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为她付出过太多，无论是感情还是生命，都一次次耗费在她身上，最后消失殆尽。
如今，她不想再拿他做实验了，也不在乎他究竟怎样才会真正死去。
在世上唯一与她为敌的，是系统管理局，不是他。
“白灵澈，你真的想入侵系统管理局吗？”姬芮的语气平淡，望着那痛苦的少年，似乎叹了口气：“我帮你。”
既然两人的目标是一致的，她何必要置他于死地？况且，这小家伙真的还挺……讨人喜欢的。
灵司白的眉头渐渐平了，刚才急促的呼吸，也逐渐归于平缓，就好像睡着了一样。
姬芮忍不住笑了一声，顺手贴上了少年冰凉的额头和脸颊，传递一点热度过去。
漫漫长夜，还有很久的时间。
她没有再去做其他事，一直待在这个房间里，坐在床边守着少年，她时不时的摸摸他身上的温度，有没有恢复正常。
这一坐就是一整夜。
直到天微微亮了起来，天光乍破，光线从偌大的落地窗外透了进来，照在床边上。
少年的脸色才缓过来不少，没有昨晚那么苍白了，就连体温也回升了一些。
天亮没过多久，门外传来敲门的声音。
姬芮放下少年的手，给他塞进了被子里盖好，她才走到门口去开门。
一打开看见的就是，管家端着早餐站在这里。
“殿下，您怎么会在这里？”
管家也觉得意外，前两天她明明换了房间，把这个原本的房间让给那个卑贱的人类了啊。
姬芮没什么表示，语调平平：“过来看看。”
说到底，这个管家是伯爵的人，不是她的人。若是让他知道小家伙生了奇怪的病，而且不是人类的话，还不知道会牵扯出什么麻烦来……
“这是那个人类少年的早餐，您吩咐的。”管家虽然心里怀疑，但没敢多问，端着托盘准备进去。
“给我就行，你下去吧。”姬芮不容置疑，挡住了他的去路，伸手示意他把托盘交过来。
有这纯种血族的气势和天然的威压，她说的话是不容抗拒的，对方几乎无法反抗。
“这……”殿下也未免对这个人类少年太上心了吧，还是说，他真的有什么特别之处？
管家仅仅是迟疑了两秒，便扛不住威压，听从命令下去做事去了。
刚一转身，身后的房间大门就已经合上，关的严丝合缝，看不见里面任何景象。
仅仅是一门之隔，两人心怀各异。
管家正在门口等了一会儿，发现自家殿下在里面一点动静都没有，也没有听见那个人类少年的声音。
他想起昨天找少年取的那大半杯血液，刚一拿到手的时候，就闻到了优质的香味……莫非殿下已经用过少年的血液了？所以才如此优待。
想着，他便前往存放那杯血液的地方，召来了几位亲信手下，拿去提取看看血液中的特殊成分。
“还有，你们去仔细查查，此人在人类世界的血脉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