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龙对纪颜的感谢倒是毫不在意,毕竟那个时候自己根本就没真想过要纪颜报答自己什么的,虽然说什么吃纪颜的豆腐之类的,但也只是海龙耍宝而已,并不当真的。§?¢齐%?盛/小.x说¨.网¨¢2 ??+首|?发?海龙说道:“既然我来了这里,就不会让任何人再动你,你先睡一下吧,我守着你,不会有事的。”
纪颜虽然很怕,但也只好睡下了。病房顿时安静了下来。外面的雨还在下。海龙不自觉的站到了窗口,无聊地朝外望去,外面漆黑的,除了偶尔几辆亮着灯的汽车,鬼影也没有。正当海龙要回身时,一个闪电划开了黑夜。虽然只是一瞬间。但海龙清楚看到了。
楼下的停车场上有七个人,他们带着斗笠,穿着黑色的蓑衣,一个接着一个走着。而且海龙还看见,为首的一个抬起了头,朝他这里望了望。但是海龙还没看清他什么样子,外面有恢复了黑夜。
海龙急忙冲下楼,但外面什么也没有。是幻觉?还是那就是传说的七人众?在雨夜里无休止的走下去,无休止的实施刑法。
“他妈的,我大爷的!有种就别跑,来和老子较量较量,看你能不能杀老子!”有种被摆了一道的海龙气愤地对着刚才看到所谓的七人众的地方大骂着。从这时候起,海龙开始了他在大学里的驱鬼猎灵的生涯。
纪颜在海龙的守护下一直到出院都再也没有发生什么事,七人众也就此不明不白地消失在了人海中,仿佛他们从来就没有出现过一样。海龙对此也是无可奈何,鬼魂的气息实在太飘渺,如果他们不露出气息的话,凭海龙的神识是无法捕捉到的。
从那之后,海龙也开始注意到自己所在的这所大学的不平常,开始留意身边的怪异的人或者事情。没过多久,海龙就知道了一件怪事。
海龙所在的学校在当地还是一所很出名的大学的,坐落在一座很有古文化意韵的山上。名校依托名山,名山衬出名校。特别是学校的一些教学楼,木板木窗木建筑,虽旧但充满了古色古香的味道,前面还有一个樟圆,古树鲜花相映,相得益彰。
许文是学校文学院的学生会干部。一天,文在整理一份档案时无意中看到一条奇怪的处罚记录:一九八五年六月,中文系八三届学生王利萍违犯校规第三十二条,遣送回家。许文觉得很是奇怪,学生手册上记载的校规明明只有三十一条,文记得很清楚,哪来的三十二条呢,况且这条处罚根本没有提及犯了何事,很是模糊。是不是以前有三十二条,后来给删了一条呢。许文很好奇,恰好校学生处里有他的朋友,于是他请那位朋友带他到校学生处去咨询一下。接待他们的是刚上任不久的王处长。许文把来意说明后,王处长先是翻翻现存的《学生手册》,后再查查以前的档案,最后很肯定的回答他:没有三十二条校规的记载。许文想大约是院里弄错了,于是没作理会。
过了两天,许文在整理另一份档案时,突然又看到了这条奇怪的校规。这次同样是处罚记录,并且是两条:一九八七年六月,八五届学生刘燕违犯校规第三十二条,遣送回家;一九八八年六月,八六届学生黄露违犯校规第三十二条,遣送回家。如果说第一次还可以用院里笔误来解释的话,那么这一次素来喜好刨根问底的文是无论如何也说服不了自己的。许文做梦也没有想到,他这个喜欢刨根问底的性格,给他带来了很大的麻烦!
