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可以说说，基地长找我们有什么事了吗？”姬芮表示友好发问。
男人：“……”信你个鬼啊！
他下意识看了一眼她身边的少年，少年的眼神藏着几分阴郁。
男人回想起了刚才的感觉，痛得令他都无法呼吸，连正常驾驶直升机都做不到，刚才直升机都在摇晃。
他吓得赶紧转移了视线，一边稳住直升机，一边平复了一下呼吸和情绪，这才回答她的问题：“基地长说，需要你们制造病毒疫苗。”
嗯？
姬芮一挑眉，仿佛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你们的科研人员研究了几个月的丧尸病毒疫苗，都研究不出来，又想靠我们制造？”
当疫苗是什么，棒棒糖吗？说造就能造出来？
男人连忙解释一番：“不是丧尸病毒的疫苗，而是变异怪物的。”
据说，一个小时前，有人跑到了基地长那里举报，说姬芮是造成变异怪物病毒大肆传播的罪魁祸首。
前几天，第一次在危楼底下出现变异怪物的时候，有人看见她和沈陌也在场，明明有能力杀死第一只变异怪物，但是他们却没有这么做。
而且看见了两人从洋楼的天台乘坐直升机逃走，致使天台上去追的怪物们纷纷掉落下来，摔得血液四溅，只要沾上一点儿的人，全都变异成了怪物。
事情越闹越大，逐渐变成了现在这样一发不可收拾。
姬芮：“……”
听完一系列的前因后果之后，她一时语塞，竟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不是觉得愧疚，形成了连锁反应，而是觉得这些人咋这么蠢，那么多人连局面发展都控制不了？
“后面发生的事情并不是我人为导致的，只是事情发展的连锁反应。”姬芮没有生气，她看向前面的男人，用询问的语气认真道：
“你觉得，你们的认知是否太过道德绑架？”
她是没有第一时间杀死第一只变异怪物，但她为什么要杀呢？又不是义务。
就因为她厉害，所以就理所当然该由她出手解决问题？
“余小姐，恐怕是你太自私了吧……”男人忍不住回了一句，但是不敢多说，立马止住了话。
几秒后，姬芮想了想，表示认同：“嗯，你说得对。”
她的确一向自私，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是她一贯的作风。
男人：“……”
前面驾驶直升机的男人忽然说不出话来，无言以对，说多了又怕她和少年对他不利，刚才他可是尝过滋味了。
他索性专心开直升机，闭嘴不再说话。
该问得差不多问完了，姬芮转移注意力，目光放在了身旁的少年那张俊脸上。
沈陌似乎看出来她想问什么，慢慢凑过去，在她耳边说道：“其实我并不觉得你错了。”
很多时候，人就是自私的，只不过有的人藏着掖着，不愿意被发现罢了。
她能这么坦率地承认自己自私，也是很少见的，至少她敢作敢当，不是吗？
少年的脸上扬起一抹浅浅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