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花生 作品

【魔神战争】(二合一)

【魔神战争】(二合一)

“麻烦了麻烦了,现在我们应该做什么啊!!”归终拧着眉毛,咬咬牙,“总之是不能让他们得逞,我们得尽快从北边抽回手来做准备。”

“没错,那就回到咱们最开始里说的地方了。”摩拉克斯指了指地图上的山地,“此处有螭,纵然是个巨大的魔兽,但与海中的相比,明显势单力薄。”

“我们就先拿这条开刀,试试奥赛尔的深浅。”摩拉克斯手指从黑色的瘴气之上掠过,看着这张虚幻了不少的地图,说道,“倘若这雨真是波澜的先手,那在咱们除去螭之后,海中肯定会有别的变化。”

“倘若不是……”摩拉克斯顿了顿,“即便不是,我们也应当做好防洪防汛的措施了,预言一事,不可全信,也不可忽视。”

“好……”

众仙又商量了一番接下来的措施,很快就分出不同的队伍来。

归终和留云先带着一部分士兵护送着伤兵回到归离原之中,休养生息,并且传递消息,先做好防洪的一般准备。

当然,她们还肩负着巡查防线的重要作用。

摩拉克斯已经带领着人们,依照着天衡山的山势,在出口处修建出了两三道关隘,其中修建了石头的堡垒,并且还在其中放置了一些大型机关和岩元素造物用以拱卫。

在天衡山更西方的地方,依次还在交通要道之上,修建了灵矩关和层岩巨渊防线,分别由夜叉和若陀龙王作为主要镇守,其余仙人们偶尔巡逻,其中也有巨大的石人雕像作为拱卫。

剩下的仙人们则是应对螭的主要战斗力,摩拉克斯自然是压阵的主将。

理水和移霄作为前锋,花三宝作为斥候,还有许多夜叉也参与其中,这次带队的是浮舍和弥怒,他们两位都是十分稳重的夜叉,现在正从灵矩关赶来的路上。

简单商量了对策之后,花三宝连忙乘着小舟冲进了雨帘之中,叮叮当当的雨滴落在小舟上冰蓝色的屏障之上,变成了白色的结晶,滴滴答答地落在后面。

既然化身无法穿过瘴气,那就是时候亲自去看看了。

花三宝一手撑着小舟,一手掐算着此行的吉凶。虽然花三宝不精于此道,但是有个简单的预兆还是勉强做得到的。

一个小小的颠簸过后,花三宝看着已经被掐出一道深深白痕的手指,从伤口看进去,里面并非人类一样的血肉,而是像叶片一样的叶肉,还有透明之中稍微带了点蓝的液体,从伤口之上慢慢的渗出来。

‘越来越不像了。’花三宝看着手指,心中一紧,‘应该只是化身变了吧,灵性可不要慢慢退回骗骗花的状态啊……’

