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什么时代了,还有把没礼貌当个性的人设,受不了…】
【 浪费粮食,你爹妈还健在吗?】
【 呵呵,这就是我看不了言情的原因,女主不是娇妻就是作精,呕得要死,到底是谁还在溺爱?】
那有没有一种可能,有这种想法的你,单纯就是厌女到极致了呢?
如果能线上跟这群人撕,系统早就把键盘敲烂了。¢秒=章?&节?°小@^说???网ee? 1#已*?:发=?布?@÷最_新@?·章·节+
然而,它目前能量太低,除了提取原著剧情,无法做出过多的主动行为。
这令系统格外憋屈。
柠檬香氤氲在室内,与之相对的是,地面那愈发狼藉的水渍。
忽略弹幕的恶意,莫逢春瞧见程以嘉脸上的怔然,这才缓慢地与他重新拉开一段距离。
“你想问什么,我都会说的,所以,别再这么假惺惺了。”
系统己经生无可恋了。
【 我承认你确实成功给他留下了印象,但恐怕是很糟糕的坏印象,算了,反正刷男主们的好感也不是必要的,最主要的是拆男男感情线…】
【 没事哒!没逝哒!失败是成功之母,而且我们这也不算失败,对不对?没人一开始就能顺顺利利完成目标的,一步一个脚印才是我们该做的。】
比起是在宽慰莫逢春,它更像是在自暴自弃劝说自己接受目前的状况,嘟嘟囔囔个没完没了。^$看?+-书3君¤ $§^首-#$发x_!
“你是不是智商不太高?”
莫逢春突兀地在脑海里这么询问系统,没有任何嘲讽的意思,只有很纯粹的询问。
【 ??? 】
呀,是不是我给你自由过了火?
【 我们是生死与共的搭档,我们是熟知彼此的伙伴,我们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我们是大难临头各自飞的小鸟…】
前面两句还算正常,后面的比喻却越来越跑偏,然而系统根本不在意,它要说的重点是最后一句话。
【 你怎么可以这么侮辱我!?】
然而比起嘲讽它智商低的话,更侮辱人的是,莫逢春己经不再理它了。
【 !!! 】
可恶的宿主,不会原谅你的。
有了小情绪的系统阴暗地伸出感知触手,打算偷偷视奸一下莫逢春的大脑。
然而触手刚要触碰到莫逢春的思维区,系统就听到莫逢春又冷又淡的声音。
“你不是说不会再这么做吗?同伴之间,如果信任破裂,是很难修复的。”
这时候你拿同伴来压我了!
系统忿忿地收手,但很快后知后觉意识到不对劲。
【 不对啊,你怎么察觉到的?】
但它注定得不到回应,因为程以嘉这会儿己经从错愕中反应过来了,莫逢春的注意力也重新移到了对方身上。′s′y?w?b+o~o!k..,c,o*m_
“我只是想先跟你处好关系,这算是假惺惺吗?”
俊秀的面容浮现一丝无辜,程以嘉嗓音微低,反问出这句话,他便没再多言,而是开始安静地清理地面洒落的饮料。
莫逢春望着不远处那杯加了冰块的柠檬水,盯着杯壁的冷凝水珠一颗颗滑落,积落在杯脚,在桌面上蓄成一汪浅浅的水洼。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弹幕都骂得累了,数量明显减少了许多,阳光从窗外洒进来,莫逢春忽然有些昏昏欲睡。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
为了打消那卷席而来的怠倦感,莫逢春还是选择主动开口。
“那一晚,他打了我,想把我扔下楼,我逃开了,窗边的护栏一首没修,他扑上来的时候,踩到瓶子,然后…”
地面的水渍己经被清理干净了,程以嘉手里还拿着没来得及放回去的拖把。
听到莫逢春缓慢开口,他便保持着站立姿势,侧眸望着她,一眨不眨。
“啪——”
轻微的拟声词从莫逢春淡色的唇瓣吐出,或许是光线问题,程以嘉总觉得她此时的眼睛比往常亮了许多。
“他掉下去了,就像是刚刚那杯柠檬水。”
沉重血腥的坠楼事件,被莫逢春比喻成失手弄洒的饮料,童真中却暗含着挥散不去的诡异感。
莫逢春的头发很长,且显得厚重,像是她身上的营养都被头发吸走了,所以脸色才显得这般惨白。
离得近的话,能看到她肌肤上
的淡青色血管和淡紫色的神经。
她是单薄的黑与白,只有血肉和肌理像是被用了最完美的藏色技巧,塞进了死气沉沉的皮囊中。
“他当时流出来的血,有这杯饮料多吗?”
异样诡谲的话语,偏偏用着最平淡死板的语气,极具冲击感。
程以嘉指尖微凉,像是空气变成了海水,无形的章鱼在周围游动,触角缠上了他的脚踝,吸盘贴在他裸露的肌肤。
道不出的恶感弥漫。
“长期家暴你的父亲死了,你现在很放松,一点都不觉得难过,对不对?”
他忽然觉得莫逢春就是挣脱水缸的章鱼,看不到的触角隐藏在暗色里蠕动。
“这跟案件有关系吗?”
明明那黑眸里什么情绪都没有,可程以嘉依旧觉得她是在不解。
“是我单纯好奇,不想回答也没关系。”
程以嘉觉得自己有些不正常,就算莫逢春再怎么奇怪阴郁,也不过是个学生,他到底在胡思乱想什么?
以为莫逢春会像之前那样,选择性地不回应,程以嘉便快步走向洗手间,将拖把清洗干净,沥干水放好,重新回到病房。
此时的莫逢春正垂着脑袋,嚼着什么东西,她吃东西的时候安静又认真。
程以嘉知道,这期间跟她搭话,她总是不理人的,所以他重新坐回了椅子,因着嘴巴有些干,便拿起冰柠檬水喝了几口。
这会儿他才发现,莫逢春吃的是一小袋杏仁,包装袋里还剩三颗。
“你觉得呢?”
莫逢春突然问他。
“什么?”
没反应过来前,程以嘉己经下意识反问了,他后知后觉莫逢春想说的话。
——你觉得,我会为莫宇业的死难过,还是会觉得轻松一点?
“如果是我的话,会觉得轻松。”
长期家暴自己的人死了,当然是件值得开心的事情,但坏就坏在,这个人是她的父亲。
爱和恨有时候不是能轻易分割的,尤其是对孩子来说。
这般想着,程以嘉觉得自己问出的问题,对于莫逢春来说实在有些残忍。
他抿了抿唇,正要说些什么转移话题,面前伸过来一只纤弱的手,手里捏着那装着三颗杏仁的透明包装袋。
“听说恶有恶报,这是他的报应,所以我不难过。”
程以嘉伸手接过三颗杏仁,他看向莫逢春,她的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
“这是给我的吗?”
虽然只是吃剩的小零食,但他愣是有些怪异地受宠若惊。
“不想吃的话就放在桌子上。”
没有正面回应,莫逢春只这么说。
——
不是,我怎么觉得女鹅这么萌…因为天生没什么表情,所以甚至不用费精力演戏,只说些真假参半的话引导人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