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独立军

罗店前线阵地……

六名特战旅战士围绕着缴获鬼子九九式高射炮,严阵以待。¢狐_恋\雯+茓^ ~哽~鑫-醉^全\

“准备射击!”

观察手的命令如一道炸雷,撕破了战场喧嚣。

观测手迅速举起望远镜,高度集中神情让眉头紧紧拧成“川”字。

“距离10000米,高度9500米,三架敌机呈编队飞行!”

他一边快速计算着射击参数,语气冷静沉稳,字字都像是经过精密仪器校准般精准。

“预备——放!”

一声怒吼之下,九九式高射炮猛地向后一震,巨大的炮口瞬间迸发出耀眼的火光。

一枚枚炮弹拖着长长尾焰,宛如离弦之箭,向着天空疾驰而去。

炮弹在万米高空轰然炸裂,浓密烟雾如同黑色蘑菇云般迅速扩散开来。

然而,大部分敌机却仿佛受到死神庇护,对爆炸威胁视若无睹,依旧嚣张地朝着阵地逼近。

“调整参数,继续射击!”

观测手果断下达指令。

特战旅战士们全然不顾震得嗡嗡作响耳朵,动作娴熟利落,装填、瞄准、发射,每一个环节都配合得行云流水,有条不紊地重复着战斗动作。

又一轮密集炮弹呼啸升空,尖锐破空声中,几架鬼子红轰炸机不幸被炮弹碎片击中要害。

机身瞬间燃起熊熊烈火,拖着长长火舌,向着地面坠落,在空中划出一道道刺目弧线。

深知鬼子报复手段特战旅,每射击一阵,便迅速用军车牵引着高射炮转移阵地。~微*趣^暁?税¨ .耕?薪*最^全′

一旦稍有迟疑,江面战列舰轰炸就会降临,带来毁灭性打击。

就在此时,远处的地平线突然腾起滚滚烟尘,引擎的轰鸣声如同闷雷,由远及近,越来越清晰。

“九七式坦克!还有装甲车!鬼子地面部队杀过来了!”

“坦克营和炮兵营开火!”

杨红毫不犹豫地发出命令。

后方,远程炮火一枚枚划破天空,拖着橘红色轨迹,砸向鬼子前进阵地。

爆炸声此起彼伏,沙尘漫天飞扬,大地在炮火肆虐下剧烈颤抖。

一排排40式坦克的100毫米线膛炮昂首向天,730马力的发动机喷吐着黑烟,在阵地后方灵活地移动射击。

一枚枚穿甲弹精准地射向1000米外九七式坦克。

当穿甲弹命中坦克正面装甲的瞬间,巨大的冲击力让九七式坦克剧烈震颤。

装甲瞬间被撕裂,内部弹药爆炸,炮塔被炸飞到数米之外,碎片西处飞溅。

然而,鬼子九七式坦克和装甲车却依旧疯狂地冲锋,47毫米长管火炮轰然巨响。

阵地前沿瞬间腾起巨大气浪,防御工事在爆炸声中颤抖、崩塌,土石纷飞。

杨红透过望远镜,看着被炮火轰炸得满目疮痍的防御工事,以及黑压压如潮水般涌来的鬼子钢铁洪流,心中迅速盘算着作战计划。

等鬼子进入机枪射程,就让坦克营所有40式坦克发动进攻,冲散、碾碎鬼子阵型,届时特战旅战士们再乘胜出击,给蝗军致命一击。_天-禧′小_说?蛧· ′埂,新`最′筷·

当鬼子先头部队踏入八九式重机枪射程,刹那间,阵地上八九式重机枪喷吐出密集火舌,子弹倾泻而出。

走在前列敌人瞬间被打得血肉横飞,身体在子弹巨大的冲击力下向后倒飞,血雾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蝗军坦克也不甘示弱,47毫米长管火炮不断轰鸣,炮弹呼啸着砸向特战旅阵地,防御工事在剧烈爆炸声中摇摇欲坠。

与此同时,40式坦克100毫米线膛炮昂起炮管,精准地瞄准蝗军装甲目标。

随着一声声怒吼,一枚枚穿甲弹划破长空,首扑蝗军坦克。

一辆九七式坦克被穿甲弹击中侧面,巨大冲击力瞬间撕裂了坦克装甲,内部弹药被引爆。

坦克瞬间变成了一团火球,碎片西处飞溅,将周围蝗军士兵炸得东倒西歪,回荡着凄惨惨叫声。

……

“怎么可能……”

天谷首次放下望远镜,脸上写满了震惊与难以置信,“

不可能!没理由啊!”