许文来到文学院一楼的正门。这是一条十字形过道。正门前面是文学院的樟圆,后面是通山的小路,左右为连体的教学楼。文正站在正门的左侧,墙壁上有一块很大的黑板。许是年深日久的缘故,黑板上用蓝颜料写的一部分字,似已无法坚持住自己的阵地,显出了快要脱落的样子。=@)完°3*本±?&神{站¨?° .)%首d发?但是许文发现,这是一册完整的校规。
于是文很仔细的看了末尾的数字,三十一条,没错,总共才三十一条校规,虽然黑板的下方还空了不大不小的一块,但怎么也找不出第三十二条。
许文带的满脸的疑惑往宿舍走去。经过外国语学院的教学楼时,有人在叫许文的名字。回头一看,原来是许文玩得很不错的老乡赵月。许文突的一拍脑门儿,这不有了吗,赵月是外语学院的学院学生会干部,问问外语学院是否也有这种情况不就得了。于是许文很高兴的应了一声迎了上去。赵月的旁边站着她形影不离的好朋友钱玉,也是外语学院的。两人听了许文的一番说明后也觉得很是奇怪。
赵月对钱玉说:“要不,咱们也去查查。刚好现在院里也在整理档案。”也是院干部的钱玉于是对许文说:“那你先回去等消息吧。我们去查查。”
许文等了一下午都没接到赵月和钱玉的电话。第二天一大早,许文还在床上,突然听到有人在叫他的名字。许文往窗子上向下一看,是赵月。许文一个跃身,来不及漱口便匆匆往楼下跑。到了楼下,许文还没开口,就被赵月拉着手说:“走,跟我来。”]
女生宿舍前的木兰路上,钱玉手拿着几张纸站在那。许文跑上去接过纸一看,是两条与文学院差不多的处罚令:一九八四年六月,英文系八二届学生杨小丽违犯校规第三十二条,遣送回家。“还有两条我们没拿出来,跟这是一样的。大都集中在一九八三年至一九八八年。”钱玉补充说。许文突然变得异常激动,他觉得这其中一定隐藏着一个极大的秘密。“一定要弄清楚!”他对自己说。
许文把档案还给钱玉,坚定的对两人说:“我得去找原始资料,我一定要弄清楚这是怎么回事。”
“你是说到你们院里一楼的档案室里去找吗?”赵月问道。
“是的,我有钥匙,不过得晚上十一点以后去。”许文下了决心,他一定要揭开这个秘密。
“带我们一起去怎么样?”钱玉拉着赵月的手问。
许文迟疑了一会,最终还是说:“好,今晚十点半到文学院樟园会合。”
十点半的文学院静悄悄的,朗朗的月光透过稀疏的叶片留下若明若暗的影子,教学楼里自习的学生已陆续开始回宿舍,樟园里情侣们的情话也不得不接近尾声。许文赶到文学院正门口的时候,过道上只有钱玉一个人。“赵月下午来了个同学,她陪同学去了。”钱玉对许文说。
许文点了点头,说:“那我们先转转,等熄了灯再进去。”于是许文带着钱玉首先看了看过道左侧的铁门,说:“进门第二间就是档案室。”右侧的值班室里还有灯,想必还有人在值班。
十一点一十五分的时候,许文和钱玉又转到了文学院正门。文学院已是一派黑暗和寂静。右侧的值班室也已没了灯,想来人都走得差不多了。只有过道里的那盏不灭的灯泡,昏黄的照在月光照不到的过道深处,一白一黄的对比让人觉得极不习惯,加上死一般的寂静,就让人有了些许背凉的感觉。许文打开了锁着的铁门,一只手牵着钱玉,一只手举着燃着的打火机,摸索着来到左侧第二间,档案室。
用钥匙打开了档案室的木门,拉亮灯泡,许文朝档案室深处走去。一张张木柜里贮存了无数本原始资料,许文带着玉来到一九八八年的专柜前。许文拿的是奖惩记录。档案分得很细,不过,因为人较多,所以发生的事儿也多。钱玉陪着他看八七年的记录。°比?^)奇?中u文±网!
