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居然认识。.g¨u`g_e?b.o?o·k?.,c_o?m.
‘我们家小师妹’,所以这名唤温余厌的家伙也可能是她的某位师兄么……
桑梚一秒认出殇月离的声音,也在顷刻间搞清了局势。
虽然有些窝囊,但她却不得不承认,自己的确在知晓这位陌生男子可能是芜妄宗弟子,并与殇月离结识这两点后,松了一口气。
毕竟无论如何,只要有血誓在,殇月离就不可能取她性命。
更不可能任由她死在这里。
可能是因为温余厌也因殇月离这句突如其来的话语而感到疑惑的缘故,一首压在她身上的那道无形威压在顷刻间消散了。
恢复身体控制权,桑梚第一件事就是收回了暗中聚成的阴煞鬼气,并抬手把面前男子扼住她脖颈的手狠狠拍开。
故意用了点灵气,力度过重到让温余厌的手在瞬间泛红。
显然在不久后便会肿胀青紫。
“小师妹?”温余厌的语调很轻,带着一丝明显的困惑。
没去管有些刺痛的手背,侧身看向藏在暗处的殇月离。
脸上的笑容不见,眉眼疏离懒怠,“难道她就师尊那新收的徒弟?”
殇月离从暗处走出,“没错。?5/2.m+i¨a*n?h?u^a+t^a+n_g·.\c¨o-m/”
得到肯定的回答,温余厌抬手抵着腮,看向桑梚。笑的和什么都未曾发生过一般自然,“我还以为是哪只小老鼠在偷听我们谈话,现在看来是误会一场~”
误会?
是真把她当成偷听的人了?
桑梚没什么表情,语气冷漠:“我早说了只是路过,从未听到过你口中所谓的谈话。”
她的不满丝毫没有要遮掩的意思,温余厌眸中划过笑意,语气带上一抹不知是真是假的愧疚。
“实在抱歉,虽说在师尊的传讯提醒下知晓了师妹你的存在,但我不曾知晓你的面貌,更不曾想过会与师妹在此地偶遇。今日是我冒犯了,对不起。”
尽管他一脸无辜,但桑梚也没理他,后退几步拉开距离。
往侧边看了眼,就见殇月离懒懒散散地靠在桃花树下看戏。
‘被耍了……’——桑梚此刻心中的想法便是如此。
碍于自己目前实力不足,也似乎的确是误会一场,她就算不爽也只能认了。
桑梚垂在身侧的手微紧。.w·o*d+e?s+c.w?..c\o\m.
不管是殇月离,还是温余厌,他们都在无形中提醒她一个事实。
这个修真界,强者为尊。
菜,就只能永远处于弱势方,任人宰割。
她并不觉得温余厌有错,就算他真的杀了她,也只能怪她技不如人。
只不过,今天一事让她再次清晰认知了自己现在有多么弱小渺茫。
在这个世界,若自己没实力,那就只能低入尘埃。
桑梚忍了又忍才将负面情绪揉碎彻底丢弃,再次看向殇月离:“你怎么在这?”
殇月离从远处走近,比了个抹脖子的手势,“出来解决几个垃圾,碰到温余厌便闲聊了几句,倒是没想到会在这遇到你。”
垃圾?
桑梚仔细打量了他一下。
绿眸竖瞳,脸上的蛇纹鳞片也显露了出来,衣袍上还沾着血迹。
明显是刚杀完人。
好在妖气并未泄露。
“说说看,你又为什么在这。”殇月离环着胸懒懒散散地追问。
桑梚平静道:“散步。”她并不好奇他杀了谁,反正旁人的生死和她没关系。
“呵~”
一声像是没忍住般的轻笑响起,桑梚余光从他身上扫过,并不关心。
正当沉默时,他却突然拿出了一支由流光石制成并镶嵌着星月坠饰的簪子,走上前递到了她面前。
也没在继续细究她到底到这来的目的,只是态度诚恳的再次道歉:“听说小师妹是法修,刚才的确是我不对,不该误以为师妹是窃听小贼冒然拦住你,这件法器就当做师兄的赔罪礼可好?”
在看到簪子的那一刻,桑梚愣了一下。
簪身如月银丝,簪头雕刻着的弯月间还镶嵌着一朵冰莲。
银芒闪烁,月光流转。
整体极其精致,贵气西溢。
桑梚不认识,但原主记忆中的一篇古籍对此有所记载。
泠月轮回簪——七阶灵器。
滴血认主后可幻化成任何形态。
随着主人的修为不断增长,它也有一定程度能进化为更高阶的灵器。
此等灵物,可遇而不可求。
这么大方?
桑梚看了眼面带愧疚的新师兄,没有片刻犹豫的将法器接过。
像是刚才一切都没发生过似的,立刻行了平辈间的见面礼:“初次见面,我是桑梚,师兄安好。多谢师兄的礼物,我会好好使用的。”
一口气说完不带喘的。反正白捡的法器为什么不要?
要知道这种品质的法器,千金难求。
正好她现在也缺一个趁手的法杖,用这个代替正好。
至于刚才的小矛盾?那只能归功于误会一场了。
毕竟拿人手短嘛。
何况就算不爽,她又能做什么?
再报复性的给他来一下?
这不现实。
比起继续纠结不爽,还不如承认自己弱的现实,有什么好处就拿什么好处。
桑梚极为现实,怕他反悔,当着他俩的面将法器契约让其认主了。
对于她这‘首爽’的性格,温余厌眉梢轻挑,倍感新鲜,“...无需道谢。”
明明积攒着怒气不满,却在顷刻间放下了么?
这个新入门的小师妹,倒是个懂得审时度势,善于分析利弊的聪明人。
温余厌对此尚且满意。
宗内无聊至极,有了新人的加入,应当会有多点趣味。
“天品法器,出手倒是阔绰。倒不曾见过你对我这般大方。”殇月离冷笑一声。
温余厌对他的阴阳怪气并不在意,淡声道:“师兄应该知晓,我的礼,只赠有缘之人。”
言外之意:何须自取其辱。
桑梚:……孽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