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神战争】(二合一)
接下来战势变幻的就如同被魔神遗恨染黑的天空一样,反常的天气,越来越残忍的战势,同伴们越来越重的伤势,一件件,都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但这是无法逃避,甚至都不能生起逃避念头的,来自天空的命令。
今天,摩拉克斯又带着仙人、夜叉,还有许许多多的千岩团出去了,这次的敌人比较棘手,是众多魔神的集合。
花三宝沉默着,包扎着留云深可见骨的伤口,趁着留云没有反应过来,冰蓝色的力量在指尖一点,很快如水一样顺着伤口荡漾开来,慢慢将两边的血肉连接起来。
“你!”留云一把捏住花三宝的手,但伤口愈合的趋势却是拦不住的,手下的触感微凉,就和花三宝最擅长的元素一样,“我撑得住的,你还能撑得住吗?”
“我当然可以。”花三宝轻松地说着,心里也知道留云是在说之前自己身形缩小了一大半,甚至差点连斥候传送回来的幻象也维持不住的事情。
花三宝眉头蹙了蹙,赶在留云发现之前松开,缓缓喉咙之上无形的契约束缚,安慰她道,“放心,我还好,这可是攒了好几天的力量,可全都用来治你了。”
越是说话,喉咙之上的束缚就越紧,花三宝觉得自己呼吸之间,似乎都有血腥味了,但是,都是值得的。
到了如今这个时候,除了镇守着要紧关隘的仙人不能轻易挪动以外,所有的人都在战场和休息之间反复奔波,就连之前被保护得很好,有着充足练兵时间的千岩团也是如此。
这些可敬的凡人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态来参加这样一场……这样一场空前残酷的事情的呢。
花三宝不知道,反正肯定不是靠着摩拉克斯的一纸契约。
外面的动静更大了,元素碰撞震得帐子都一阵一阵的,但是对留云来说,这样的环境才更好安眠。
看着留云眼中掩不住的疲惫,和她那苍白的脸色。
花三宝拍了拍留云的手,“好好休息,我出去看看。”
花三宝撩开帘子往外走的时候,还想再嘱咐些什么,一回头就看到了睡着了还皱着的眉头。
想要替她舒展一番,可又担心再走过去,会把她惊醒,只能先这样了。
守在帘外的是一个圆润的少女,冰蓝色的长发,还有发间那一抹垂在耳边的角,甘雨这小丫头也不知不觉长大了,也跟随她的叔伯阿姨们,一起来到了乌烟瘴气的前线。
大家都舍不得她上前线,就不约而同地给她安排了最“重要”的任务,守护这些伤患们,保护好他们的安全。
花三宝拍拍甘雨的脑袋,从袖中摸了摸,好久才摸出一根清心,已经不太新鲜了,但好歹味道还在。
清心的香味让甘雨眼眸一亮,可可爱爱的扬起了一个笑脸,“三宝阿姨,这是给我的?!”
