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花生 作品

【归离原】(二合一)

【归离原】(二合一)

庆典这日的早晨,花三宝醒的格外早,或者说,转转反侧了一整晚,都没怎么睡着。

“唔!”花三宝伸了个懒腰,推开房门,就看到了对面归终屋子里一夜未熄的灯火,“怎么回事?”

花三宝想着,往前走了几步,刚擡起手敲门,门就自己打开了。

归终揉着眼睛,看到花三宝,也只是点了点头,“早。”

“又一夜没睡?”花三宝问到,“要不再睡一会儿?”

“太兴奋了,我光是想想,就开心得不行。”归终扬起了笑脸,声音也精神起来,“一闭上眼睛,我的脑海里就只有彩旗上咱们的形象了。”

“我一个个看过去,都好看,就是只有一个问题。”归终说着,“凡人的力量终归是有限的,我趴在窗户上看了一整晚。”

“你看,夜露深沉,一夜过去,这些彩旗的颜色都有些淡了,这些额开的人们给我们画上的图案,也晕开了,”归终叹了口气,“当然,这也不是我原本发现的那个问题,但这也是一种意难平。”

“我也不希望我们臣民的好意被浪费,所以……我来想想办法。”花三宝点了点头,“那你说的,是哪里有什么问题吗?我来一起解决。”

“我就知道,这些弄虚为实的地方,你最专业了!”归终笑着,迎着晨露给了花三宝一个微笑,“走,咱们边走边说。”

走到街上,果然,一晚上过去了,有的彩旗已经晕开,有的彩旗更是已经掉了,虽然大部分都还保存着原状,但就是这零星掉落,才显得萧瑟。

归终弯腰捡起地上的飘带拿在手里,神鹿的角被露珠打湿,晕了开来,“看,这上面有神,有我们的印记,有仙人,但是……这上面没有人啊。”

“……”花三宝沉默了,“归终……”

在这个凡人无比渺小,就连掌握不稳定元素力,都是万中无一的世界里,很少有神能看得到这些勤勤恳恳的人类,甚至连人自己也看不到。

“归离原虽然有我们,有我们大家一同出力,但是,做了最多的事情,一直勤勤恳恳的,可都是他们啊。”归终笑起来,踮着脚,用神力小心得托起飘带,把它和掉下来的一串都挂在杆子上,“我们想走,随时随地,万里即到,但是这些人们……”

“他们永远都被绑在了脚下的土地上,费劲了全部的力气,才修建出自己的房屋,开垦出自己的田野,用尽了全部的智慧,才有了许许多多的新发明,才让自己过上了好日子。”

“我们不应该忘记他们。”归终笑道,“不仅如此,我们还应该在他们忘记自己的时候,提醒一下。”

“三宝,用你的力量,给他们加上新的,属于人类的图案吧。”归终看向花三宝,“属于人类的,自己的,无论是形象、农具、劳作,一切的一切,归离原的庆典,不应该只有仙人的身影。”

“好。”花三宝点点头,“一切都如您所愿,我的主君。”

花三宝站在原地,轻轻在耳边鼓了鼓掌,随后,一阵无声的风从花三宝身后吹来,顺着街道吹着,鼓动着街上的彩旗和飘带也随风飘扬,风力不小,却没有吹落一片彩旗,也没有惊动任何美梦。

很快,这些风吹过的地方,像是有一双灵巧的手,把这些彩旗按在颜料之中重新染过了一次,甚至还带上了草木的芳香。

布面上的图案还是原来的样子,但是变得更加清晰,好像凭空被赋予了灵性,变得灵动起来,若是仔细看,还能看得到布面上的暗纹,看的到旗角上的描边。

当然,最重要的,这些画面上,都出现了人的身影。

待在炉灶之神身边学习的人,有着圆圆的脑袋,只是线条的躯干和身体;呆在神鹤身边的人,有了惊讶的动作,还有空白五官都掩盖不住的喜悦;站在龙神之后的人,有了整齐的动作,和小小的,画在躯干上的岩纹……

