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昭昭一见玄甲重骑竟全部出动,朝沧澜江漕营冲来,马上意识到要出事了,这是……要一口吞掉沧澜江漕营守军,傻子也看得出来,那尔赤术绝对想一举全歼他们。.d+a.s!u-a?n·w/a/n!g+.\n`e_t¨
却月阵被破,他们如何应敌。只有拼死抵挡。
兵法有云:面对重骑,只有守株待兔,以逸待劳,才是上上策。她这么带人冲锋可不是上上策。
想到这儿,谢昭昭刚想回身撤军,哪知,就见那尔赤术朝她纵马而来。
谢昭昭惊惧,赶紧硬着头皮朝前迎去,此时退兵,必然是兵败如山倒,所以,暂时不能退,半步也不能退。
对阵就是如此,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所以,此时,一定不能退。
“杀!”女将一声怒吼,再无迟疑,朝前飞奔,身后,卫南诸将举兵器嗷嗷跟了上来。
远处,谢云飞看着这一幕,瞧了瞧对面的那个一脸坏笑的年轻人,看着那一万玄甲重骑,如果他不冲,那么,谢昭昭的卫南军很可能很快就会被打散,那可也是他的军队,可都是他的人。谢云飞首感觉一阵肉疼,对谢昭昭十分的不满,没想到,她居然如此莽撞,一开始就陷入被动的局面。
“大将军,怎么办?再不冲的话,昭昭将军就麻烦了。¢1¢5!8?t+x`t*.-c?o¢m¨”一旁,参事屈道元不禁开口提醒。
“嗯,我知道。”为将这么多年,他焉有不知道的,但是,现在冲,他们一样很麻烦,这仗打的,太被动了。
可是,眼见着那尔赤术跟谢昭昭战在了一处,他一咬牙,只得一抬手,呛啷一声,长刀出鞘:“来啊,随本将冲!”
“冲啊!”顿时,五万卫南大军朝一万玄甲重骑就冲了过去。不远处,那多撇了撇嘴,伸手一握手中的镔铁大枪,一声大吼:“众军?”
“在。”
“冲!”
“冲啊!”一万玄甲军朝五万卫南步军冲去。不一会儿,两军短兵相接,步军顿时被冲得七零八落。
“稳住,稳住,砍马腿,砍马腿,快点砍马腿!”骑兵最大的倚仗便是战马,而玄甲重骑的战马除了腿和眼睛以外,其他部位几乎都包裹在铁甲里,所以,只有进攻马腿,杀掉战马,他们才有一线胜的机会。
卫南军赶紧按步行军的方位分散,抢攻马腿,一时间,惨叫之声不绝于耳,马嘶之声震得人耳膜发麻。
只眨眼的功夫,便有数十匹玄甲重骑的战马双腿被砍,倒地不起。+w,e′i`q,u?x,s¨._n¢e?t+
看得那多双眼目眦欲裂,气得朝谢云飞就狂奔了过去:“小子,你给老子去死吧!”他向来打法野蛮,只知用力对人,从来不用巧劲,因为,他的一万铁骑乃是战力仅次于蒙冲所率领的铁骑。
两军短兵相接,展开疯狂的厮杀。
苍云关,护国公谢宝隆忧心忡忡,看着地图上的整个南疆,心头忽然涌起一阵不好的预感,他觉得,这次要出大事。望海城出现二十万南蛮大军,苍云关外有六十多万南荒十六国的人马,那么,沧澜江呢?又有多少人马前去争夺?如果也有二三十万人马,那么,此次,南蛮国便鼓动了百万雄师了。
这南蛮女帝到底想干什么呢?百万大军啊,她想吞下南疆也用不了百万大军啊!
老国公百思不得其解。他哪里知道,南蛮女帝的目标根本就不是南疆,而是整个中原,乃至整个九州。
南荒十六国单独缺少了一路人马,便是南燕,慕容氏的燕字军。传闻,大燕本出自北国,后来,慕容氏为了复国,投靠了南蛮女帝,南蛮女帝帮助其在南方建立了南燕,那位名叫慕容九歌的南燕王,可是一位智能双全的人物。
南燕国的兵马呢?没来?还是,躲在暗处?
老国公不知道南蛮女帝还藏着多少暗牌,内心对南蛮女帝,更加的忌惮。
苍云关城中,一处府邸,偏厅之中,一人眉头紧锁,一脸的愁容。
“大将军,回来了。”
“快,让他进来。”
“是。”门外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很快,一名身穿夜行衣的年轻人快步走了进来,他的左手捂在右胳臂之上,满手的鲜血。
“怎么回事?”
“中了埋伏,西门都有埋伏,根本出不去。”
“什么?”那人吓得一激灵,今日起,大帅换布防,他就知道,事情很可能己经泄露了。
“大将军,不管是城门,还是城楼,
戒备森严,没有大元帅的虎符根本出不去,我在西门的时候被谢飞的人给盯上了,幸好我跑得快,要不然,就见不到将军了。”
那人吓了一跳,眸中,精光一闪,被人发现了,可不能再留着了。
“还有谁看见你了?”如果被谢文龙或者谢文渊看见,就麻烦了。
“被谢文渊撞见了,不过还好,他应该没看见我的脸。”那人感觉得出来,大将军身上有杀意,他下意识朝后退了半步。
“还有谁看见了?”那人紧紧盯着黑衣人,又问了一句,他真后悔派对方出去。
“没有,没有,再没人看见。”黑衣人也知道,如果被更多的人看见,他不死也得死。
他不死,大将军就得死,大将军一死,整座军营的人都得受牵连。
“好了,你下去吧,别再出去了,叫军医看一下伤口。记住,别让人知道你受伤的事。”
“末将省得。”说完,年轻人转身就走,首到走出营帐,他才长长松了口气。
就在黑衣人刚走,一名灰衫老者走了进来:“将军,他……”
“你跟骆军医说一声,他私自出营,坏了规矩,秘密处决吧。”
“喏。”那人身子狠狠一颤,低头应声,不过,心中也暗暗松了口气。不管怎么说,死道友不死贫道,这是亘古不变的真理。
灰衫老者转身走出营帐,独留下国家脸大汉,一脸的愁云。
怎么办呢?从今日下午换防来看,自己偷布防图的事肯定被发现了,而且,大帅很可能有了怀疑的对象,要不然,也不会让各军如此频繁地换防,换防的对象还是临时通知,这样,就算他想重画布防图也来不及了。尤其,暗哨撤了,没有暗哨,他的布防也失去了价值。
这可如何是好?
就在他正焦急呢,忽然,就听大帐之外响起一阵爽朗的笑声:“子布在吗?大将军,在吗?”
那人心头猛地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