“那当然啦,这可是我专门给你留的。”花三宝笑道,把清心放在甘雨的手里,指尖也沾上了清心的花香,给自己混乱的心情增加了一点清明。
“我师父她怎么样了?”甘雨双手捧着这朵有些发干的清心,往昔这些瑞兽麒麟是看都不看一眼的,但是现在,甘雨也清楚,这已经是大家对自己的优待了。
“留云她好着呢,小甘雨,再等等你师父,让她好好休息一会儿。”花三宝说着,擡手揉了揉甘雨细软的发顶,把清心的味道也一并擦上去,露出一个温煦的笑容,“也再等等我们,很快就会有结果了。”
话是这么说,可两人都知道,这也只是个美好的愿望。
被镇压抑或是击杀的魔神越来越多,这片大地之上遗留的魔神残骸也越来越多,元素被这些漆黑的怨恨裹挟得更加暴躁难控,甚至连天空,都被这些元素影响了。
花三宝和甘雨一起擡头看了看眼前这片晦暗的天空,已经不知道是连续第多少个没有太阳的白日。
在这样驳杂的环境之中,健康的人也会容易生病,受了伤的人,更是如此,寻常的药物已经很难完全治愈他们了,只能靠着仙家手段来辅助。麒麟作为瑞兽,镇守在这里,也是一种保障。
越是这样,剩下的人们更是繁忙。
就连花三宝,都需要带着自己的弓箭到最前方来做先锋了。
冰蓝色的长弓也屡次在战场之中传来不小的名声,不需要很长时间的瞄准,也不需要额外的元素力,这柄自产自销的武器,真的帮了花三宝很多忙。
但每次累得手都擡不起来的时候,花三宝总是在想,其他人应该比自己还要累得多吧。
毕竟璃月最近,可以说是四面起火。
南面的奥赛尔最近也不知道在做什么准备,云来海上风起云涌的,连带着港口修建的进度都放慢了不少。
西面相邻着雪山可以说是最安分的地方了,可西北方的赫乌莉亚实在太过软弱,璃月这边打的一片混乱的时候,也不知道她到底失去了多少土地。西南方则是一片小型的山脉,到现在还有一些原住民在生活着。
至于东面,东面有若陀和他的龙蜥眷属们镇守着层岩一带,但那里本来就是魔兽肆虐的地方,也很难抽得出手来帮忙。
北面……北面就是现在正打成一团乱麻的战场了,开始进攻丘陵的时候,大家都多少有些心理预设,但也没想到北边的情况居然这么复杂。
再擡头一看,摩拉克斯负责的战场上天都黑了,并非傍晚,而是字面意义的,被魔神残躯的力量染成了黑色。
好像整片大陆都陷入了混乱之中,到处都是乱糟糟的,甚至连地脉都有些不堪受扰的趋势,紊乱也变得频繁了。
摩拉克斯更是恨不得分开用,镇压魔神、整顿军心、制定策略、平稳地脉,哪一样都需要他,虽然不必亲力亲为,但也总是得过目。
花三宝也不晓得,这是多少个连轴转的日子,更不晓得,这是多少个摩拉克斯不能闭眼的日子。
想想今天出去的狐貍姐妹,花三宝总是心有不安,又一次站在营地的空地上,擡起头,对着看不清的天色熟练地做了个预言,可却一无所知。
顾不上睁眼,花三宝还得再探查一番周围的情况。
魔神残骸的力量对普通人的影响太大了,一旦超过一定的节点,营地都必须转移。
营地外传来了一深一浅的脚步声,花三宝都不用睁眼,都能知道来的是谁,“回来了?”
移霄满身血污的从营门外走进来,擦了擦脸上的血渍,“嗯。”
看吧,战争对人的影响多大,就连移霄都活泼不起来了。
“去我的营帐吧,你的那个挪出来睡轻伤员了。”花三宝说着,清凉的元素从身上震荡开来,静静地感知着未来的情况,把瓦沙克遗留的那一丝本源运用得几乎要和冰元素持平。
“最近情况都还好,目前……没有大意外。”花三宝皱了皱眉,“等等,好像会有一些很大的波澜,但是看不太清。”
花三宝说完就痛苦地揉了揉眼睛,“这次反应这么大,肯定是个大麻烦!”
“我们得提前做好准备了!”移霄立马反应过来,打起精神和花三宝一起朝中军帐里走去。那里摆着目前璃月附近所有地区的地图,如果海中出了问题,一定能找出来。
可两人把这张地图从上到下,从左到右认认真真找了好几圈,都没看到有什么意外的地方,这就奇了。
花三宝心里沉甸甸的,最近预言到的东西越来越不准确了,而且看到的好消息少得很,连平安无事都成了最好的消息,至于这波澜……现在也只能等摩拉克斯回来,再想想办法了。
移霄也回到营帐里休息去了,如今这里,花三宝状态还不错,所以在她还能撑住的时间里,其他人都要抓紧时间休息,方便轮换。
花三宝又看了一会儿地图,很快就听到了营帐外传来的号角声,专门机关术设计过的号角声音很大,可以传出很远很远,至于意思——意思只有一种,请求支援。
花三宝打了个响指,披上一身冰蓝色的铠甲,一手提着长弓就往外走。
几个闪身进入战场之后,花三宝先挽弓射杀了一只长得千奇百怪的魔兽,擡手就是一道冰墙,把战场上落入下风的凡人和魔兽分割开来,再挽弓射杀。
自从开战之后,魔神的残躯和力量在整片大陆上弥漫,这些魔兽们也变得千奇百怪起来,像是直接啃食着魔神残骸生长起来的一样,有着漆黑的外表,和诸多动物的影子。
模样千奇百怪,能力也是如此,光是看着,就会给人带来了极大的不适,包括视觉和力量上的冲击实在是让花三宝受不了。
因此,每次来支援的时候,花三宝都会拼尽全力,让这些辣眼睛的东西快点回到地脉里去!