当然,还有耕种的人,浇水的人,盖屋的人,狩猎的人;有玩耍的人,吃饭的人,交易的人,歌唱的人;有推车的人,拉弓的人,挑水的人,绘图的人……各色各样的人,也出现在了这些鲜艳芬芳的小装饰上。

“不是不能做到更好,但是,我也不想让臣民自己的力量被抹去。”花三宝说着,低头看向归终,打了个响指,街道上之前随意找到的细长旗杆,全都变得光滑。

这样的变化还在继续,眼看着,这些光滑的旗杆上,像是涂上了清漆一般,有了新的颜色,紧接着,又有了新的花纹:

最上面紧贴着旗子的,是一圈岩纹,这种回纹连接在一起,好似永远不断。都是金色的。

原本挂着旗子的木钉也变了,花三宝不知道把它们变成了什么材质,在清晨都显得闪亮。形状也从简单的钉子,变成了有神明形象的挂钩,一段固定在旗杆上,另一端,延伸出了固定旗子的部分——像是一个个小人,举着双手,捧起了自己的心意。

“不愧是三宝,就是点子多。”归终看着着装饰,笑了起来,眼中的血丝都掩盖不住她的轻松,“要不连

“这倒是不难,但要是一会儿惊喜的时候再改,岂不是更震撼。”花三宝笑着,和归终四目相对,“反正我都可以。”

“那就一会儿惊喜的时候改。”归终想了想,认可了花三宝的想法,然后说道:“对了,我们要不去舞台那边再确认一遍吧。”

“倒也可以,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时间还早,走走也无妨。”花三宝无所谓,相比于检查,她更喜欢和归终一起走在聚落里的这段时光。

“我们好久没有这么悠闲地走了。”归终原本还沉默着,后来干脆拉着花三宝的手,一起往前走,“我总是忙啊,忙着许多奇奇怪怪的东西。”

“我不喜欢,也做不来,所以也不能替你分担,只能在外面多待一会儿,给你少点别的麻烦。”花三宝接着说道,“所以,我们都在努力,这也不过是我们漫长生涯里的短暂分别而已。”

“是啊,与我们而言,只不过是一场论道,一次远行的准备时间。”归终叹了口气,捏了捏花三宝的手,“但是,咱们现在是在用人类的方式,来生活,不是吗?”

“那我以后每天拉你出来走一会儿?”花三宝想了想,“听医生说,你老是呆在房间里,也不太好,不太健康。”

“不要,我是魔神,魔神久坐也没关系。”归终立马笑着摇了摇头,“好啦,既然你都这么邀请我了,那我就每天勉为其难的,陪你一会儿吧。”

“先说好,可不能走太远啊。”归终立马补充道,花三宝也点点头,“好,就只是在碧水河上稍微游一会儿,或者在田边稍微转转,就当是出来找找灵感好啦。”

“看在摩拉克斯的契约份上,勉强相信你。”

“好~”

又走了一阵,也到了归离原的人们起床的时间,渐渐地,人声也慢慢多了起来。

归终看了看天:“走吧,我们也再稍微准备一下,等下摩拉克斯要给人们带来一些新的东西,作为庆典的纪念。”

“什么啊?”花三宝不明所以,但是很快灵光一闪,“就是他之前弄得那些?”

“嗯,应该是的。”归终点了点头,“总之,进展很大,咱们等会让就知道了。”

庆典终于在人们焦急的等待下,终于开始了

秋日的阳光温暖却不炎热,而且,今天还有花三宝时刻注意着周围的环境,时不时得还有降温的微风吹过,谎言的力量总是在这些地方分外好用。

摩拉克斯就站在搭建的舞台上,给归离原的人们轻轻地来了个大震撼——新的,用来交换的,一般等价物——新的货币。

他把一枚金灿灿的圆形物品放在手中,“想必,大家多多少少都已经意识到了以物换物的麻烦,此前我们也曾经想过用其他的商品本身,来充当交换的媒介。”

“但是这样的媒介,并不能让更多的人信服。”

“但是,我摩拉克斯愿打破原本的以物易物,用一种新的魔力媒介,来为人类一切的汗水、智慧和未来做担保*,将这些蕴含着我血肉与力量的钱币,作为新的流通的货币,来衡量万物的价值,用以交换。”

“……”人们先是震惊,随后,欢呼声、尖叫声冲天而起!