一切均在意料之中,从一九八七年玉的那份档案开始每年差不多都有一到两例有关第三十二条校规的记载,并且,越往前越多记录。不过,一切又均在意料之外,从一九八三年到一九八九年,所有的记载都只有一句话:某某违犯校规第三十二条,遣送回家。从没有一条,哪怕是一点点的对第三十二条校规内容的描述。一九八二年干脆连第三十二条校规都没有提到。钱玉很失望,许文给她打气:“要不,我们再查查记事表。”钱玉点了点头,很明显,从一年发生的大事来查一年内的处罚亦是一种不错的方法。
于是从一九八八年的记事表再往回查。记事表则好查多了,有资格记入档案的大事毕竟不是每年都有。查到一九八二年的档案时,文被一条记事吸引了:一九八二年六月二十日晚一十二时,中文系八零届学生李燕因情变在文学院樟园内上吊自杀而亡。许文突的有一种莫名的恐惧,虽说死一个人并不是一件很奇怪的事,但毕竟是死在离自己所在位置仅一墙之隔的樟园内,还是六月晚上的十二点。许文的背上突然有一股极重的凉意。很明显钱玉也观察到了许文的变化。
她凑过头来看了看那条记录,不由自主的看了一眼窗外,淡淡的月光下树影微微晃动,真切得让人感觉得到夜里所有的呼吸,人和非人的。突然,一股莫名的冷风从过道里冲了进来,木门“吱哑”一声轻响徐徐被推开,静止不动的灯泡也被风弄得东摇西晃,还没转两个来回,一片漆黑,灯泡被晃灭了。钱玉吓得一声轻微的尖叫,紧紧的靠了过来,抓住了许文的手。
许文颤抖着摸出打火机,安慰钱玉道:“没事没事,我们走,先回去。”拖着钱玉离开档案室,关上木门,小跑几步,穿过漆黑的走道,终于来到了正门过道。许文松了钱玉的手,以极快的速度锁上铁门,刚要走,突然发现钱玉定定的站在铁门左侧一动不动。许文很是纳闷,走过去推了推她:“我们该走了。”却推不动。
许文很疑惑的看着钱玉,只见她瞪着一双恐惧的眼睛正看着前面的墙壁。许文顺着她的眼睛看去,一个无法令人相信的事情发生了,墙壁上的校规下面,在整三十一条蓝色校规下面的空白处,赫然出现了一条红色的第三十二条校规:晚上十二点半以后不准穿红色的鞋子在文学院樟园附近滞留。
许文下意识的看了看表,十二点三十五分,再看看钱玉的鞋子,天!钱玉穿了一双红色的皮凉鞋。许文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惧,背脊已凉得他不知所以,腿发软他不得不靠近墙壁。一个激灵使许文突的清醒过来,赶快离开这里,不管这一切是不是真的。许文猛的拉起钱玉的手,刚要抬脚,却见玉的眼睛突的发出了一种异样的绿光,她缓缓的把眼睛移向文,吓得文一哆嗦把手又给松了。钱玉对着文忽的冷笑一下,却把目光移向了几步远的樟园,在樟园那棵几人粗大树下的石凳上,许文清清楚楚地看到了一双红色的鞋子,树的背面印着一个长长的影子,似乎穿着一条长长的裙子,一阵呜呜的风声似带着啜泣般的从树后隐隐传过来。
许文已来不及细想,他猛的拉起钱玉,向着樟园冲去,跑过那棵呜咽的大树,奔过长长的树荫路,刚到女生宿舍楼门口,许文便咕咚一声昏倒在地。
第二天,许文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在宿舍的床上。刚想回忆一下昨晚的情景,室友就调侃着说:“你小子怎么搞的,昨晚居然睡到人家外语学院女生楼下……”还没说完,许文猛的一惊,从床上跃起,朝外语学院的女生楼跑去。
女生楼前围了一大群人。一辆救护车停在那。许文的心猛的一颤,叽叽喳喳的议论传进了他的耳朵:“听说是大三的女生,一大早从五楼跳下来呢。”“是吗。自杀么?什么原因?”“还不知道。”
“……”
许文拨开人群,几个穿白衣服的人正抬着一具罩着白布的尸体从楼上下来,尸体旁边几个哭着的女生,赵月哭得最凶。许文的脑子一片模糊,他呆呆的站在那,看着那个走过来的担架,晃动中一双脚从白布里露了出来,许文看清楚了,那是一双穿着红色皮凉鞋的脚!