花三宝正像是个移动的炮台一样,一箭一只魔兽,漫长的冰锥、冰墙将整个战场分隔起来,让凡人冷了个激灵的时候,还能起到一点保护的作用。
在战场上,充满元素力的目标和只有血肉的目标,对魔兽来说是两个概念,因此花三宝只要一出现在战场上,就和明珠落在沙地上一样明显。
很巧,花三宝和魔兽都是这么想的。
又一次用长弓抽开扑过来的魔兽,花三宝隐约听到上空有什么东西坠落的声音。
“咚——”花三宝条件鬼使神差的挪开了那个方位的冰锥,冰粉消散间,就有什么重重地落在了地上,被白色的冰雾和折射出的虹光晃得人看不清。
也没有时间细看,眼前就已经有了两三只飞扑过来的魔兽,贴着兽口射出一箭,又弯腰翻滚这才躲过剩下几只的花三宝单膝跪在地上,面朝着声音的那边,才看清掉下来的到底是什么——
狐貍姐妹中的一个,出营时还笑着摸过甘雨头发的漂亮狐貍。
雪白的绒毛上早就被魔神的毒液腐蚀得差不多,露出了旁,尾巴尖里的骨头已经断了,只能靠着皮肉相连。
那身铠甲早就碎了,碎片也在落下来的时候,掉得哪里都是,甚至还在她自己神力的加持下,给
漂亮纤细,甚至指甲上还有新作的花样,要不是看到了这些残破的指甲,任是谁也分不清,这团红白相间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鲜红的血液很快就染红了冰雾,随后,染红了她附近的土地,蕴含着元素的血液一涌出来,战场上的魔兽都肉眼可见的兴奋起来,朝着狐貍妹妹扑去。
花三宝只是看了一眼,就心神俱裂,还差点被身后扑来的魔兽咬上一口。
拧着眉转身抽走这一只,力道大了些,连带着弓弦都在手上划了个深深的口子。花三宝头也不回地,只是甩了甩手就朝着那团血肉跑去。
只是两三息的功夫,那里就已经围了一圈贪婪的魔兽。
花三宝只觉得胸中升起一股闷闷的怒气,如同岩浆一般,冲得人肺腑俱疼,头脑发昏。
顾不上考虑战局的持久,花三宝擡手就是一面冰墙,把这些晦气的东西从自己战友的遗骸身边分开。
踉踉跄跄地跑过去,腿软地跪在遗骸面前,花三宝才分清,这是最爱美的狐貍妹妹。
“三宝儿,快给我想个漂亮的指甲,大家都穿铠甲了,那我也要有个不一样的。”
娇俏的话好像还在耳边响起,可这样爱美的狐貍,现在就这么无声息地躺在这里,血肉模糊,腹中还有一个巨大的空洞。
一滴眼泪从花三宝眼角落下,在泪花模糊视线的时候,花三宝才鼓起勇气,擡头看着狐貍妹妹的脸——只有一半的皮肤还完好着,剩下的早已经变成了血肉。
向来爱美的她,最后的表情确实充满了狰狞,已经失去了亮光的黄色眼睛里,除了疯狂和恨意,其他的,就只剩下了无尽的空洞。
花三宝擡起手,指尖颤抖着,触碰着血肉模糊的脸颊,没有被血肉吓到,反而被这上面的魔神仇恨刺出了伤口,果然,这也是敌人干的。
花三宝指尖流过冰蓝色的“水波”,从狐貍的脸颊上流过,所过之处,血肉复生,很快就恢复到之前白皙柔软的样子,连这边消散的眼睛也慢慢恢复过来,只是不能再睁开。
顾不上开始消散的形体,更顾不上喉舌之中越来越紧的束缚。
花三宝擡起手,把狐貍妹妹的另一只眼睛也拂上,感受到手下那枚不肯闭上的眼睛,花三宝狠狠闭了闭眼,凑到她的耳边,用气音艰难地说道,“放心,我们很快就送他下去见你!”