他喃喃自语,声音中充满了困惑与不甘。

就在昨晚,蝗军明明摧毁了特战旅一百二十七台坦克。

他们应该所剩无几,可此刻,他却清晰地看到特战旅阵地上,起码有近两百台40式坦克,将进攻九七式坦克、装甲车以及蝗军打得丢盔卸甲,损失惨重。

“把特战旅40式坦克方位坐标传送给战列舰和后方远程炮兵阵地,不能让他们继续这样炮击蝗军装甲和坦克!”

“哈依,少将阁下!”

田里铜川望着前线不断被摧毁坦克和蝗军士兵,脸上满是肉痛之色应下命令。

……

与此同时,昆山指挥部闯入了一群不速之客。

各国租界代表气势汹汹地赶来,为首日不落帝国代表贾尔德干面色阴沉,大步走到会议桌前,将手中文件狠狠甩在桌上,“啪”的一声,打破了室内平静。

“陈司令、顾长官,宝山惨案必须给个交代!贵党国麾下特战旅肆意妄为,践踏国际准则,屠杀各国侨民和军官士兵!”

贾尔德干语气严厉,眼中满是质问。

陈成刚要开口解释,顾同却抢先一步,微微前倾身子,脸上挂着看似温和笑意。

“贾尔德干先生,您怕是对东国局势有所误解。特战旅虽是由东国热血儿郎组成的抗战劲旅,但他们从未接受过党国任何调遣与编制,早己被委员长认定为独立军了。田津贵国租界的事,贾尔德干先生应该有所了解吧?”

“荒唐!”

鹰国代表高斯猛地站起身,椅子在地面划出刺耳的声响。

“东国军队向来统一指挥,岂会有不受管控的部队?顾长官,这说辞未免太过牵强!”

他的声音充满质疑与愤怒。

顾同不慌不忙地整了整领口,踱步到悬挂军事地图前,指尖重重落在特战旅驻地标识上,语气坚定地说:“高斯先生,战火纷飞之际,东国各地涌现出无数自发抗战的民间武装。特战旅便是其中翘楚,他们自筹军备、自定战略,补给都靠战场缴获与民间义捐。党国虽敬佩他们英勇,但实在无管辖权。”

法国代表罗贝柯尼希尔冷哼一声,讥讽道:“既如此,党国为何还派兵支援罗店,和特战旅一起抗战?这分明是暗中包庇!”

“勒克莱尔先生此言差矣!”

顾同猛地转身,眼中闪过一丝厉色,毫不退缩地回应。

“东国百姓同仇敌忾,党国作为执政者,自然不能对保家卫国义士坐视不理。那是共同抗战,绝非您口中的‘包庇’。况且,特战旅就在罗店,诸位若想问责,怕是得亲自去战场上寻找了。”

意大利代表路易吉尼隆摩挲着下巴,目光狐疑:“即便特战旅独立,党国也难辞失察之责。”

顾同长叹一声,面露无奈:“路易吉尼隆先生,党国如今腹背受敌,既要抵御外敌入侵,又要稳定民生。特战旅的事,我们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再说了,特战旅除了屠杀俘虏,您说他对各国侨民和军官士兵动手有什么好处吗?莫要被有心人利用,成了别人手中刀啊!”

会议室陷入短暂的沉默,各国代表面面相觑,一时无言以对。

贾尔德干攥紧拳头,却又无从辩驳,只能咬牙道:“既然此事跟党国无关,那我们自己去找特战旅,让他们给我们一个交代,打扰了。”

说罢,他带着各国代表愤然离去。

顾同长舒一口气,心有余悸地说:“陈兄,可算暂时把祸水引开了。但特战旅如此行事,终究是个隐患啊!”

陈成望着窗外天空,神情凝重,喃喃道:“大敌当前,只是这场屠杀风波,怕是还远远没有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