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一天天过着。
自从伊澈彻底承认自己接受姬芮之后，她每天就变着法子给他试衣服。
好看的上衣买了一件又一件，每天不带重样的。
各种场合的衣服，她都给他买，然后把别墅布置成五花八门的模样，每个房间都是一种不一样的场景。
反正挺大，足够了。
姬芮带着伊澈体验各种人类的活动，用餐，看电影，唱歌，上网玩游戏，逛街买东西。
伊澈不能出去逛，她就教会了他网购。
他们仿佛就像普通的人类情侣，没什么两样。
少年显得特别开心，也跟她更亲近了，放开之后，每天都配合她各种玩闹。
但是，伊澈也偶尔会感觉这一切不真实。
比如，他从网上了解到“情侣要做的一百件小事”，点进去看完，失落地发现有一半都无法完成。
他终究不是人类，和人类不一样。
“如果真的像网上所说的，人鱼离开水之后，鱼尾可以化作双腿就好了，或者能和海底巫婆做交易也行……”
伊澈懊恼地看向自己的尾巴。
银色的鱼尾在一缕阳光的照射下，显得闪闪发亮，光泽美极了。
他从来没有想到，有一天，自己会嫌弃起这条鱼尾来，想自己为什么不是人类。
姬芮坐在一旁，有些好笑地看他，打趣道：“那海底真的有巫婆吗？”
少年摇了摇头，“没有。”
如果真的有就好了……
伊澈被自己突然冒出来的这个念头吓了一跳，因为他真的觉得会愿意和巫婆做交易。
他愿意做这一切，就为了和她在一起？
“网上也写了和巫婆做交易是有代价的，不可能轻易完成。”
——失去鱼尾之后，如果再失去人类的爱，那么人鱼就会生不如死。
这是网传人鱼和人类的爱情故事，结尾不出意料，果然人类背叛了人鱼。
伊澈看完故事结局，显然有些难过：“那你……”
姬芮伸手抚上他的脸颊，温和道：“不会背叛你的，我会一直陪着你，直到你生命终结之时。”
又是这句话。
她又再次这样承诺了他。
系统：【……】哎，看透不说破。
它现在有一种“众人皆醉我独醒”的优越感，每次看着自家主神大各种承诺他，然后对他好。
它就能联想到最后的结果。
故事的开头总是极具温柔……
“小破统，你又在联想些什么？”发神经呢，奇奇怪怪地冒出一句感慨。
系统赶紧闭上了嘴，没再多说一个字，趁机潜了。
这边。
伊澈正为姬芮刚才的话而感动，心里软得一塌糊涂，说没有触动肯定是假的。
他倾身过去，在她的脸颊边快速亲了一下。
对此，姬芮表面没什么抵制反应。
最近几天，他已经第三次这样搞“突然袭击”了，不过都很规矩，只是亲一下脸颊，她也就不制止。
这说明，小家伙已经越来越依赖她了。
所以顺着他一点，又有何不可？
她估算一下合适……的时日，指日可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