气声细细碎碎的,花三宝也不确定狐貍妹妹还能不能听得到。
花三宝的心也一样,不用擡头,都能感受到头顶之上动静越来越大的战斗,想必上面的仙人们,和花三宝也有一样的想法。
擡手放出一个罩子,把遗体保留在里面,花三宝默默地站起来,对着眼前的一切魔兽怒目而视,越是愤怒,手中的弓箭力道就越强。
冰蓝色的光芒在地面的战场之上闪耀,所到之处,百邪辟易!
周身闪过一圈圈金色的光芒,在这些符文之下,深蓝色的元素震荡着,朝着整片战场弥散开来,紫红的土地之上,慢慢凝结出了冰花,随后,被蓝色的冰层覆盖。
无数的冰锥从地面之上升腾而起,遇到魔兽就奋力刺去,遇到凡人就化作屏障,将他们保护起来。
花三宝已经说不出话了,但手还有擡起来的力气,总是有些漏网之鱼能从这一轮的爆发之中幸存的,这时候就应当用弓箭来给他们一点新的邀约,新的奔赴地脉的邀请。
形体在消散,力量在衰减,但心中的怒火不灭,花三宝的攻势也就不停歇。
“三宝儿快来,看我们给你准备了什么!”
花三宝擡手虚空握住,在不远方,就有冰锥从空气之中的冰雾中形成,将一只魔兽攥在掌中,狠狠捏碎。
“姐姐妹妹有的,我也要有!三宝你也给我想一个嘛。”
花三宝现在连眼睛都要消散了,可脸颊上的泪滴却还是存在,甚至在下滑的时候,都化作了冰粒掉落,无声地落在地上。
再远些的地方,也有巨大的冰锥封锁了魔兽所有的退路,从天而降,自上而下地穿透这些漆黑的魔兽。
“三宝儿!我对你做的新指甲超级满意的!”
“等我回来了,咱们再想想给留云、归终她们做个什么吧,我最擅长画花样子了!”
花三宝感觉得到,头顶之上也传来了一阵阵的爆裂,大概是上面的战斗,也接近尾声了吧。
“那我也要尽力了!”花三宝低喃着,趁着形体还未完全消散,释放出了最后的一场冰雨。
细长菱形的冰锥从空中降下,带着破空声,戳在魔兽身上,戳在地上,细细碎碎,像是篦子一样,将这片有着凡人和魔兽的战场,又重新梳理了一遍。
冰锥落在屏障上,敲出阵阵的响声,这像是蚌壳一样守护了众多凡人的壳子,就像是被钥匙打开了一样,慢慢裂开,露出一片冰锥覆盖的大地。
鲜血、遗体、一切的一切都被纯净的冰凌覆盖起来,静静地躺在已经安全的战场上。
千岩长枪是用天衡山的神铸基岩的岩片制作的,坚硬无比,可这样的神兵,在这场战斗里,折断的也不知凡几。
在这片被冰雪覆盖变得平坦的山地上,只剩下了一些圆形的拱起,还有……或是插着,或是倒着的长枪,折断的兵刃被冻在冰层里,还在闪闪发光。
眼前,只剩下了璃月的旗帜,还在雪堆之中矗立。
看到那面还在摇曳的旗帜,许多凡人都泪流满面,他们又一次从神明的战场上活下来了,带着更深的创伤,和更坚定的信念。
花三宝意识快要模糊的时候,好似听到了一声娇俏的“三宝!”
