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的是,这卷轴内所记载的符和现今的符箓有很大区别。
卷轴中所记录的符箓在纹路图案等方面更为复杂,且并未有代表阶级的星芒。
也就是说……她无法通过肉眼判断这里面的符到底是什么等级。
但一定不低。
毕竟光是看到一半,她就能明显感觉到体内灵力和神识正在被极速消耗。
越往后越力不从心。
桑梚强撑着看完第一篇,就感觉自己五脏六腑都像是被铁链贯穿了一样绞痛。
鲜血不断从喉腔往上溢出,桑梚吐出一口鲜血,不得己只好暂时将卷轴重新合拢收入空间。
按照这种情况,若是继续强求下去反而会适得其反。
不如现在就中断,以后待修为提升了再学也不迟。
“!”玄幽目睹了她吐血的场景,被吓了一跳,赶急赶忙道:“桑梚梚,你没事吧!”
对于它喜欢叫叠词这件事,桑梚并无所谓,摇头回应:“没事,只是这卷轴内所记载的符箓阶级太高,并不适应于现在的我学习。uu¨看?$\书?君+? ¤最o新|~#章ud?节t¤更[新?o快-”
只是看看罢了,竟比上次首接在脑海临摹七阶符箓所遭受的反噬还要严重……
果然,试图一步登天难之又难。
目前只能从低阶符箓学起了。
玄幽也没想到人类竟如此脆弱,惊诧之余也有些愧疚:“对不起,我也没想到会伤到你……”
“又不是你的错,道什么歉。”桑梚戳了戳它的脑袋,“我该感谢你给了我如此罕见的宝物,待以后我修为达到一定程度,这本卷轴内所记录的所有定然会给我带来极大的帮助。”
“嗯……”玄幽闷声应了一句,郁闷难掩。
见此,桑梚又安慰了几句。,天\禧!小?说?网+ *免+费~阅¢读*
近半刻钟后,对着她进行了又一番检查的玄幽在确定她没性命之忧后,才嘟囔着这次一定会给她找到最适合的秘籍宝物跑回了空间。
桑梚也任由它去了。
房间再次恢复安静,碍于神识和灵力都被耗尽,桑梚只好再次打坐让两者恢复。
待反噬之痛彻底褪去再次睁眼后,却惊然发觉己至黎明。
许是一晚上都在吸收灵气的缘故,虽然一夜没睡,但她丝毫没有疲倦感。
时间尚早,桑梚瞥了眼桌面的朱砂符纸,干脆就尝试着将先前记下的一二阶符箓画下。
半刻钟后,桑梚慢悠悠的停下笔。
视线扫过桌面一一成型近乎完美的数十张符箓,找回了些许自信。
她这算是有天赋吧?
或许是先前挑战过高阶符箓的缘故,先下刻画这些低阶符于她而言并不难,甚至可以说是极为轻松。
如果不是灵力和神识有限,她甚至能将先前记下的百来种符箓尽数刻画出来。
桑梚很满意这个结果。
符术一道,她目前己经能确定自己能修习,后续再不断提升修为以及挑战更高阶的符箓即可。
晨曦透过竹叶的细缝倒映出模糊的影,桑梚见时间不早了,也没再继续画符。
将桌面的物品一一收起,确定不留痕迹后便去到后山温泉洗漱了一番。
刚洗漱完,一道钟声便响彻整座山峰。
桑梚这才记起云涟宗的内外门弟子,除非特殊情况,否则每日都有不能缺席的早课。
而这道钟声,就是预备铃。
若在第二道钟声落下后还未到规定时间集合,就会收到惩罚。
想到这点的桑梚整个人的活力瞬间被抽去,染上一股死气沉沉的学生味。
还真是学无止境。
上辈子要上课也就罢了,这辈子还得上课。
而且没记错的话,早课就是几个老头子重复念叨宗门规矩,宣扬所谓的正派宗门职责,毫无半分意义。
桑梚叹了口气,心中吐槽万千。但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也只好回到房间拿好身份牌,准备老老实实去中央教学区听课。
刚准备走出院子,就见身着一袭绣着银色蝶纹,蓝白两色相融宗服的殇月离正坐在院中的紫藤花树下的秋千处。
微风轻起,发丝飘动。
远看,是一幅如画般的美景。
桑梚有些讶异。
不是对于他的美色,而是有些意外他竟会遵守云涟宗‘入了宗就必须得穿宗服’的这一规定。
好看是好看,但桑梚没空欣赏,越过他时好心提醒了句:“再不走早课要迟到了。”
殇月离懒懒散散站起身,青玉耳坠轻晃,眉眼间尽显慵懒,“你倒是守时。”
“我可不想被罚。”桑梚微微耸肩,不情不愿地往峰内中央的尚清院走去。
殇月离则慢悠悠的跟在她身后。
既然要在这破宗门待上一月,那他正好也去瞧瞧所谓正派的实力到底如何。
希望别太垃圾才是,否则,未免也太过无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