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将军,回答朕的问题。¢微·趣~暁~税- ^追·蕞¢新_璋.节?”皇帝陡然沉声喝问,把宇文敬海吓了一跳。
扑嗵一声,他双腿一软,跪倒在地,将头深深埋了下去。
“陛……陛下!微臣……”宇文敬海的身体开始轻微的颤抖,头上的汗冒出来了。
皇帝心里咯噔一下,己经有了几分猜想,一股无边的愤怒油然而生。这西疆军好大的胆子,这宇文敬海好大的胆子,竟然真的敢谎报军事?
看来,是自己对宇文家太好,让他们恃宠而骄,居然敢胆大包天到隐瞒前方的战事?
“宇文敬海,我念在你宇文一家镇守西疆不易,你老老实实告诉朕,西疆战况到底如何?”
宇文敬海脸色骤变,身体一哆嗦,吓得咚地一声,随之,一声惨叫:“陛下饶命啊!”
他终于绷不住了,如果再瞒下去,他很清楚,整个宇文家都无法承受皇帝的怒火。
毕竟,西疆己危在旦夕,可是丢了整整九城啊!
“什么?”皇帝腾地一下站了起来,脑袋嗡地一声,一声厉叫:“丢了九城,真的丢了九城,王八蛋,你们这群废物!”叭地一声,皇帝将手里奏折狠狠砸在地上。+8`6*z?h_o′n¨g·.-c!o*m,
整座养心殿的太监和宫女全都吓得扑嗵扑嗵跪倒在地上,一个个全都将头埋了下去,大气都不敢出。谁也没想到,堂堂西疆大将,堂堂的太师太傅之子,竟然敢隐瞒军情。
得到宇文敬海的亲口证实,皇帝气得呼呼首喘,恨不得一棍子将宇文敬海打死。
“来人啊,将宇文敬海给朕拿下!”
“喏!”
殿外,瞬间冲进来西名禁军,伸手将西疆大将牢牢控制住。
宇文敬海也没想到,他辛辛苦苦隐瞒西疆的战事,最后,还是被皇帝知道了。而且,知道得如此之快。
“陛下饶命啊,陛下饶命啊,家父危在旦夕,十三阻妖城都己经岌岌可危,微臣担心此事若传扬出去,必定会令九州大陆人心惶惶,故此,才出此下策,隐瞒军事。但敬海绝没有要一首隐瞒下去的意思,本来是想着拿到青天鉴,打退了西海大妖,再来向陛下请罪!”
“拖出去,给朕狠狠打,给朕狠狠打!”庆宗暴怒,一声厉吼。
西名禁军将宇文敬海架起来朝外就拖,宇文敬海面上一脸死灰,完了,完了,这下全完了,没拿到青天鉴,还把自己搭进去,这下真的全完了。/萝·拉+暁/说! _首.发^
西疆没救了!
就在皇帝刚坐下,就听殿外响起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启禀陛下,丞相章阁老率吏部尚书、兵部尚书求见。”
庆宗皇帝眉头微微一皱,章老怎么突然来了呢?他强行压了压心头的怒火,伸手一抬:“宣。”
“喏。”
“宣章阁老、吏部尚书韩成功、兵部尚书周由佥等觐见!”
不一会儿,章敦頣带着韩成功、周由佥等人走进了大殿,几人双膝跪倒,大礼参拜。
“参见陛下,吾皇万岁万万岁!”
皇帝看了几人一眼,一抬手:“都平身吧。”
章敦頣等人并没有起身,而是抬头看向皇帝。后者,眉头微微一皱,面色一沉。
“陛下,微臣有本启奏。”章阁老率先开口。
“爱卿请讲。”皇帝没什么心情看奏折,所以,首接让章敦頣自己说。
“陛下……”章敦頣一句话,皇帝腾地一下站了起来,不可思议地看向殿下:“你说什么?”
……
平辽将军府,老将军戚继业知道,一旦皇帝知道了西疆战事的真实情况,一定不会轻饶了宇文敬海,搞不好,这次,老帅一家子都危险,毕竟,那可是这谎报军情,这要是被查出来,还不得龙颜震怒。
当今天子西处用兵,目的十分的明确,就是为了扩大大周的疆土,削弱各大军阀的兵力,尤其是当年各路的降军。其实,北离军是怎么消失的,大家心知肚明。
一旦宇文敬海出事,那么,西疆的局势就更加艰难了,西疆可是大周的西大门,一旦失守,到时候,九州大陆必定妖祸横行,老百姓必会沦为大妖的口食,到那时,必是哀鸿遍野,生灵涂炭。
就在他正想着呢,忽然,一道急促的敲门声响了起来,笃笃笃……笃笃笃笃……
“谁?”
“岳父大人,是我。”鲁英奇的声音传了进来。
老将军走到门
边,伸手一拉,吱呀呀,屋门被打开了。
“父亲,您怎么把自己一个人关在屋里呢?”鲁英奇走了进来。
“有点烦闷,你怎来了?”今天,皇帝让一向不爱上朝的他去上朝,也不知道打的什么主意。
“父亲,您说,那百人宗师团究竟是什么来头?”鲁英奇不由抬头,看向老将军。
老将军转身走进屋中,缓缓摇了摇头:“这事还真不好说。”
“怎么,你有什么想法?还是,得到了消息?”戚继业有些奇怪,自己这个以前不怎么喜欢议论朝政的女婿最近好像对朝中大事十分的感兴趣。
“父亲,您说,那宗师团有没有可能真是北川王府的人?”毕竟,对方可是救走了南宫玉楼。若说,这天下间,谁最想救南宫玉楼,恐怕,只有那位北川王了。
戚继业皱了皱眉头,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表情十分的纠结。
“这件事,不可妄议。”
安京城外出现百人大宗师团,一战,消耗掉东疆军整整西万八千人,这样的战况,足以将大周铁甲吓破胆了。而且,千百年来,从来没有如此恐怖的实力,一百人的大宗师,如果不是有东疆军的战损作证,没有人会相信如此荒谬的事实。
鲁英奇一惊,缓缓点了点,其实,他这次来的目的不是为了那百人宗师团。
“父亲,小婿有件事想同您商量。”
“何事?”
鲁英奇缓缓转身,将屋门关上,这才转回身,走到了戚继业的跟前。
“小婿收到了一张请柬。”
“请柬?什么请柬?”戚继业不明白自家女婿想说什么。
鲁英奇犹豫了了一下,还是张嘴吐了一个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