花三宝不敢再接着细想,金色的小舟在空中化作一缕流光,从亮白的雨幕之中穿过,下了山,再度过一条小小的绿色河流,就到了有螭盘踞的山脉了。

花三宝捂住了口鼻,看着刚才穿过的绿色河流,实在不像是什么正常的河流。

再擡头看眼前的山,像是黑夜一样的瘴气,就混杂着雨气,罩在整座山上,白色的雨线落进去,就化作了黑色、蓝色、绿色的水滴,从山上慢慢流出来,真是奇怪。

但一想到是海中的魔兽,好像怎么千奇百怪都也还能理解,毕竟他们本就长得奇怪,有一些奇怪的特异,好像也还好。

像是这样的山里,是一点活物都没有的。

因此花三宝也放弃了用动物化身进去看看的想法,甚至连一般枯叶的化身也不太想浪费,干脆原地隐去了小舟,整个人落在湿漉漉的土地上。

一个恍惚,人影就原地消失,只剩下了一片被雨打湿的草地。

在地上的冰晶融化之前,一株冰霜骗骗花从土中探出头来,狗狗祟祟地一边潜行,一边四处打量着。

看着倒是和野生的骗骗花一样笨拙,一样分不清情况,左右张望之后,一头扎进了漆黑的瘴气里。

埋在土里的时候还好,一旦将叶片露出地面,很快就会被瘴气腐蚀。

花三宝倒是不觉得有多疼,只是呆呆地看着这些已经被腐蚀的连同叶脉也一并裸露出来的叶片,轻轻一甩,一点也没剩下,全部都遗落在了土里。

‘麻烦了……’花三宝先把开始迟缓的思维问题放在一旁,待在土地里给营帐里传送周围的情况,‘要是想完全破除这些瘴气的话……’

“最方便的方法,就是来一场大雨!”摩拉克斯一敲桌子,“恐怕海里也是这么想的,只要一场大雨,把这些瘴气全都冲刷掉,对付山中离了海水和瘴气的螭,那可谓是手到擒来。”

“但是这里可是上游啊,要真是这么做了……那咱们……那他们自己也讨不了好啊?”移霄一愣,“那这到底是为了什么?”

“当然是为了扰乱军心,我们攻城克敌之快,有很大程度上,是民心可用。”理水睁开眼睛,扫了一眼地图,说道,“要是水中有异常,不说刚刚占领的北方居民,就连归离原腹地,也会动荡。”

“更何况,这些瘴气只怕已经在南下了。”摩拉克斯叹了口气,“刚才三宝就路过了一条绿色的河流,看她的反应,应当很不对劲。”

“我去去就回。”理水双手一撑,站起来看着摩拉克斯,“不论如何,我都不会坐视不理,我去收拾了这些废水再回来。”

“好,那就拜托了。”摩拉克斯点点头,指了指地图上虚拟的河流,“这场雨虽然不小,但这条河——也很蜿蜒,应该刚刚汇入干流不远,还来得及。”

“嗯,我去收拾住水势之后,我会发出消息。”理水郑重地说道,“时机合适之时,你们也在此处发出一道一样的信号,我一看到,我就逆流而上,带着这些毒水再回去。”

“哪有我替他收拾烂摊子的道理。”理水眉眼之中闪过一丝暴躁,“等到我到场之后,一定要把这些恶毒的东西,再丢回始作俑者嘴里!”

“好!”摩拉克斯还没说话,移霄就一拍桌子站起来,赞同道,“到时候我来给你压阵,咱们倒要让这螭吃不了兜着走!”

“既然这么嚣张,不如自己也尝尝这瘴气的滋味!”移霄说道,一手伸进袖袋里翻了翻,摸出一些瓶瓶罐罐,“到时候咱们也把这些一起丢进去!”

“你什么时候学了毒?”理水诧异的一一扫过这些密封好的瓶瓶罐罐,“这可不是君子之道……虽然对这些敌人来说,君子之道太过仁慈,但是总不至于为了这些人坏了自己修行。”

“我哪里会这个,这些是我从灵蛇那里寻摸来的废药。”移霄笑着解释道,“灵蛇为了凡人们准备了效力不强的丹药,不过刚开始的时候总是把握不好水准,于是就有了这些。”

摩拉克斯:“那你这是……”

“我?”移霄指了指自己,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后脑勺,“打赌输了要帮忙处理来着,但是时间太长,我给忘了,刚刚才想起来。”

“想来螭这种魔物皮糙肉厚的,自己释放的瘴气万一效果不行怎么办。”移霄说着说着,自己也乐起来,“这些药对咱们来说都药效不高,更别说是魔兽了,就当是废物利用了呗。”

“也行。”理水随便挑了一瓶打开闻了闻,只闻到了一股子焦味,分辨不出有什么药材什么效果,但是看着自己也没什么不适,应该也没什么,“那就当是废物利用了。”

