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叽咕 作品

温玉的“小礼物”与失控的直播间

“我的妈呀!我的亲祖宗!”李导一把薅住自己的头发,看着那飞速滚动的弹幕,感觉自己的血压计要爆表了,“‘蛋挞’?苏家内斗?豪门秘辛?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他转向喜崽崽,几乎要跪下了:“小祖宗,您刚才那话……能不能,稍微,解释一下?”

“导演伯伯,崽崽没说错呀!”喜崽崽晃悠着小脑袋,一脸无辜,“坏蛋就是被做成蛋挞了,不好吃,焦了。”

“噗——崽崽太可爱了!焦了的蛋挞什么鬼!”

“前面的别笑了,没听到吗?苏家大少被邪祟缠身啊!星临他哥!”

“苏氏集团最近股价跌停好几次,各种负面新闻,原来是这个原因?”

“我靠,豪门水深,比我们拍的恐怖片还刺激!”

弹幕彻底疯了。苏星临的手机也开始疯狂震动,公关部、经纪人、公司高层,一个个电话不要钱似的打了进来。

苏星临没理会手机,他看向苏轻舟,后者也是一脸的沉重。

“二哥,温玉……”

“我之前,确实觉得她很特别。”苏轻舟开口,声音有些艰涩,“她总能在我最疲惫的时候出现,送些安神的香薰、茶点,说些体己话。她说她懂我,懂我在苏家的不易。”

喜崽崽小嘴一撇:“才不是!她那个小瓶子,里面装的是黏糊糊的坏虫虫!她把虫虫偷偷放在轻舟玄孙喝的茶里面,虫虫就钻进你身体里,吐丝丝,把你脑袋缠住,让你觉得她最好最漂亮,别人都是坏蛋!”

小林听到“喝的茶”,下意识地捂住了嘴。

苏轻舟的身体晃了晃。他回想起温玉每次出现,都恰好是他因为公司事务或者家族压力而心力交瘁的时候。她那些“恰到好处”的关怀,那些“善解人意”的眼神……现在想来,每一帧都透着诡异。

“她还问过我很多关于苏氏核心产业的问题。”苏轻舟补充道,每一个字都像从牙缝里挤出来,“我当时……竟然没有丝毫怀疑,还以为她是真的关心苏家。”

“那个坏阿姨,她还想让你帮她从苏家偷东西呢!”喜崽崽小拳头一挥,气呼呼的,“她想让你把苏家变得穷光蛋,然后她就好欺负你们了!”

“够了!”苏星临打断了喜崽崽的话,他怕再说下去,苏轻舟会当场崩溃。他转向李导:“李导,今天拍摄先到这里,我家里有急事。”

李导如蒙大赦:“好好好!星临你快去!这边我来处理!小祖宗,您也……”

“崽崽要跟玄玄玄玄孙一起回家!”喜崽崽抱住苏星临的大腿,“大玄孙那里还有好多臭臭的坏东西,崽崽要去打怪兽!”

“星临,我和你一起回去。”苏轻舟站直了身体,之前的迷茫和颓废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冰冷的决然,“温玉的事,我会查清楚。苏家,不能出事。”

小林也赶紧说:“老板,我……”

“你留下,配合李导处理后续。”苏星临看了她一眼,“注意安全,有事随时联系我。”

小林点了点头,看着苏星临和苏轻舟带着喜崽崽匆匆离开,心里七上八下的。

网络上,关于“喜崽崽直播间再现神迹”“苏氏豪门疑云”、“顶流苏星临胞兄被邪祟所困”等词条已经爆了。苏氏集团的公关部门电话被打爆,股价再次出现剧烈波动。

苏星临的车上,气氛压抑。

苏轻舟拿出手机,拨打温玉的电话。

“您好,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冰冷的提示音传来。

苏轻舟又换了几个号码,结果都一样。

“她跑了。”苏轻舟放下手机,闭上眼睛,“她应该察觉到我这里不对劲了。”

苏星临的手机突然响了,是大哥苏承霄的助理张特助打来的。

“三少!不好了!苏总他……他突然在办公室里发脾气,把东西全砸了!我们谁劝都不听,跟疯了一样!”张特助的声音带着哭腔。

苏星临的心猛地一沉:“我们马上到!”

他挂了电话,一脚油门踩到底。

“大哥出事了!”

喜崽崽的小脸也严肃起来,她的小鼻子用力嗅了嗅空气中似乎多出来的一丝焦躁气息。

突然,她大声说:“那个坏阿姨!她身上有和大臭鬼一样的‘绳子’味道!”

苏星临和苏轻舟同时一震。

“什么意思?”苏星临追问。

喜崽崽皱着小眉头,努力组织语言:“就是……大臭鬼是被一根臭臭的线线拴住的,听那个牵线线的人的话。坏阿姨身上也有那种线线,比大臭鬼的细一点点,但是更黑!”

她歪着小脑袋,大眼睛里充满了困惑:“崽崽有点不明白……那个坏阿姨,是被别人用线线拴着的棋子吗?还是说,她就是那个牵着线线,让大臭鬼和她自己都变坏的人?”李导的手机都快被副导演打爆了。

他哆哆嗦嗦地接起电话,对面几乎是咆哮着喊出来的:“李导!你快看热搜!爆了!全爆了!#星临小林#、#苏家二少抢助理#、#古宅心慌慌灵异#、#崽崽说大哥被下咒#全挂在热搜前十!咱们直播间因为信号中断被粉丝骂到瘫痪,现在又因为这几个词条涌进来几千万人!技术部都快哭了!”

李导一张脸比刚才见了鬼还白。

他看着眼前这几位祖宗,一个比一个淡定。

苏星临还牵着小林的手腕,丝毫没有要放开的意思。

苏轻舟站在一旁,神情清明,却带着一股暴风雨前的宁静,周身的气场比之前温润的样子还要骇人几分。

而最中心的喜崽崽,正仰着小脸,理直气壮地对苏星临伸出小胖手:“玄玄玄孙,崽崽打跑了大坏蛋,要吃十个蛋挞!草莓味的!”

苏星临看了一眼自家二哥,又垂头看向喜崽崽,语气是前所未有的严肃:“老祖宗,这次的事,非同小可。”

“是我糊涂。”他声音干涩,“最近我总觉得她温柔体贴,善解人意,对我诸多示好,甚至几次三番暗示可以帮我从大哥手里争取更多集团的话语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