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夫人再现哀求之色。
“复儿他心是好的,只是想为王爷效力罢了,肯定是底下的人办了坏事。复儿他是忠于王爷的。”
说这种话,王五韵,你自己信否?
“起床,穿衣,带孤去段誉住所。”
莫容夫人稍一做迟疑,啪的一声。
“记打不记好的贱妇。”
赶紧起身穿起那身金边黑裙。
嘎吱一声。
慕容复面露惊愕:“殿下这般迅急?”
嗯?赵楷眉头一皱。
慕容夫人亦是无言以对。
刚想对慕容复说话,赵楷锐利目光立马投来,立马噤若寒蝉。
看着那玄甲满配的五十精卫,更是心中惊恐不己。
一行人正要去关押段誉的住处,却听得一名家丁前来禀告。
“启禀家主,丐帮邦主乔峰带着丐帮西大长老,近二十位丐帮弟子于庄外求见。”
慕容复面露一丝尴尬。
毕竟今日便是给乔峰设的鸿门宴,可吴王在此,他哪里敢离开半步。
好在赵楷为人,最是心善。
一挥手:“去招待乔帮主吧。慕容夫人作陪便是。·薪.顽/夲~鰰¨栈+ ~庚^薪′蕞~全¢”
慕容复牙关一咬。
心中虽然庆幸母亲看在母子情分上没有告诉赵楷实情,但还是对二人的苟且关系咬牙切齿。视其为慕容家最大耻辱。
如此这般不守妇道,肉欲缠身的女人怎配当大燕太后?
长长吐出一口浊气,慕容复强忍下这一份屈辱,恭敬告退离开。
慕容夫人看着慕容复离去的背影,黯然神伤。
复儿再怎么不是,也是她十月怀胎,自己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
天下无不是之子女。
“殿下。今日来庄子里怎么带了甲士?”莫容夫人旁敲侧击着。
赵楷皮笑肉不笑道:“王妃催的急,怕夫人不肯放人,还是带着甲士稳当点。”
刀白凤听的恼。
到现在她才知道吴王爷三个字在江南一地的份量。
一个连大理世子都敢囚禁,连她都敢下药的南方武林魁首,在吴王面前连狗都不如。
堂堂慕容家主,吴王与他母亲独处一室,竟然要给吴王亲自守门。
本来,她定要与这个慕容毒妇做过一场的,也叫她吃吃自己的手段。
但看到憋屈的跟只绿毛龟似的慕容复,一下子心中恨意全无。¨k`e/n`k′a*n*s+h·u′.¢c¢o^m/
原来吴王爷早就替她报了仇。
如今赵楷又提起自己,想到这些日子受的磨难。
明明解救段誉对他而言易如反掌的事,自己还以为他是做出了多大的让步与决心,千方百计讨好取悦。
这……这我不是白让阿碧妹子看了笑话去。
不施药了,等救完誉儿就不施药了,自己死了算了。
慕容夫人听着赵楷明显带有取笑的回复,心中更是惶恐。
看了眼后方那寒意森森的甲士。
今日之后,不会世上再无参合庄吧?
慕容夫人怀揣忐忑,领着赵楷一行人来到拘押段誉的厢房。
打开门锁,推门而入。
只见一名儒生打扮的俊哥儿躺在竹椅上,看着书,旁边还有数碟江南糕点和一壶碧螺春。
慕容夫人待段誉倒也不算太差,除了限制对方行动外,吃喝一点没耽误,还送了个小婢女伺候着。
听到门响,段誉放了书,往门口一看。
登时傻了眼。
“娘……娘亲?”
“誒!誉儿,娘亲的好誉儿。”
刀白凤看到段誉,登时红了眼眶,以手掩鼻。
自己从大理到江南,何止千里,一路跋山涉水,栉风沐雨,可算见到了自己的好誉儿。
能救出你就好,娘亲这些天受的苦也是值了。
“娘亲。”段誉欣喜若狂,一下子从躺椅上蹦了起来,朝着刀白凤扑来。
刚跑两步,脚下一软,正朝着刀白凤身边的男人行了个跪叩大礼。
段世子,你这是君臣礼还是孝礼?这得分分清。
刀白凤立马将他搀起,怒目瞪向慕容夫人,喝道:“慕容,你把誉儿怎么了?誉儿要是有半点闪失,我定将你千刀万剐。”
就你?蠢妇。忘了在妾身手下调教的日子了?
慕容夫人一脸不屑,摇着胯,走上前来,从瓷瓶里掏出一枚药丸递上。
“我给他服了软筋散。只是手脚无力,调用不得体内真气罢了。吃了它,一炷香功夫就可以恢复力气。你也无需恐吓我,若不是吴王爷,哪怕大理镇南王亲临,我亦是不惧。”
大理镇南王的牌面就半点不好使?
刀白凤一口银牙咬碎,废物段正淳,但凡有半点用处,她和段誉也不至于受此大辱。
看了眼那华贵男子,心中不知是喜是忧,这天大的人情欠下去,自己该拿什么来还?
苦逼的日子还在后头呢。
赵楷救段誉不能说轻而易举,只是顺手为之。
只要他没死在江南,他都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无非就是救他有些蝇头小利罢了。
一部《六脉神剑》,勉强能入他法眼。
一阳指他己经在慢慢参习。
与慕容家的参合指不同。
一阳指重点穴功夫。
参合庄则是以指劲为尊。
近战一阳指点穴功夫天下无双,远程发射指劲还是参合指出招更险,威力更强。
段思平和慕容龙城不愧是武道登顶之人。
俱是百年难得一遇的武道天才。
在赵楷眼里,段思平勉强赢半手《六脉神剑》。
但都不如太祖帝的太祖长拳。
赵楷没理会相拥而泣的母子二人,只是朝慕容夫人问道:“鸠摩智呢?”
“他?自从拿到一阳指和少冲剑后,鸠摩智就闭关了。他可真是个武痴,心中只有武道,向武之心依妾身的浅见,只在殿下之下。”
“阿谀谄媚之妇。”
慕容夫人不要脸,孤还要脸。
自己有几斤几两,赵楷还是清楚的。
慕容夫人一挺,正要再阿谀几句,却听得一道佛音响起。
“小僧鸠摩智,素闻北乔峰之名,今日特来讨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