人们不太能理解为什么要用自己的血肉来铸造钱币,但心疼之余,还是为自己神明的独创之举而骄傲,“看啊,我的神明,做出了这世间开天辟地般的大事!”

“虽然不清楚为什么,但是岩王帝君想让我们做的,我都会去做!”

商人们率先领会过来,这种新的媒介之中蕴含着的巨大力量令人目眩神迷,激动得人们喊出破音:“岩王帝君万岁!”

“帝君万岁!”

“我以我之神名,来为这种新的媒介命名,并由我本人来亲自铸造。”摩拉克斯静静的站在高台上,冷静的看着眼前沸腾的人群,“自今日起,这种新式的交易媒介,名为——摩拉。”

“摩拉万岁!”

“摩拉万岁!”

无数的声音汇出了同一种话,“摩拉万岁!”

站在激动的人群身旁,花三宝弯下腰凑到归终身边,“摩拉克斯这动静也太大了,咱们的惊喜能压过他吗?”

归终撇了撇嘴,“完了,指定比不过了,还好计划只有很少的人知道,那就当是给摩拉克斯开个小玩笑好啦!”

“好吧,咱们下一次一定要超过他!”花三宝‘恶狠狠’得说着,把手指捏的咔咔响。

过了一会儿,才又问道,“那这个新的货币……额,摩拉是吧,摩拉克斯给你了吗?”

“据说摩拉克斯昨天刚给了千岩团还有帮忙处理政务那些人们一部分,”归终想了想,“说是酬劳。”

“魔神就没酬劳吗?”花三宝皱了皱眉,“我……我们也干了不少活儿啊,没有我们的分就算了,归终你的分呢?”

“可能……摩拉克斯自己也没有?”归终一愣。

“可是他可以自己造啊?”花三宝反问道,“那他不是想要多少就有多少?”

“那咱们等会儿去找他要一点好了。”归终点点头,“既然是试用,当然用的人越多越好啦!”

“反正摩拉克斯肯定有办法。”花三宝点了点头,“那我等会儿多要一点,分给移霄他们。”

“好!”归终很赞同,然后就看到了正在朝着花三宝使眼色的阿欣。

隔着许多人,阿欣实在是挤不过去,又刚好被归终发现了,阿欣就干脆站在原地,长大了嘴巴做这嘴型:“烟——花——”

“烟花?”归终一愣,连忙戳了戳花三宝的胳膊,“快,阿欣让你放烟花呢!”

啊?花三宝连忙顺着归终的手看过去,阿欣果然正激动得点着头,台子上摩拉克斯的讲话已经快到了尾声,阿欣就干脆伸出手来,比着手势:

四——

三——

二——

一——

不得不说,阿欣作为第一批领到摩拉酬劳的人,这时机把握就是精准。

台上摩拉克斯话音刚落,舞台周围就升起了绚丽的烟花。

舞台旁是低矮的,火树一样的烟花,花三宝特意延长了时间,让这树时间更长一些;舞台后面则是可以在空中绽放的烟花,当然靠着现在还算是种子的火药技术很难做出绚丽的烟花。

但是这些对于谎言之魔神来说,一点问题都没有,神明面前,一切不合时宜的东西,一切可以想象的东西,都可以变成真的。

于是乎,对烟花早有耳闻的外来人,对烟花有点熟悉但不多的归离原人们,共同呆滞着欣赏了一番过于超前的烟花秀,刚开局就是一条神龙带着祥云在空中绽开,紧接着,归离原中的各色神明也轮番出现……

