那边传来笑声,不知是讽刺还凄凉,夏启之蹙眉,他开口:“你必须走,我让人去接你。”
“你把我当什么了?夏启之,我从头到尾都是你们交易的一个物件,任凭你们呼之即来挥之即去,我告诉你我不会走的。”
“你是我的妻子。”夏启之话音落下傅婉晴就道:“你知道就好。”
二人的谈话在电话挂断声中结束。
夏启之气得攥紧了手里的手机,他回头看了一眼黎靳川的方向后扭头离开。
黎靳川拿到竞标回到公司又给白岑寂打了一个措手不及,因为跟他进公司的还有国家监察委员会成员。
白岑寂在会议室当场被带走,不止他还有他安插在黎靳川身边的人以及同谋。
中央气象台预报未来几天有强降雨天气,部分地区将出现大到暴雨,局地甚至可能出现大暴雨或特大暴雨。
气象台提醒广大市民密切关注最新天气预报和预警信息,做好防范准备。
北城被乌云笼罩,当晚瓢泼大雨落下打在玻璃窗上噼啪作响。
道路两旁的国槐树被大风吹得凌乱不己,道路上落满了树叶。
一连几天,大雨没有停的趋势,一连几天,国家监察委员会审问调查了一批又一批的人。
第三天的时候,中央气象台预警强降雨导致城市排水系统超负荷运转,引发内涝,影响交通和居民生活。
北城所有学校发布公告在家休整,不要随意出门。
同样,大批公司和单位员工都受内涝影响,不能出门。
北城在变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