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给孙一楠打去了电话后，黄娟心里无比的郁闷。
“这家伙……晕倒就算了，竟然还晕得这么猥琐！”
黄娟原想要将李栋梁推开后，再一脚将他踹得远远的。但就在此时，天台的大门被推开了。
“娟姐？你们在干嘛？”
看见来到天台的人是张启辰，她身后居然还跟着崔娘，黄娟莫名感到了一丝尴尬：
“额……这家伙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晕倒了，竟然还直接压到我腿上！你们谁能帮忙把他弄到里面去？”
刚刚来到天台的两个女孩相互对视了一眼，默契地走到了李栋梁的两旁，抓住了他的两边胳膊，一同将他扛起，搬到屋内。
把李栋梁放回床上后，崔娘才向一直跟在身后的黄娟问起李栋梁的情况：
“发生什么事了？”
被崔娘这么一问，黄娟一时间竟不知道该从何说起。思考了一阵后，才把刚刚发生的事情粗略地说了一遍。
听完了黄娟的讲述后，张启辰惊讶地张大了嘴巴：
“全脑空间？李栋梁他真的是这么说的？”
黄娟不明白张启辰的反应为何会如何的大，正要开口询问，张启辰便自己解释起来了：
“我之前听庞立仁说过，所谓的‘全脑空间’，那是只有能够自由穿梭于现实世界和梦魇之地的人才能够获得的一种特殊能力……”
“不可能！”
黄娟立刻就否定了张启辰的话：
“那呆子说了，‘全脑空间’这四个字，是他刚刚想出来的名字。怎么可能会从庞立仁的嘴里说出来？”
崔娘用淡淡的声音地接过了黄娟的反问：
“黄娟，你一直都没注意到李栋梁的特殊之处吗？”
黄娟瞪大了双眼，慢慢的摇着脑袋：
“他……除了比较弱之外，没什么特别的吧？”
崔娘笑了笑，坐到了黄娟的身旁：
“你跟着李栋梁，估计有半年了吧？”
黄娟想了想：
“大概差不多吧……”
“那这半年来，你们有过回收失败的经历吗？”
“额……上次被路师抢走的dm-038算不算？”
“扁雀那是在被李栋梁制服之后再被劫走的。如果没有路师的突然出现，那也算是回收成功了，这当然不算。”
“那……真的好像没有……”
崔娘又继续问道：
“那你们这半年，回收了多少个对象？”
黄娟掰着手指头逐个数起来：
“第一个是女鬼，dm-187；然后是dm-133，那个大眼球；再之后是被杨老师捡到的dmo-218，再后面就是dm-256廿神、dmo-114和dm-114-A犬神、dm-038扁鹊、dm-399红衣小女孩……
哇！这半年来的业务量竟然比我之前两年加起来还要多呢！你的意思是，李栋梁他有一种吸引梦魔的体质？”
崔娘用一种奇怪的目光看向了黄娟：
“仅仅是吸引梦魔那么简单吗？你担任回收员助理的时间也不短了吧？你见过哪个回收员能同时被苏总和路师同时器重，同时招揽的？”
黄娟想起了与李栋梁初见的那一天。那是自己在睡梦中，被业务部那三个莫名其妙的hr给拉进了梦魇之地，并发出了让她去招募李栋梁的要求。
“对哦！那是hr那三个怪人第一次指名道姓地要求招募一个指定的回收员呢！”
崔娘回忆起了第一次与李栋梁的见面——准确来说，那一次并没有见面，只是相遇。
在通讯器里，这个自称“高级回收员”的年轻人指挥着自己和高尚二人，将上百只来自梦魇之地的怪物控制在体育馆里，这是一种从来都没有过的体验。
而在日后与李栋梁的接触中，她更是渐渐地发现了这个年轻人与她所接触过的其他回收员有着不同的地方。
但究竟不同在哪，她却总是说不出来。
“不说了，让李栋梁休息一下吧。明天还要去开会呢！”
黄娟瞪大了眼睛：
“就这样扔他在房间里，不用管他吗？”
这时候，张启辰正好端着一盆热水从浴室里走了出来：
“你们两个都先去休息吧，我来照顾栋梁就好了。”
黄娟突然从沙发上弹起，跑到张启辰的面前，接过了她手上的盆子：
“那啥，启辰妹妹你明天也要去开会的，今晚由我来照顾李栋梁这呆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