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接到报案。+1¢5/9.t_x?t\.*c-o·m*
某居民在淇河不远处的草地上发现了一个黑色的行李箱,行李箱周围全部都是苍蝇,并散发出极其恶臭的味道。
该居民不敢上前,立刻报了警。
现场被封锁,刑警支队介入调查,行李箱内是一具被过度折叠,且高度腐烂的男尸。
报警的居民是一位五十多岁的妇女,因着老伴前两年刚死,再加上子女都有所成就,且很孝顺她,人也就闲下来了。
最近她迷上了钓鱼,连着西天,每天上午都来淇河边钓鱼,以此消磨时间。
“造孽哦!我刚到这边,就差点被臭味熏吐,结果往前走了几步,就看到了密密麻麻爬着苍蝇的黑色行李箱,吓得我连忙报了警。”
“以后这地方我是不敢来了,本来选在这边钓鱼,是觉得这里清静,没成想竟碰到这种事情!我看我好几天都吃不下饭了!”
程以嘉把对方的话记录下来,敏锐的捕捉到一点值得探究的细节。
“你是说你连着西天都在这个点过来钓鱼?昨天没有发现这个行李箱吗?”
“是啊,警官,我这些天,每天都是来这里钓两次,上午是九点到十一点,下午是三点到五点,虽然具体时间有出入,但大差不差。!g+u+g+e\y/u_e!d?u·.?c.o?m·”
对方还是比较健谈的,听程以嘉这么问,很是配合地交代清楚。
“昨天下午我五点多走的,没闻到奇怪的味道,也没看到这行李箱,今早过来就看见了!”
“我明白了,谢谢你的配合。”
从报警人这边得不到其他有用的消息后,程以嘉跟对方道了谢。
刑警支队队长王轩看着淇河附近的两条小道,若有所思,听到身后的脚步声,他侧过脑袋,见是程以嘉,便开口道。
“这里比较偏僻,通往这段淇河的小路上连路灯都没有,更不用说监控了,看来情况会有点麻烦。”
程以嘉也察觉到这次的案件疑团重重。
“队长,这嫌疑人的行动轨迹有点太不正常,他既然能选择这个地方,故意躲开监控抛尸,说明有一定的警惕心和反侦察能力。”
“可这里离河边这么近,他不将行李箱沉河,拖延被警方发现的时间,却选择招摇地把装着尸体的行李箱扔在草地上,怎么想都很矛盾。”
说到这里,程以嘉眉头皱起。*秒\章`节+小¨说-网~ \免,费^阅!读\
“若犯罪人事先调查过抛尸地点,那么报警人的行动轨迹他也能轻易掌握,可犯罪人不仅没有避开,连行李箱扔到的地方,都只距离居民日常钓鱼的地点两三米。”
“如此看来,对方虽然有意避开监控,保护自己的身份,却更像是故意被人发现这个装着尸体的行李箱,惊动警方…他这么做究竟是为什么?”
法医和搜证团队还在尸体附近忙碌,程以嘉看过去,似乎在整理脑海里的信息,半晌才继续对王轩道。
“难不成,犯罪人这种行为是在故意挑衅我们,想效仿连环杀人犯,跟警方玩猫抓老鼠的游戏?”
王轩叹了口气。
“这种情况也不是不可能,具体的进展,还是要等法医那边出结果。”
几天后,法医给出了鉴定。
受害人头部遭受钝器多次重创,这也是造成脑死亡的致命伤,头骨有裂痕,除此之外,尸体体表没有其他创口。
尸体腐烂程度很深,己经看不清原面容,受害人己经死亡两周,发现尸体的地方,并不是第一案发现场,淇河岸边只是凶手特意转移尸体的最终抛尸地点。
警方通过dnA鉴定,对比数据库,又通过模拟面容修复手段,放大死者的特征,通过网站宣传,终于确定了死者的身份。
李帆,男,43岁,飞立公司负责海外贸易的经理。
王轩担心李帆的妻子和女儿会有危险,向上级申请安全保护。
申请通过后,他和程以嘉外出,迅速将母女俩接到安全的住所,周围安排警员保护。
女警员哄着李帆的女儿进入卧室,避开敏感的话题,留给程以嘉、王轩跟李帆妻子一定的空间。
李帆的妻子名为陈雪,得知李帆的死讯后,陈雪泣不成声,花了很长时间才平复好心情。
“两周前,他跟我说要出差一段时间,我也没多想,因为他确实每月都要出差一两次,时间也不固定,没想到这次竟然出了这种事…”
王轩看着陈雪又开始掩面流泪,等了一会儿,才追问。
“就算你的丈夫说是去出差了,可你十几天联系不到他,难道不担心吗?为什么没有去公安局报失踪案?”
陈雪接过程以嘉递来的纸巾,擦了擦眼泪,声音有些哑。
“之前他出差的时候,我经常给他打电话,他也会主动联系我报备,但从一年前开始,他忽然说工作太忙了,不喜欢出差的时候被打扰,要我在这期间不要联系他。”
闻言,王轩更是觉得奇怪。
“正常的出差就算再忙,也不至于首接断了跟家里的联系吧?你当时没有继续追问李帆缘由,就接受了这个说辞?”
纸巾被泪水打湿,皱巴巴的,陈雪回忆起曾经的事情,似乎还是觉得心中有刺。
“问了,但没问出什么,我当时还怀疑他在外面养了情人,那段时间我们经常吵架,他只说自己绝对不会出轨,一切都是为了工作,为了这个家庭。”
瞧出陈雪状态不稳定,王轩放缓了声音。
“这之后你就选择相信他了?”
陈雪点点头,又摇摇头,解释道。
“没多久,我去买菜的时候,偶尔碰见丈夫的同事,便问了几句李帆在公司的事情,这才从对方口中得知,李帆当时正在跟某人竞争海外贸易经理的职位,压力确实很大。”
“再加上,那段时间李帆每天回家都非常疲惫,而且半夜经常去书房加班,我想着夫妻俩终究还是要有一方退让,日子才能过下去,所以就没再任性了。”
从陈雪的话语中捕捉到新人物,程以嘉眸色微动。
“陈女士,你口中说的李帆的同事叫什么名字?”
“莫宇业。”
陈雪如实告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