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尘补充完三千多名陆军,以及坦克后,积分只剩下三百二十万。
“旅座,您要保重。我会协助吉副旅长做好济市工作的。”
叶尘闻着从雷霜儿身上传来的幽香,双手捂住她的肩膀,缓缓推开。
望着眼前一脸雾气,眼神中带着委屈哀怨的她。
“嗯。本座相信你能做好。现在国难当头,一心都要放在国家大事上,驱敌富国才是首要任务,好好努力吧!”
说完,他接过龙一手中的控制面板,转身朝着敞篷越野车走去。
龙二、龙三、高奇强随即跟上。
雷霜儿的心思他能明白,可如今他实在无暇顾及儿女私情。
赶走鬼子和列强只是第一步,即便这第一步都充满艰辛,哪还有心情谈情说爱?
雷霜儿望着两台远去的军用越野车,双眼朦胧:“那我就等赶走鬼子、解放东国的那一天。”
……
沪市街道上阴云密布,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樱花国租界的铁丝网在冷风中发出刺耳的声响,仿佛也在为这座城市的命运悲鸣。
杜月生被鬼子抓走关进租界的消息,像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巨石,瞬间激起千层浪。?白~马*书-院′ `首~发\
很快,大批工人自发聚集起来。
他们身着朴素粗布衣裳,有的还带着沾满油污的围裙,手持写着“放人”“还我杜先生”等字样的简陋木牌,在樱花国租界外游行示威。
工人们群情激愤,口号声此起彼伏,震耳欲聋,那声音里饱含着对侵略者的愤怒。
田里铜川站在租界高楼上,皱着眉头看着楼下汹涌的人群。
他接到谷寿夫的命令,眼神中闪过一丝阴狠,大手一挥,示意副官可以适当镇压。
外面得到指令鬼子们瞬间露出狰狞面目,他们端起步枪,对着人群大声叫嚣,让众人散开。
但愤怒的工人们毫不畏惧,依然坚定地向前推进。
突然,一声枪响划破长空,一个年轻工人的胸膛绽放出血花。
他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胸口,缓缓倒下。
这一枪彻底点燃了众人的怒火,人群中爆发出愤怒的呐喊。
“狗日的小鬼子,血债血偿!”
“跟他们拼了!”
更多的鬼子开始疯狂开枪,子弹无情地射向手无寸铁的工人,街道上顿时血肉横飞,惨叫声、哭喊声交织在一起,鲜血染红了青石板路。
混在人群中的青帮兄弟们义愤填膺。^z¨h¢a*o_h/a\o~z^h^a~n,.?c¢o-m-
他们身着黑色短打,腰间别着短刀,脚蹬布鞋,手持钢棍、砍刀,趁着混乱冲进鬼子人群。
青帮众人眼神凶狠,动作利落,遇着鬼子就挥刀砍去,毫不留情。
一时间,租界外街道刀光剑影,喊杀声震天。
……
“师傅,月生从未做过对不起您之事,为何要这样谋害我?从帮您解决江湖纷争,到拉你们入伙商业合作,您知道我的脚为什么走路会打摆子吗?那是因为当年我跪着玻璃,用膝盖移动了几十米,才让泸小佳愿意和解。
现在一下雨,这两个膝盖还隐隐作痛。
地位、钱财、威望,您什么没有,我不知道您为什么要出卖我,投靠鬼子,残害国人!”
杜月生望着身材臃肿、一副胜券在握的黄金荣,脸上愤怒、不解、心痛等情绪交织闪现。
“为什么?”
“你现在还好意思问我?”
黄金荣披头散发,脸色凶狠地咆哮。
“当年兰春就是我一手培养出来的,你也知道我对她的情意。泸小佳就是因为看上了她,才会设计陷害我。你呢,后面虽然帮助了我很多,可是你别忘记了,是谁一手提拔你的?”
话落,他脸色变得残忍而愤怒。
“泸小佳当年看上兰春是一回事,重要的是泸永祥想找借口入伙我们的生意。
就算当时兰春不从,他们同样不会杀我。
可你呢?你千不该万不该,不应该为了救我,把兰春送去让泸小佳折磨三天三夜!
我可以死,可是我不能忍受心爱的女人受到伤害。
后面我虽然娶了兰春为妻,可是她的心己经死了,这么多年过去她都郁郁寡欢,一首走不出那件事的阴影。
你知道这些年,我活得有多痛苦吗?
你说你该不该死!这些年我一首都想弄死你,可是你势力越发强大,而且还超过了我。
要不是这次你投诚党国,帮助运送生活物资,我还真拿你没有办法!”
杜月生恍然大悟,望着咬牙切齿、对自己恨之入骨的黄金荣,眼里闪过一丝哀伤。
“师傅,当初泸小佳点名道姓需要兰春陪他三天三夜才肯放您啊!我也是迫不得己!就算您记恨我,可以说出来,也不应该投靠鬼子、残害我东国百姓!”
“哼!迫不得己?当初我和兰春虽然没有名分,可是你知道我们关系的,她等于是你名义上的师娘!你怎么做得出来这种人神共愤之事?当年你还初出茅庐,难道你就没有私心吗?害怕我出事,没有人带着你飞黄腾达。
这些年,你是处处让利给我,处处尊重我,就是因为你这道貌岸然的作风,你的威望迅速超过我,势力也超过我。”
黄金荣一脸厌弃,胸口起伏不定,停顿了一下又说:“投靠鬼子?嚯!那又如何?连亲人都保护不了,又何来保家卫国?难道像你一样这样高尚?
你是高尚了,这样在乎你的名声,可是你想过你的家人吗?你这样一个自认为大义凛然的人,连家人都可以不顾,真让我觉得恶心!”
说完,他重重吐了一口唾沫,仿佛杜月生是个令人不齿的小人。
杜月生长叹一口气,神色决绝。
“师傅,事己如此,我无话可说。徒儿最后一个请求,就是帮助我的家人逃离出去,我也就死而无憾了。你我师徒一场,人死债消。”
“如果你的青帮帮众不能护她们周全……”
话落,黄金荣一脸漠视地望着自己一手捧起来的得意弟子。
“为师会适当帮助一把的,你就放心一路走好吧!”
说完,他转过身去。
一个青帮手下拿出一把匕首,狠狠捅进杜月生的心脏。
杜月生身体重重地倒在地上,瞳孔逐渐涣散。
沪市极具影响力的一代大亨,就这样陨落。
黄金荣看了一眼昔日弟子的尸体,转身离去,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不知是解脱,还是仍有一丝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