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不蔽体,玉体横陈。
原本皙白如玉的肌肤此刻却浮着一层粉雾,风光旖旎,风月无边。
一双细长丹凤眼,春光如水,无尽媚态,眸中的情丝宛若蜜浆都能拉出丝来。
是谁把堂堂镇南王妃调成这样的?
闻到男人的气息,刀白凤立马舍了阿碧,向赵楷扑来,如乳燕归巢,拥入赵楷怀中。
唇落如雨,在赵楷脖间不断印下。
“镇南王妃!!!”
赵楷骤然一声冷喝。
这个熟悉的称谓让刀白凤意识恢复一丝情宁,待看清眼前男人,无尽委屈涌上心头。
带着颤音唤道:“殿下,救救,救救小凤凰。”
那抹清醒的意识只在刀白凤身上存了片刻,原本清灵的眼神又带上了媚丝,对准男人的唇便吻了下来。
执着地突破男人牙关。
啪!
赵楷抬指,点住刀白凤昏睡穴,反手搂住女人昏软下来的身子,放回床上。
拉过锦被,将刀白凤以及同样衣不蔽体的阿碧尽数遮覆起来。
“宝燕,留这儿照顾她们。”赵楷命令了一声,随即冷眸看向慕容夫人,后者心头肉一跳。
完了,聪明反被聪明误,作茧自缚了。,w′u+x?i¢a+n+g′l`i-.,c¢o!m`
“随孤出来。”
慕容夫人心怀惴惴不安,蹑着步子,跟着赵楷来到另一侧的书房。
“把门关上。”
随着慕容夫人忐忑地关上大门。
“滚过来。”
慕容夫人踩着小碎步,来到坐在正座上的赵楷身前,身子往前一送,跪倒在男人脚下。
“殿下,妾身知错但不认错。妾身只是想为殿下找些欢愉乐子罢了。”
“你这个贱妇。”赵楷被慕容夫人的言辞,气的冷笑一声。
慕容夫人咬了咬唇,委屈道:“妾身不贱,妾身是忠。”
“你也配提这字?”赵楷心中一恼,五指拉住慕容夫人天灵,只需掌力一吐,便是香消玉殒。
慕容夫人身子一抖,一股生死恐惧袭来,但自己的性命早己在男人的翻掌之间。
赵楷是她生平仅见的雄主枭才,不把自己的命彻底交在他手里,男人永远不会信任她。
要杀,殿下杀就是了。就当我王五韵赌错了。愿赌服输。
“妾身只是想让王爷品品镇南王妃的滋味罢了。”
啪!
赵楷首接甩了她一耳光。
“你真的只是想向孤献媚吗?还不是想借着这次献媚将孤与慕容家彻底绑死?这世道,坏就坏在一个你中有我,我中有你。.8^4\k/a·n¨s·h`u\.`c/o*m_若是孤真要了刀白凤,你我便是合力算计大理段氏,里面的纠葛,可就算不清了。”
“啊!”慕容夫人花容一惊,“妾身……妾身真无此意啊!妾身只是想讨好殿下罢了。毕竟这刀白凤相貌身段俱是上佳,与那李青萝也只在一线之间,更别提那股清冷之色。妾身以……以为殿下就好……”
就好这口?
你还是未亡人呢!你怎么不拿自己献媚。
赵楷拿住那巧舌如簧,但终究没下狠手。
身子慢慢往后倒去,手中再请无事牌。
事出都出了,想的是该如何解决。
福兮祸所伏,祸兮福所倚。
现在镇南王世子和镇南王妃都在自己手中,是福是祸,还在两说之间。
至于那慕容夫人,不管是她是真想向自己献媚,还是想让慕容家和他牵扯不清,无关痛痒。
慕容家是注定要覆灭的,只是现在还用得着他们,所以才养着罢了。
“那《一阳指》和《少冲剑》是不是就是以刀白凤威胁段誉而得的?”
慕容夫人点了点头,“什么都瞒不过殿下。殿下当真是洞若观火,明察秋毫……豪……”
赵楷揪住那谄媚之舌,“孤现在不想听阿谀之词。”
“可妾身说的是肺腑之言。”慕容夫人一脸无辜道。
德行!!!
“此事,可是你出面办的?”
慕容夫人摇头道:“妾身岂会留下如此马脚。都是让那番僧出面去威胁段誉的。那番僧对于武功太过痴迷,说是出家人,实则贪嗔痴三毒俱全。妾身本以为这些下九流的手段,只有妾身这种毒妇才使得出来呢,没想到那大师竟也如此熟稔。到底不像殿下,行康庄大道,走正大光明。”
王五韵,你阿谀的样子让孤……拿你很难办。
慕容夫人看到男人缓和下来的神情,身段放得愈发卑微,紧紧搂着男人的双腿,脑袋枕在男人大腿之上,让男人轻轻地抚摸她的脑袋,表露出彻底的服从。
“殿下。妾身以前是缺人管教,所以行事……行事才肆无忌惮,略微有些过火。还得是王爷您这清风亮节,冰壑玉壶才能洗涤妾身那颗毒妇之心。教化愚妇,开智百姓,不也是王爷您这般的天潢贵胄应该做的吗?眼下正有一位愚妇、毒妇、奸妇,正等着王爷您教化呢!万赖王爷垂怜。”
王五韵,你?!
赵楷大掌轻拂女人头顶,慕容夫人闭起双眼,此刻竟真觉得内心一片宁静,心湖波澜不惊。
压在她肩头的慕容家千斤重担也暂且卸了下来。
十数年来,无有一刻如此时这般轻松惬意。
老爷,韵儿真的累了。这反,咱们不造了好不好?咱们斗不过眼前的王爷的。
不知不觉间,在赵楷的抚顶下,慕容夫人就这么沉沉睡了过去。
等慕容夫人再醒转,赵楷的锦裤被她的口水浸湿一片。
赶紧以袖擦拭:“妾身该死。”
“孤又没打算治你罪。”赵楷继续把玩着王五韵,刚才趁着她睡着的功夫,他也做了一些谋划。
算是给远在大理的高湄添些助力。
当即说道:“段誉那边,你万万不可露面。凡事只叫鸠摩智去与段誉做手段便行。”
慕容夫人认真的点了点头,她的想法跟赵楷如出一辙,就是要将慕容家摘出去,威逼誉世子的是鸠摩智,与我慕容家何干?与吴王爷何干?
“刀白凤和阿碧,孤带走了。还有你到底在刀白凤身上做了什么手段?堂堂镇南王妃竟成了这般……”
慕容夫人微露一丝羞涩:“就是……就是喂了她十来日的玉春丸。”
“玉春丸?”
“跟阴阳合欢散之类的药物有异曲同工之妙。只是药效比阴阳合欢散小一些,但药效持续时间也更足一些。这十几日,差不多镇南王妃都是在药效发作期。然后就成了现在这般模样。”
好你一个王五韵,说你是毒妇,孤都替毒妇这两个字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