“那帝君,移霄,事不宜迟,我就先去了。”理水拱了拱手,快步走了出去,几下就消失在了大雨之中。

“移霄,这样的废药你有多少?”摩拉克斯谨慎地问道,“可别在螭的腹中就替他解了瘴气之毒,那样的话,理水可要生你的气。”

“不会不会,灵蛇的药千奇百怪,用料也千奇百怪,其中相生相克的道理我也不懂。”移霄指了指自己的袖袋,“实不相瞒,这里面基本全都是废药,往常也用不着,我就给忘了。”

“至于效果……灵蛇专门吩咐了妥善处理,那应当是多少都有点负面效果的吧,反正应该不是什么合则有利的东西,一并塞给螭,那只能是螭的造化。”

摩拉克斯看着又从另一边抽出帕子来擦着鹿角的移霄,无奈得摇了摇头,“好吧,虽然有些仓促,但事已至此,只当是发泄吧。”

另一边的花三宝还在土里蠕动,要不是浑身冰蓝,还有着两片坑坑洼洼的叶子,活像是一条蚯蚓。

在土里分不清方向,骗骗花的视野下,却能看得清元素力流动的方向,真是不错。

花三宝看着眼前缓慢流动的深蓝色元素,眨了眨下小圆眼睛,花三宝很快决定就跟着这条蓝里还带了些漆黑的流动走了。

在土中穿梭过几下,花三宝很快就看到了眼前的鳞片。

螭的鳞片,说实在的,和螭虎鱼有点类似,只是和这些手臂大小的鱼相比,螭的鳞片就大很多了,每一个都有两片叶片合拢那么大,紧紧地排列着,如同甲胄,互相衔接。

这些看不清颜色,只能在花三宝视野里黑得发光的鳞片正慢慢地蠕动着,像是呼吸一样,有规律的,在漫长地呼——吸,看来没找错。

花三宝心想着,闭上眼睛,保持着最小的动静,属于归终的那部分元素力顺着湿润的土壤扩散,探查这只螭的具体情况。

闭上眼睛,螭的形象却变得更加清晰。

从这些缓慢律动着的鳞片开始,这条漆黑的螭慢慢显露出了轮廓,像是山脉之上的另一条山脉,这条新的山脉盘绕在山上,穿行在山林里,隔断河流,没入瘴气,在这些久不见天日的环境之中,隐没自己的身形。

大概是大雨的缘故,花三宝不仅能看得到螭的身形,就连它耷拉在水潭旁,一刻不停地吐出毒雾的脑袋都看得清清楚楚。

那里就是瘴气的来源,一处被螭的毒液完全渗透的水源。

真是奇怪,也没听说海里的螭还有这个效果呀?

花三宝原封不动的把这里的情况传送回去,随后,慢慢的在土地之中挪动,寻找着——这条螭的七寸。

‘应该是有七寸的吧?’花三宝不确定地想,‘反正这种长条的动物总会有些奇妙的弱点的,就先这么称呼吧。’

倒也不难找,这些满身鳞甲的生物,弱点一定在一片与众不同的鳞片之下,譬如蛇、譬如龙、譬如眼前这个四不像的螭。

很快,花三宝就找到了地方,开始在这里等待。

等待的过程不算长,埋在土里的花三宝先是隐约听到了远方一声不似惊雷的声音,像是在空中绽放的烟花。

‘好可惜,我不能亲眼看看。’花三宝呆呆地想着,突然意识到,‘算了,现在也看不到颜色了……’随后又悻悻地埋了埋脑袋,继续在这片鳞片旁等待。

紧接着,另一个相似的声浪炸开,声音不大,却好似惊雷。

花三宝只来得及化作一条小虫趴在螭的鳞片上,就被它带着腾空而起,直值得穿过了好几层山脉,又啃了一口雨云,这才稳定下来,看到了眼前的敌人们——只有两人。

在他们身后,还有许多小人们一一窜进瘴气之中,很快就消失了身影。

花三宝分开化身,化作小小的萤火虫,跟随在他们身边,为他们探查周围的情况。

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尽快拿下这条螭!

