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三十平米的实验室窗明几净,灰色钢质的长条桌面上有条不紊的放着显微镜,数码解剖镜,石蜡切片机,冰冻切片机。?*天/禧|\小·=说§@网$ ,;追-\最?新%章?-节§#3
一位身穿白大褂身材偏瘦,长相斯文的男人安静的站在灰色钢质桌前,一丝不苟的操作着台面上的机器,除了偶尔会发出的机器碰撞声外,实验室里一片寂静。
可在这安静的掉根针都能听见的实验室里,突然响起的牙齿摩擦声异常突显。
张晴雪咬牙切齿的看着,低头专心取柿胚乳细胞永久制片,置低倍镜下观察,再换高倍镜下观察你的江扬。
两个小时了,据李玫分完组,两人来到实验室已经整整两个小时了,这个臭男人一直都在专心的做实验,全程眼都没抬一下,完全视她为透明人。
张晴雪是什么人啊?那可是青木大学里最年轻漂亮的老师,是真正智慧与容貌并存的超级美女,围着他转的男人可以排成一条街了。
向来只有她无视别人的份,没想到今天尽然被一个看着斯文正经其实龌龊败类的臭男人无视个彻彻底底,这叫她怎能甘心?
“真应该拿盆冰水淋一下这个怒火攻心的女人,真怕她一不小心自杀了。!t.i.a-n¢x+i*b`o¢o/k~.^c¢o′m.”
一直专注于实验中的江扬内心忍不住诽腹。
从两个小时前在李玫办公室做自我介绍时,他就知道张晴雪一直对昨天的事耿耿于怀。
为了不再出任何麻烦,他在这两个小时中都独自一人工作,没有跟她有过任何交流。
江扬想着不接触总不会再发生事端了吧?
没想到身后女人胸腔处的呼吸声越来越重,在这偌大安静的实验室里,他想听不见都难。
真好不懂这女人的怒火从何而来?难道是生理期来了?
江扬心里想着,手上的工作也没当误,带着白手套的手从旁边盛满水的玻璃碗中拿出一瓣洋葱,在其表面用解剖刀轻划两下,再用镊子从切口处轻轻夹出表皮,制成临时装片置显微镜下……
“装什么啊,就你专业强吗?”
张晴雪看着江扬一系列的堪称完美的动作,心里窝的火就更大了。
如果是被别的男人无视也就罢了,她还乐的清净,但这个偷窥过她身子后没有一丝歉意还表现出对她不屑的猥琐男就不行。
盛怒中的张晴雪看见桌上装满水的玻璃碗,也不管是不是有失女神风范了,大步走过入拿起玻璃碗就往江扬的头上倒。?1\3?x!s!.~n¨e`t·
哗……啊……整碗的水倾泻而下。
额前被水浇成绺的头发丝不停的往下滴着水,张晴雪此时手握成拳,青筋暴怒,喷火的眼睛死死的盯着衣着完好无损,一派悠然的江扬。
“你,你…”张晴雪气的浑身颤抖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她此刻想要怒吼,想要撕了这臭男人云淡风轻的嘴脸,想把他踢出学校,可最后她发现无论她怎么做,这个臭男人都没有反应,吃憋的人永远都是她。
这种用尽全力打在棉花上的感觉简直快把她逼疯了。
“看你火气挺旺的,就帮你灭一下火。”
江扬眼睛看着琳琅满目的实验桌,浮云淡薄的说道,尽量忽视张晴雪。
这副隐约及极具诱惑的画面,要是换成别的男人早就挪不开眼了,可在江扬的眼里这种诱惑就是麻烦。
万一这蛮不讲理的女人再像昨天一样给他扣上流氓的帽子,那他可真是倒霉到家了。
用水帮她灭火?简直是放屁,这个可恶的男人就是想看她出糗,没准心里正在嘲笑她想把水扣他头上结果自己捯成了落汤鸡。
怪只怪是她大意了,水碗在她手里,本以为十拿九稳了,没想到他反应那么快,先出手扣她脑袋上了,真是越想越气。
“用不着你在这猫哭耗子假慈悲,一个流氓装什么好人?”张晴雪言辞激扬的怒斥。
又骂他流氓,他本想着她几经自食恶果了,就没有计较她刚才拿水碗要泼他的事,没想到这个经期紊乱的女人不但不反省,还得寸进尺,蹬鼻子上脸了。
“张小姐,我想请问你进男浴室洗澡,有没有考虑过会给别人造成困扰?如今又衣衫不整的站在我面前,有没有考虑过给我的眼睛带来困扰?你一而再再而三的以女性的特殊优势荼毒我的眼睛,我想问一下咱俩谁是流氓?”
江扬双脚一步步向前走,眼神锐利,声音冰冷的逼问张晴雪。
张晴雪被他寒冰的目光逼的步步后退,最后退倒墙角实在无路可退,壮着胆子抬头怒吼近在咫尺的人。
“你,你个无耻,下流,变态的恶心男,偷看女人洗澡你还有理了?你还敢理直气壮的在我面前大呼小叫,你……”
“够了,忍耐也是有限度的,请你注重一下自身的形象,不要衣不蔽体的指着我的鼻子骂。”
江扬冰冷眼睛又向前逼近张晴雪满是怒火的双眸,此时两人脸部的距离连一寸都不到。
张晴雪被逼的脑袋紧贴墙体,心跳莫名的加快,快的她心慌意乱,下意识的不想让近在咫尺的男人听见她扑通扑通的心跳声。
“啊……你,你给老娘等着。”
张晴雪脸颊潮红,气愤的撂了一句话后,大力推开压迫她的身体,转身羞愤的跑出了实验室。
终于走了,以后见到这女人都要相隔三尺远,免得惹祸上身。
江扬呼出一口气后,继续做实验,唧喳的扰人声没有了,世界都安静了。
张晴雪快速的从小路跑回宿舍,幸好平时情侣们约会的小路因为放假空无一人,要不然她这个样子被人看见了,大家就真如臭男人说的以为她是不正经的女人,那她在青木还有何脸面待下去。
想到那难听辱骂的话,张晴雪的拳头狠狠砸向屁股底下的单人床。
她张晴雪是什么人,需要降低身段去诱惑……他吗?
提到诱惑,张晴雪脑中不自觉的想到她被江扬压到墙角的画面,心跳又开始莫名的咚咚跳个不停。
一阵清风从窗边吹向张晴雪红晕的脸颊,才让沉醉的人瞬间清醒,粉拳又一次砸床边,该死的江扬,青木学院必须有你没我,有我没你。
我倒要看看,我们谁能磕过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