这声音都沙哑了,听着像是泣血一样,让人心揪得很。
花三宝听过这声音唱歌,听过这声音开玩笑,听过这声音吵架,听过这声音撒娇,就是没听到过这声音变成现在这样。
花三宝不用看都知道,这具本源化作的,使用了诸多岁月的化身终于在今天彻底报废了,金色的光芒已经深深地勒紧骨肉之中,和形体一并消散了不少——这是违反契约的代价,也是花三宝早就预想过的,可以接受的代价。
就是对从未经历过的朋友们来说,有点太刺激了些。
花三宝模糊地感觉到自己落入了一个血腥味很浓的怀抱,喉咙已经被契约束缚的花三宝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能沉默地倒在来人柔软的怀抱里。
说实话,花三宝被这一身碎裂的盔甲扎得很疼,但是比这更疼的是,花三宝想不出来该怎么安慰她——刚刚失去了妹妹,又即将告别朋友的狐貍姐姐。
“呼——”花三宝把剩下的脸靠在狐貍的脖颈上,朝着她吹了一口长长的气,‘我没事,很快就回来。’
在花三宝看来,这是一口足以让狐貍发现的信息,可在狐貍这边,这气息更像是回光返照,游丝一样的气息,若不是天生灵敏,根本分辨不出来。
看着花三宝身上的金光,以及被这些金光分割的化身,狐貍尖锐的指甲深深陷入皮肉里,流出了更多的血也不放在心上。
见状,花三宝用最后的力气,勾了勾狐貍的指尖,做了个拉钩的姿势。
“三宝?”狐貍姐姐一愣,头顶的残缺的耳朵抖了抖,不敢置信地看着怀中的花三宝,只看到了一抹欣慰的笑容。
随后,这具化身就在怀中崩裂,连带着周围的冰天雪地,也一并化作冰雾消散。
空气一清,呼吸间,只剩下了清冷的冰雾。
眼中的一切都好像被这冰雾清扫得干干净净,空气中的元素都为之平静,就连天空也是如此,灰暗的乌云之中,出现了一个巨大的云洞,露出了层层乌云之后,许久未曾见过的青天。
阳光穿透云洞洒下来,落在劫后余生的诸位身上,好似眷恋一般,更多地洒在空中飘扬的璃月旗帜上。
金色的光芒洒在此沉眠的所有璃月人身上,无论是仙人、凡人、夜叉、瑞兽,都好像获得了新的安宁,就连狐貍妹妹那样惨烈的遗骸上,都好似有了一抹笑意。
狐貍姐姐踉跄地爬起来,朝着自家姐妹跑去,连滚带爬的趴在妹妹空洞的小腹上,受伤的手高高擡起,轻轻落下:
“就知道臭美!让你修炼,就偷懒!”
“这下……这下你留我一只狐貍!让我以后……让我以后再和谁来比呢!”
“妹妹!你……”狐貍尖锐的声音缓了下来,趴在还算柔软的遗骸上,哽咽道,“你让我以后怎么办,我受不了的。”
“洞府那么大,璃月也那么大,没有你,我受不了的……”
一颗璀璨的心从狐貍妹妹胸口浮现,像是安慰一样,轻轻落在姐姐耳边,好似妹妹贴在姐姐身边的告慰:
“看,我这不是在陪着你吗,别害怕呀。”
擡头看到这颗琉璃心,狐貍姐姐先是痛哭出声,一把攥住妹妹的琉璃心,苦得上气不接下气,哭道头脑发昏的时候,才意识到一个问题:
妹妹有琉璃心,那花三宝呢,三宝是不是也有?!
“三宝是不是还活着?”狐貍姐姐泪眼蒙眬地,问着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附近的摩拉克斯,“我是不是没猜错,帝君。”
“嗯,但是还需要时间。”摩拉克斯将腰间的铃铛卸了下来,那双金色的眼睛里,带着疲惫和伤痛,沉默地看向伤重的狐貍,“现在,我们得送走他们了。”
“我也不希望那些垃圾玷污我妹妹的遗体,战士们也一样。”
“那我们就送他们一程,祝他们干干净净地,回到大地的怀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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