和彩旗上的小缺憾一样,阿欣自己也没有意识到,自己也是归离原最重要的一部分。

但是没关系,归终记得,于是花三宝也记得,这场超前的烟花也就记得了这些如同烟花一样,短暂又绚丽的群体。

一场烟火下来,有的人们兴高采烈,有的人们热泪盈眶。

哪有人是不会疲惫的呢,只不过,平时这些疲惫人人都有,所以辛苦也被当成了理所应当,但当难以接触的仙人投下视线,觉得这些辛苦值得纪念的时候,这些辛苦,就变成了另一种理所应当。

阿欣、嘉禾、还有许许多多的,花三宝见过或者没有见过,年轻或者年迈的人们都红了眼眶,这些眼泪从彩旗上出现自己的身影开始,就在打转,但一直都不忍落下。

“忍住啊,阿欣。”阿欣吸着鼻子,自己轻声告诉自己,“今天是多么快乐的日子,可不能哭啊。”

“不哭,我们以后的每一天,都要像今天一样。”嘉禾拍了拍阿欣的肩膀,时间带走了她们的青涩,但是她们却和许许多多的人一起,给时间带来了震撼。

然后,真正的庆典开始了,人们逛着飘香的集市,看着琳琅满目的美食、挑选着归离原的小物件,挤在摩肩接踵的人群里,擡头是飘着神明和人类故事的彩带,低下头,是挤挤攘攘的快乐。

归终也趁机带着花三宝走上台子,蹑手蹑脚得走到摩拉克斯身后,踩在花三宝可以浮空的小舟上,擡着双手,蒙在摩拉克斯的眼上。

“摩拉克斯,虽然你的惊喜确实惊人,但是,我也有一个惊喜哦~”

“是什么?”摩拉克斯平静得说着,双手却向上,扶住了归终的手臂,帮她保持平衡,“归终小心些。”

“哼哼~等下你睁开眼睛就知道啦。”归终这么说着,低头看向摩拉克斯冷峻的面孔,随后,袖子抖了抖。

许多琉璃一般的种子从那双盛满而来星空的宽大袖子里抖落出来,花三宝趁机吹起了一阵微风,拂过摩拉克斯的神袍,也拂过归终的衣袂。

摩拉克斯的鬓发也被风吹起来,拂过归终的脸颊。归终原本想要躲开,但是又怕躲开之后,摩拉克斯就提前睁眼了,也只好眨眨眼继续抖着袖子。

“起风了,我听到了风里有什么东西?”

“当当~看!”归终终于放开了摩拉克斯的眼睛,双手张开,给他看着今天准备的奇迹——

数不清的琉璃百合从归终抖下的种子里生长出来,集市路边的花坛也大变样子,除了琉璃百合,还生长出了归离原和绝云间的许多特产花卉。

蓝色的琉璃百合、粉色的霓裳花、白色的清心、紫色的琉璃袋、青色的薄荷、黄色的甜甜花、还有许许多多,说不出名字的花卉,花三宝把所有见过的,没见过的花都栽种在了这些方方的花坛里。

连这些花坛也变了,变得更加精致,粗糙赶制的毛刺被捋顺,刮平,还雕刻上了人类的形象,圆圆的大脑袋,细细的躯干,还有四条腿,这些简笔的人们,正扮演着自己的故事。

除了这些,归终还给人们带来了自己的画,画的,就是人们自己。

第一次生火、第一次在灶神的协助下做饭、围在一起看预言、拿着图纸看自己的家园、砍伐第一棵树木、开垦第一块良田……人类的故事啊,从来都画不完。

其他人们也不例外,准备了许许多多,花三宝实在是想不出来,这些清修的仙人们到底废了多大力气,才想出这么多娱乐的节目、机关。

留云给人们带来了会自己表演的机关木偶、阿萍带着新作的曲子和凡人一同演奏、若陀正和来来往往的凡人们拼酒、马克修斯是整个集市上最火爆的摊位、移霄身前抱了许多玩具,正低下头,给一个小姑娘摸着他美丽的角……

花三宝自己准备了什么呢?

