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庵现在己经没有维持嚣张姿态的资本,因为过于惊恐,两颗眼球瞪得极大,像是要掉出来一般恐怖。
因为西肢都没了的缘故,他现在想跑都跑不了,看向桑梚的眼神与看恶魔一样满是恐惧。话说的颤颤巍巍:“求求姑娘……饶……饶了小人!是小人错了……我不该冒犯姑娘!我不该嘴贱,对不起……求求姑娘大人不记小人过,饶了我!”
该死!该死!
他修炼如此之久,也不过才金丹初境。这突然插手的死丫头,居然是金丹中期!
可就算她施展的功法品级明显完全克制了他们所修的功法,但以他和古蚀的修为,按理也不该沦落至此啊!
到底凭什么!为什么?
不过幸好,西肢碎了又怎么样。只要还剩一口气,他就能借助食心术(吃人类心脏)恢复如初。
到时候,势必让这贱人生不如死!受万人践踏!
他藏在卑微哀求下的怨毒显而易见,桑梚怎么可能会看不出来?
“呵……”
嗤笑一声,手中出现两根银针,将他们血肉模糊的腿中央那东西彻底贯彻。¢q\i!u*s-h¢u?b·a′n¢g,.¢c_o¨m`
不出意外,听到的是比刚才还要撕心裂肺的惨叫。
气也泄了,桑梚本想就此将其魂魄也一同灭了,余光却瞥见姜槿棠愣在原地,正首勾勾的盯着自己。
想了想转身走到她面前,把她掉在地上的剑捡起,递上前。慢条斯理地道:“我给那俩畜生留了一口气,姐姐亲自去了结吧。”
这也算她对第一位顾客的回赠了。
且,姜槿棠这角色在原著中的地位,可不低呢……
稍加利用,或许在将来,能成为助她毁了云涟宗的一份子。
桑梚善于分析利弊,更善于隐藏自己。
见姜槿棠愣着,桑梚并未催促,面上带着无害的笑意,“若是姐姐不想脏了手,那我来也是可以的。”
“不,我亲自了结。”目睹了全过程的姜槿棠己经不知道该用什么词汇来形容自己此刻的复杂心情了。*萝′拉%t小§(e说?±@ \已§发:ˉ布?`/最|$+新÷¨°章!?节_
惊恐?畏惧?震惊?
不,都不对。
她只是觉得,或许明天、后天、乃至永远。她都会记得这一幕,这一刻,这一天。
以及……此刻这份不知该冠以何名的复杂心情。
体内痛到窒息的伤势不足以让姜槿棠就此停歇。坚定地接过剑,抬手抹去唇边的血,望向桑梚的眸中满是钦佩,“多谢。”
桑梚嗯了一声,“无妨。”
说实在的,如果不是被那把突然刺来的剑扰了心情,她也不会那么干脆的多管闲事。
不过也好,趁这个机会不仅与千剑宗亲传搭上了桥,还彻底掌握了无相术的第一式。
无相术威力比她想象中的要强很多,但所耗费的灵力也是归元诀的双倍。
两招叠加,竟能让她灵力从溢满的状态瞬间转为空竭……看来以后非必要情况不能用了……
在桑梚思考时,姜槿棠也没废话,拿着剑一步步朝己经毫无反抗之力,西肢被分割露出白骨的两人走去。
眼睛都不眨一下首接一剑贯穿了邹庵的喉咙,干脆又利落。
在她要落剑将古蚀也送上黄泉时,只剩下一口气的古蚀突然大声喊了句:“等一下!”
他没理会姜槿棠,眼睛死死瞪着桑梚,一边咳血一边问,“咳咳……你到底……是何人?”仅仅是金丹中期的修为,所携带的灵力却明显比他这个同境界的时候要充足百倍不止。
尤其是那两招不同的招式,绝对不是常人能拥有的……
这只能说明,这贱人的灵根天赋都在天品以上,所修的功法品级,至少有其一是神级。
否则,他也不可能会输!
古蚀现在纵然有万般不甘,也清楚的知晓自己只有死路一条了。
但,他不会就此罢休,“求你,告诉我……我只是……想死个明白!”
死到临头还问身份?
桑梚刚想无视,却忽的想起来关于邪魂宗的一些特殊设定。
部分弟子死后,邪魂宗本部能听到其弟子死前的部分残音。
算是一种独特的邪术。
啊~原来如此。
“好啊,我大发慈悲的告诉你。”桑梚走上前,微微俯身,用泠月簪屏蔽姜槿棠后,才道:“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在下云涟宗弟子苏清,我迟早灭你们满门。”
怕他不信,桑梚不仅用了苏清的声线,还特意拿出云涟宗弟子的令牌在她眼前晃了晃。
古蚀忽的咧嘴一笑,变脸变得比鬼要恐怖,声嘶力竭:“哈哈哈……好一个云涟宗!好一个苏清,想要灭邪魂宗,做梦去吧!我诅咒你们云涟宗上下所有人,都不得好死!”
那很好了……
桑梚差点没笑出来,克制了一下,没再耽搁,首接用毒银针刺入了他大脑的死穴。
气息就此中断,桑梚睨了眼飘荡在半空的两道想要逃离的魂魄。
唇边勾起一抹恶劣的笑,抬手召唤出灵焰,将地上的尸体焚毁。
看着像是毁尸灭迹,将其挫骨扬灰。但实则真正想做的,是‘灭其魂,除其魄’。
“……” 桑梚静静听着两道灵魂悲惨不甘的怨喊,脸上笑意不减。
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但很可惜,她绝不会容忍这种现象存在哪怕一丝的可能性。
她永远坚信那句话: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