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六。
水族馆的电路已经修好了，周末还进行人鱼表演，所以来的人不少，纷纷买票往里走着。
昨天停电的时候，哪里会有这么多人？
姬芮在人群之中，随着人流慢慢走动，从海底隧道进去。
水族馆里的打灯是比较讲究的，从不同的角度打不同颜色的灯光，将水照得晶莹透亮，鱼在其中游。
“喔——”
“看那边，是鲨鱼过来了。”
巨大的体型在小鱼群之中显得格格不入，但它并没有张口咬小鱼，甚至熟视无睹地游过去了。
驯养的鲨鱼温顺？
才不是，显然是这条鱼提前被饲养员喂饱了，所以现在才对小鱼和人们没兴趣。
姬芮穿过停留的人群，继续往里走。
差不多半小时后。
她过了大厅，又穿过一条海底隧道，接着就到了人鱼表演的区域。
因为昨天都观察过那些鱼了，所以她今天只是来看所谓的“人鱼表演”的，看别的鱼就过得很快。
姬芮忽然想起来点什么，站在上次来的位置，转头去看当时那片浑浊的暗绿色水域。
原来只是一片绿色的海草和珊瑚，平平地铺在岩石上而已。
今天的水比较清澈，所以不会有之前的那种错觉。
海草和珊瑚间隐藏着一个洞口，隐隐约约可以看见一点。
“观赏人鱼表演的观众，请在十分钟之内就座，表演马上开始。”
“观赏人鱼表演的观众，请在十分钟之内就座，表演马上开始……”
广播上不断播放着这段男声，是工作人员在提醒观众，另一方面也算是招引流量。
人们听了，纷纷往人鱼表演厅过来。
姬芮扫了一眼梯形座位，大概七八排的样子，已经有人落座了。
她上去走到最后一排的角落坐下，平静地等待表演开始。
其实人鱼表演都是比较拙劣的，由人扮演的，当然比不上真正的人鱼。
但是既然这个世界是有真人鱼的，那会不会有人和原主一样，也发现了人鱼的存在呢？
或许原主并不是第一个……
“快看快看，出来了！”
“哇，好漂亮——”
“美人鱼小姐姐好美啊。”
“对对对，你看她的鱼尾，好大好逼真！”
……
此时，观众席上方的灯光已经灭了，只剩下前方观赏区还亮着。
人们交流的声音虽然不大，算不上吵闹，但也是此起彼伏。
姬芮看着水里的人鱼，略显失望，很明显，就是人扮演的，鱼尾也是穿上的，有两条腿的痕迹。
只不过打灯的方式花哨了一些，观众们被灯光迷了眼，不会仔细去追究细节。
因为在他们的认知中，人鱼本来就只是幻想出来的，并不存在。
“看来我们的观众不够热情啊，掌声在哪里？”
工作人员拿着麦，为了和观众互动，活跃气氛。
姬芮顺着声音看过去，发现是一张陌生的脸，并不是上次她碰见的那个。
叫……林深。
姬芮微微眯了眯眼睛，工作人员那边的光线太暗，看不清他工牌上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