花三宝给这些人们准备了永不疲惫的一天,这是一场大范围的谎言,在今日,在归离原里,今日的所有人,都不会疲惫,都会充满好运,心想的必然事成,分离的必然重逢……

“然来你准备了这个。”归终看着花三宝身上突然出现的金色符文,“你就不怕今天有什么人用你的赐福做坏事?”

“做就做了,那就是千岩团的事情了,”花三宝不在意的摇了摇头,神色古怪的咳出一颗金色的岩结晶,“再说了,我总不能因为几个不知道出不出现的小意外,让我的臣民们玩得不开心吧。”

“那你什么时候说的谎啊?”归终好奇的问道,“我一点儿都没反应过来。”

“我没说谎啊,都是实话。”花三宝理直气壮,“那是谎言之神的秘密,归终,虽然咱们是亲密无间的主臣挚友,但是,我还是要留一点秘密在身上的。”

“好吧,真的不是我知道了就失效了?”归终挑了挑眉。

“当然不是!”花三宝立马反驳,“我可多多少少是个魔神诶,相信我吧。”

“好吧,咱们去好好玩!”归终扬了扬手里的钱袋,“喏,摩拉也有了,咱们也去试试!”

“好啊。”花三宝从归终耳边打了个响指,指尖就捏了一枚金灿灿的摩拉,在归终的惊叫里,摩挲着,“重量倒是不错,好像是金子?”

“你怎么做到的?”归终不理解,“这是真的还是假的?”

“真的。”花三宝耸了耸肩,“我能感受得到,这里面有契约的力量,以及摩拉克斯本身的力量,我是做不出这么真的假摩拉的。”

“所以也不会有伪造?”归终想了想,“这下好了,连防伪都不用想了,摩拉克斯果然厉害。”

花三宝想了想,把这枚摩拉在指尖抛了抛“是啊,这姑且算是一种元素造物,所以……看摩拉克斯怎么操作吧。”

“那这枚你要留下来做纪念吗?”归终自己收藏了一枚,问道,“这可算是第一批摩拉诶~”

“只要有摩拉克斯,就肯定有源源不断的摩拉,这肯定会如磐岩一样,亘古不变。”

花三宝笑着说道,然后带着归终走到一处摊位,把摩拉花掉,换了美食,“我比摩拉克斯本身都相信他,但是今天庆典上的美食,明天可就不一样了呀。”

花三宝给归终分了一半,“我可不能错过。”

“你说的有道理,但我还是留下来一枚吧。”归终想了想,又从袋子里摸出一枚,“我帮你也收一枚,就放在一起,作为咱们俩一起逛庆典的纪念。”

“好啊,那要是以后还有庆典呢?还收藏吗?”

“当然!到时候就要有不一样的,比如画,比如机关,比如小玩具的等等等等,庆典这么多好玩儿的,总不能每次都一样啊。”

“好,我可记住了!”花三宝挑眉,看着远处正在许诺拉钩的小朋友,童言稚语飘进耳里,“那我要拉钩,和他们一样。”

“放心放心,这可是我和你的约定。”归终拉住花三宝,认认真真得学着人类小朋友,和花三宝拉了钩,“一百年,一千年,许多许多年,都不会变。”

“哼,勉强相信你。”花三宝开心起来,“食言者可要受食岩之罚啊,归终。”

“放心放心,我肯定不食言,不吃土。”

本章化用:《璃月风土志·琉璃百合》

在那个天真无邪的年纪,尘神突然心血来潮,想搞点恶作剧,狡猾的用手捂住了神王的眼睛,一边笑着一边从长袖中放出闪闪发光的蓝色种子,散落在归离平原上。

突破材料「坚牢黄玉」描述

「大陆所流通的一切银钱皆是我的血肉。

「我在以这样的方式,为人类一切的汗水、智慧和未来做担保。

「这是我对众生的信任,辜负了它就是玷污了我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