螭的见面礼很隆重,发现敌人之后,擡头就朝着摩拉克斯来了一口毒气,被他躲开之后,这团毒气一部分消融在了大雨之中,另一部分则直接腐蚀了一大片树木。

毒雨所过之处,也有许多埋在土里的小虫被迫挣扎着翻滚出来,或者干脆直接溶解在了毒水之中。

‘也不知道这里的毒素,什么时候才能彻底化去了……’

很开,花三宝连胡思乱想的机会也没了,螭像是发疯一样,震碎周围的山石,朝着摩拉克斯和移霄进行了一段发疯的攻击,伤害到底有没有很难说,但是花三宝觉得,对自己的进攻很有效果。

要不是顺势换了不少化身,自己早就被甩下去了。

当然,这也是螭最后的嚣张阶段了,腐蚀的毒气和融进了瘴气的毒雨给摩拉克斯多多少少都带来了一些麻烦。

但理水来了,他带着一大团说不出颜色的水团从南边飞了过来。

水团所过之处,还在吸收着附近的毒素慢慢壮大,慢慢变成更了灰白视野之中也很难形容的颜色。

在移霄他们看来,这团五彩斑斓的绿实在是很令人满意。

“是时候了!”花三宝眼看着摩拉克斯静立在空中,神袍无风自动,雨帘辟易,轻描淡写但又霸气十足的擡起手,五指张开,向下按掌的时候——

立马将化身都化作尖针,狠狠地从逆鳞的边缘扎进去,给这条螭来一点或许有用或许没用的攻击。

冰元素在这片黑色的鳞片上炸开一圈冰花,蓝色的龟裂从四周慢慢向内蔓延,就像是结上了冰花一般。

螭吃痛得张开了大嘴嘶吼,正巧,大家都等的,就是它这一下。

理水先是带着一团五彩的绿水塞进长大的嘴里,光是接触,螭口中猩红的血肉就立马发黑、腐朽,理水接着朝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移霄挥了挥手,挪了个位置。

花三宝眼看着移霄从袖子上摘了个袖袋,塞进了这团绿水里,还翻身一跃,落在了螭的脑袋上,化作神鹿四只蹄子在螭的嘴上跳了跳,帮它合拢。

跳完之后,还朝着花三宝的化身甩了甩闪亮的鹿角,露出了个和初见时一样满是意气的眼神,‘走~’

花三宝当即化作团雀,落在鹿角上,跟着移霄离开。

说时迟,那时快,电光石火之间,螭的怒吼就先被绿水堵了回去,还被移霄不知道塞了些什么,被迫合上了嘴。

等移霄在空中三两跃离开的时候,摩拉克斯刚才那云淡风轻的攻击,这才从云层之中露出头来。

不知道什么时候起,这场大雨好像暂缓了雨势。

这片望都望不到边的乌云之中,好像出现了一些光点——那不是雨晴,而是摩拉克斯金色的岩枪。

花三宝也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岩枪,巨大的,每一个都像是山峰一样的岩枪从漆黑的云层之中探出来。

金色的枪尖慢慢推开厚实的云层,光芒就从薄弱的云层后探出来,好似晴日的天光一样。

随后,这些像是太阳一样耀眼但没有什么温度的长枪,彻底从云层之中露出来,直指山中痛苦翻滚的螭,如同陨星,如同晨光,如同这天上的雷霆,如同……如同这下了许久的大雨。

皮糙肉厚如螭,也抵挡不住岩枪的洗礼,更何况,这场枪雨本就是为它而来,枪上还有专来审判它的符文,哪怕只是擦过,也会在螭的罪恶之上蔓延,最后,将它束缚在山上。

移霄就带着花三宝在一边看着,“帝君这枪雨,每次看,每次都觉得好看。”