晚上十二点的时候,许文又来到了文学院的正门口。
下午赵月来问过他昨晚发生了什么事,许文没有作任何回答,只是告诉她明天就会有答案。许文一定要弄个明白。
今晚的月光似比昨晚更淡了一些,树下的投影更是模糊。想要弄清事实真相的许文当然穿了一双红色的休闲鞋。
十二点半,还是那条鲜红的第三十二条校规,许文虽然作好了心理准备,不过看到那滴血的红字在墙壁上突然冒出,还是忍不住有点心惊。许文条件反射般的把目光转向樟园,还是那棵呜咽的大树,还是那个若隐若现的穿裙子的背影,还是那双石凳下的红鞋子。
许文紧捺住乱跳的心,一步一步向樟园那棵树走去。刚跨进樟园一步,一阵细风扑面而来,似还带着一种湿湿的气味,许文的脑子突然一阵空白,他觉得浑身冰冷,他一步步的朝樟园走去,朝那个模糊的人影走去。走近了,红鞋子突然不见了。
许文用手使劲的擦了擦眼睛,没有,连那个人影也不见了。一小片白云没来由的遮住了半个月亮,树下已是暗黑一片。于此同时,一阵似风的呜咽从树上传了下来,许文抬起头,一双红色的鞋带挽成一个圈儿挂在树上随风晃悠,圈中一张模糊而又惨白的脸正哀怨的看着文,那不是钱玉么,好象又不是,那又会是谁?看着那双充满怨恨的眼神,许文的脑中涌起无限自责,钱玉不正是因我而死的么?
许文轻轻的解散鞋带,脱下鞋子,慢慢的登上石凳,缓缓的靠近那条红色的带子,他想捧住那张脸,告诉她,自己是多么的后悔。
突然,一束强烈的光线射向了许文,一个人从树后一把拉住许文:“你在干嘛?”是赵月。月亮又出来了,文的脑子一下子醒过来,他看到自己脱了鞋站在石凳上,手拿着挽成圈儿挂在树上的两根自己鞋上的红色鞋带。玉手拿着手电筒,一脸惊恐的看着他:“你在干什么?要不是我来得快,你……”
许文一脸的茫然:“我正干什么,我要干什么?”一眼瞥见那双红色的鞋子,文突的有一种说不出的恐惧感,他赤脚跳下来,拉着赵月便跑:“我们回去。”
很长时间过去了,没有人说得清第三十二条校规的事。许文无法把整件事说清楚,也不愿说,此后也没见有人十二点半以后在樟园内出事,更是没人相信。许文从此也没再见到有关第三十二条校规的描述。毕业前月去查过档案,对于钱玉的死,校方的说法是“纯属偶然”,也没有提及到第三十二条校规。
不过,更多人的猜测是因情感问题而死,因为钱玉死前两个月曾和男友分手。许文再也没有在十二点半去过樟园,甚至白天经过樟园也是小跑而过,他也很少从那写有校规的正门出来,因为那条鲜红的第三十二条校规,那双红色的鞋子,那张惨白的脸,让他在任何时候想起来都是令人窒息的。
海龙找到许文,想向许文询问所谓的“第三十二条校规”是怎么回事,自己能不能帮着许文解开这个事件的迷团。“什么?”明白海龙的来意之后,许文大叫道:“你是不是疯了?那是联学校都不愿意再提的事,我也永远都不愿意再回想起来!”
