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兴和燕十三也快速的吃完饭,各自回到自己的房间。
等到八点以后,有一个女子穿着清凉,敲开了路易家的门。
管家一脸的严肃,问道:“请问这位小姐有何贵干。”
“是,市长大人让我来的。”女子含羞带怯的下头,漏出胸前的大片风景。
管家目不斜视,也不看这位女子,他想,主人说的“一会儿有人要来”,应该就是这个女人了。
看来要找个时候,跟主人好好的说一下,这种不三不四的女人,还是不要招惹的好。要是真的要解决生理问题,多得是大家闺秀愿意爬上主人的床。
因为从老管家的眼睛里看到了不屑,这个女子也没答应老管家的领路,而是要去自己找市长大人。
她不知道路易家里住着两位客人,还以为路易家里只有路易和老管家,所以她决定自己一间一间的找过去,肯定会找到的。
经过一间房间的时候,女子听到这件房间的声音,转身向这件房子走过来。
她娇笑一声,用甜的能出蜜的声音说道:“路易,我来了。”
房间里没有声音,女子以为这是路易的情趣,小心翼翼的走向床,借着外面的灯光可以看到,床上有个人。
女子刚要扑到床上,就看到被子朝着自己的头飞过来,下一刻,她就被人一脚踢中来了肚子,巨大的疼痛感让这个柔弱的女子一下子疼昏过去。
晕过去之前,这个女子的最后一个念头就是,市长大人这些年身边都没有女人,是不是因为太凶残了?
如果市长大人路易听到这句话,绝对要为自己喊冤,他明明什么都没有做好吗?
路易还在自己的房间等着女子的到来,可是左等不来,右等不来,倒是等来了燕兴和燕十三。
听到敲门声,路易赶紧去开门,原本以为门前站着的是娇滴滴的美人,没想到是燕兴和燕十三。
路易没好气的说:“你们怎么在这儿?”
燕兴脸色凝重的说:“有人要对付你,刚刚叔爷爷的房间溜进来一个人,叔爷爷将他打晕了,他昏过去之前,嘴里还叫着你的名字,是不是有人针对你?”
路易听到燕兴这么说,也没往其他地方想,说道:“我们先过去看看,燕兴,你走最后,有什么事你还可以跑。”
燕兴点点头,三人谨慎的走向燕十三的房子。
小心翼翼的推开门,被被子包裹着的一团还好好的呆在那里。
“这是谁派来的杀手?”
路易小心翼翼的揭开被子,发现被子打成了猪头,路易也就没了靠近的心情。
“怎么办?这个女的是不是杀手?燕十三问道。”
路易道:“不是。”燕兴看了一眼路易,又看了一眼燕十三,总感觉叔爷爷打扰了路易的好事。
泥人巡展的第二天,这里来了一位中年人。
这个中年人,说普通也很普通,如果在中国,在松江,他不会引起燕兴的注意,但这里是威尼斯,就很不普通了。
更引起燕兴重视的是,这个男人和良渚先生很是相似,联想张薇第一次见到良渚先生时的失态,这个男人的身份就呼之欲出了。
是张薇的父亲,那位巴黎有名的泥人大师。只是燕兴不解的是,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来?
张薇的父亲很认真的观察每一件泥人作品,他会在每一件泥人前驻足,有时候点头,有的时候自言自语。
燕兴走过去,站在他身边,装作没有认出来这位大师的身份,道:“您对泥人很感兴趣?”
已经很久没有人跟张思故用中文交谈了,乍一听见有人用中文跟自己交谈,张思故还有些不习惯。
“对,我对泥人很有兴趣,想看看不同的泥人,毕竟世界这么大,故步自封,只能成为井底之蛙。”
“小伙子,这里面有你的作品吗?”张思故问道。
燕兴回答道:“有,我带您去看。”
张思故自觉身份隐藏的很好,看燕兴对自己说话态度很是谦逊,还愿意带素未蒙面的自己去看他的作品,这个小伙子是个好人。
不知道自己已经在张思故心里变成了大人的燕兴带着张思故走到自己的作品前面,这尊作品,是燕兴单手捏的燕姝人像,虽然线条和造型上并不完美,而且还没有上色,但是其充沛的情感让人感同身受。
“终于在这么多的泥人里面找到位来自泥人师的创作了,也算不枉此行。”张思故笑道。在张思故眼里,其余的泥人都只是泥人,虽然造型上和上色上偶有新意,但充满着匠气,唯独眼前这一尊灵气十足。
“在很多人眼里,这件作品是半成品,因为还没有上色,但在我心里,这已经是完美的了。”燕兴不会给这件泥人上色,没有上色的泥人就像他的母亲,质朴且倔强。
“三分塑七分彩,那都是老说法了,其实泥人讲究的,是适宜,有的泥人适合上色均匀,而有的泥人,则适合素面朝天。”
张思故的话燕兴听起来很有点道理。
两个人就泥人这个话题聊了很久,到了后来,张思故对燕兴熟悉了,就“老弟”、“老哥我”的称呼曾出不停。
燕兴在心里暗暗发笑,要是张薇在这里,一定会生气的。
至于张思故,这是个幽默风趣的人,哪怕是谈到泥人理念的时候,两个人都试图说服对方,使对方接受自己的理念,很可惜,双方仍旧是各执己见。
到了下午,泥人巡展的客人们都走了,燕兴看向张思故,“这位先生,你是要去你的酒店吗?”
张思故摇摇头。道:“你去哪儿我就去哪儿,我没地方去。”
“可我如今也借助在别人家,你不介意?”
“我不介意。”
于是,燕兴带着张思归去了路易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