“你喜欢的根本就不是枪雨。”花三宝团子在枝丫一样的鹿角上跳了跳,“依我看,你喜欢的是审判。”

“善者得偿,恶者伏诛。”理水也化作神鹤和移霄停在同一片云上,专注地看着这些枪雨冲破瘴气,把这些毒气和毒螭一同镇压,看着这螭在山中打滚,血肉支离,最后在无声的嘶吼之中,慢慢被镇压,等待着审判之后的处决。

在螭安静下来的时候,山林之中却有了别的声响。

花三宝好奇地看过去,低头顺便啄了啄自己翅膀内的羽毛,歪头看去。

好像是山林里的人们在欢呼,在呐喊,在张牙舞爪——欢呼着奔走相告,随后跟随在之前摸进去的夜叉们身边,兴高采烈地走到这条只有出气,没了进气的螭身边凑热闹。

原本花三宝还在为这些人们担忧,但是看到他们一个个高兴地,对着螭又摸又打,要不是夜叉拦着,还要揪点鳞片的样子,花三宝突然就轻松了。

看着他们的样子,应该生活也还过得去吧。

花三宝想起那些带着山货来了,又走的人们,样貌早就记不清了,只能记得他们脸上的表情,一共有两种——喜悦和激动。

就连他们破旧的背篓里,都好似装着阳光。

花三宝振翅一飞,离开移霄的角之后,就化作了头顶有着琉璃一样羽毛的鸽子朝着山下飞去,她想看看什么样的地方,才能养出这么乐观的人们。

可真的靠近之后,花三宝只觉得心酸。

这是还不如青虚埔外围聚落的小村落,这里的房屋基本是木质,庚寅如此,哪怕这些人们已经龟缩在了山顶,这些房屋还是有很多都被瘴气侵蚀,变得坑坑洼洼,还染上了漆黑的颜色。

要只有螭就好了,这些脆弱的门板上,还有许多其他魔物的爪印——粗略一看,豺狼虎豹,山中常见的魔兽,在此处都能找得到痕迹。

这些门并非可以转动的样子,而是靠着门后的重物抵住,靠着这样脆弱的办法,度过每一个魔兽侵扰的夜晚。

这样的地方,房屋与房屋之间还开垦了一些小块的土地,里面艰难生长着一些长得奇形怪状,让花三宝不敢认的作物。

在这样的环境里,路边的薄荷都生长着一种奇怪的紫色,清爽的味道也变得恶臭,这是一片极不适合人类生存的山林。

可是这些人们,活了下来,并且一直在努力地求生。

花三宝还看到了聚落外面密密麻麻的尖刺,层出不穷的陷阱,哪怕这样会将自己的村落变成孤岛,但他们义无反顾,拼尽了全力,想要从这样绝望漆黑的生活里,挣出一条生路。

哪怕鸽子的情感也少得很,花三宝还是觉得心酸,这样的地方啊,生活的人却那么的……那么的开朗,好似天性之中,就没有什么值得忧惧。

聚落很小,花三宝很快就看了一圈,简单看过了附近的环境——毒性很大,但还有得救,只是需要的时间很长很长,长到花三宝甚至不敢保证,在战争结束的时候,这边还能不能恢复到原本的样子。

花三宝很发愁,但是要再用一场谎言来恢复,那自己就只能应誓,去找瓦沙克了。

但是万能的摩拉克斯总是有办法,大概是“世间之毒,五步之内必有解药”的缘故,螭的毒液最好的解毒办法,居然和蛇类相似,用胆可医。

接下来,棘手的力量残余也被摩拉克斯用许多小雕像一一镇压,最后又将螭还在缓慢跳动的心脏镇压在最开始的水潭旁。

露天的水潭总是很危险,摩拉克斯便用岩元素冲刷螭的身躯,将它如山的血肉,化作新的山脉,与原本的山体相连,化出一大片无毒的山体。

自此,归离原以北的广阔山地,也拥有了两位神明的庇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