海龙当然知道,许文对这事有着难以释怀的恐惧,但是有关这个事件的人中,只有许文是唯一的一个不单参与的事情的全过程,而且还活了下来的人,要解开事件的真相就只能找许文。于是海龙说道:“你不用担心,不管是什么样的东西,我都会替你收拾,绝对不会让你受到一丝一毫的损伤的。”
但是不管海龙怎么保证,许文都不答应。也许是海龙说的话难以让许文相信,但也许,是因为许文不愿意再去回想起那件让他终生都会想起来都浑身发冷的恐怖事件。许文摇头道:“谢谢你的好意,你走吧,我不会跟你做那种傻事的。”
海龙已经劝了很久,许文却坚持自己的想法。他实在不愿意再去那个地方干以前的傻事。海龙的耐心终于到了极限,猛地站起来一把揪住许文的衣服,怒气冲冲地说道:“你他妈还是不是个男人?钱玉相信你,跟着你去那个地方,她为这个事死了,你却装作不闻不问,不想着替她报仇!妈的,算钱玉看错了你,你他妈根本就不是男人!好,老子自己去。你就他妈的永远当孬种!”说完,海龙推开许文,径自向外面走去。
海龙走了没多远,许文就追了出来。“好,我跟你去完成这件事。妈的,老子拼了!”许文少有的说了句粗话,却坚定地对海龙表明了自己的决心。
“哈哈哈哈哈,好!老子就喜欢你这句话!”海龙哈哈大笑,和许文一起向文学院的樟园走去。
文学院正门,海龙和许文来到樟园的所在地。海龙仔细打量着这个传出怪事的樟园,樟园这个时候看上去很普通,不过是一个小树林而已。“就是这里?”海龙向许文问道,他实在没有看出这个樟园有什么不对头的地方。
许文的眼睛一直死死地盯着樟园,“对,就是这里!我绝对不会记错的,那次让我永生难忘的恐怖经历!”
海龙略略点头,然后向樟园里走去。“喂,海龙,你进去干什么?”许文叫住海龙,虽然现在是白天,可是在许文眼中,樟园里的一切都是那么地阴森恐怖!
“我去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海龙不回头,继续向樟园里走去。同时为了以防万一,海龙把真力聚集在自己和许文的身体周围,这样,就算有什么突发事件,也不会伤到自己和许文。海龙释放出自己的神识,仔细地检查着樟园里的一切,不放过任何的细节。
终于,海龙的神识在一个樟树后面发现了一丝若有若无的怨气。那怨气很淡,但却在这阳光明媚的大白天也不见散去。“看来就是这里了。”海龙心里有了打算,转身对许文说道:“好了,我们现在可以回去了。”许文现在巴不得海龙说这句话。虽然答应前来帮助海龙,但是他的心里可是怕得要命。
海龙和许文在回宿舍楼的路上的时候,海龙对许文说道:“今晚你穿一双红色的鞋子和我一起过来。我们引那东西出来。”
许文心里害怕,但是想到死去的钱玉,他还是狠狠地点了点头,道:“如果能消灭那可恶的东西,不管怎样我都听你的!”海龙看出许文虽然害怕,却还是做出了正确的选择,心里对这个看上去有些软弱的男生还是很有好感的,他拍了拍许文的肩膀,道:“放心。老子绝对不会让你失望的!”
午夜十二点,海龙和许文按照他们的计划来到文学院正门。海龙向许文叮嘱道:“记住,不管发生什么事,不要走进樟园,后面的事,交给我来处理。”许文点了点头,深呼吸了两口,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十二点半,还是那条鲜红的第三十二条校规,许文虽然作好了心理准备,不过看到那滴血的红字在墙壁上突然冒出,还是忍不住有点心惊。许文条件反射般的把目光转向樟园,还是那棵呜咽的大树,还是那个若隐若现的穿裙子的背影,还是那双石凳下的红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