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妈,桌子上还有,我先把这些送给逢春,待会儿就回来。-4·0¨0!t+x_t?.*c~o¢m,”
林景尧解释了一句,便出了门,快到莫家的时候,他远远就看见莫逢春正倚着门框等他。
乌黑的长发垂在身后,皮肤苍白,外人看来阴郁的模样,落在林景尧眼里,却是漠然和道不明的纤弱感。
心头微烫,林景尧既有被莫逢春等待和注视的欢喜,也有对自己来得太晚的埋怨。
但不管是哪种情感,都催促着他快步向莫逢春靠近。
“炸虾是我刚做好的,你趁热吃点,因为待会儿就是饭点了,我没给你拿太多,啊…这个是保安大爷送给我的水果和红枣,我己经洗好切好放盒子里了。”
面对莫逢春时,林景尧就总会莫名其妙多唠叨一些,可能是因为,莫逢春看起来不是那种可以好好照顾自己的性格。
炸虾很香,看起来又酥又脆,莫逢春没怎么听林景尧说的话,盘子旁放着叉子,她慢慢叉起一个塞进嘴里,烫得唇色殷红,口腔有些刺痛。
“怎么这么着急?烫伤嘴巴就不好了,张开嘴我看看。”
莫逢春还没接林景尧手里的东西,林景尧担心之余,只能微微俯身凑近她,完全没注意到,自己这话听来实在有些怪异的冒犯。·5!?~4a@e看[书3 :d最(@新]?章:节??更?新?°d快|?)
看着距离自己过近的俊俏面庞,莫逢春面无表情地嚼完嘴里的食物,沉默地接过林景尧手里的炸虾和水果盒。
她后退半步,决定不理会林景尧的话,轻飘飘撤回屋内,却忽然被林景尧双手捧住了脸。
这下,两手都不得空闲的人,成了莫逢春。
眉毛皱起,莫逢春正要让林景尧离远点,哪知刚张开嘴,林景尧的拇指就抵在了她的牙齿中间,他脊背弓起,在她面前落了大片阴影。
“再张开点,我看看需不需要喷点药。”
莫逢春自然不愿意,她用牙齿咬林景尧的手,看着对方吃痛,有些错愕地抬睫望过来,才语气平淡地吐出两个含糊的字。
“变态。”
有分寸感的林景尧,被夸赞正首善良的林景尧,第一次被人用这个词语形容。
他如遭雷劈,脑袋霎那间空白,对莫逢春的过度关心,也因着这个冲击变淡。
“我不是…”
下意识要向莫逢春解释,可林景尧却忽然发现,自己此时跟莫逢春的距离确实过于贴近。
——他捧着对方的脸,拇指被莫逢春咬着,目光凝在她的唇瓣,一开始关心则乱的行动,如今看起来更像是强行索吻。`l~u¢o′q¨z,w_..c+o/m~
为自己辩解的话语堵在喉咙,林景尧呛得面色通红,他连忙放开莫逢春,“噔噔噔”后退七八步,活像是被冒犯的人成了他。
莫逢春咬得用力,林景尧的拇指留了牙印,疼痛跳跃,像是被火燎过。
可他指腹残留着的,莫逢春的肌肤和唇瓣的触感,不但没有被疼意压制,存在感反倒更为强烈。
心跳声喧嚣,林景尧攥着双手,不敢看莫逢春,磕磕巴巴地朝她道歉。
“逢、逢春,对、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我刚刚只是害怕你烫伤,我、我不是故意冒犯你的,真的、真的对不起,我、我…”
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林景尧觉得自己的脑袋都卡带了,他口干舌燥,害臊得声音都细微颤抖。
他能感受到莫逢春的目光正落在自己身上,轻飘飘的,却像是无形的丝线将他束缚,林景尧愈发僵硬羞愧。
半晌,他听到莫逢春开口,嗓音冷然。
“你过来。”
唇瓣干涩,林景尧舔了舔唇,他飞快地看了眼莫逢春,瞧见她没什么表情,说完这句话就走进了屋子。
不知莫逢春要跟他说什么,林景尧有些紧张,磨蹭了一小会儿,还是走了过去。
莫逢春把炸虾和水果放在客厅的桌子上,林景尧徘徊在门边,体温愈发升高,开始没话找话。
“逢春,你要跟我说什么,对了,莫叔叔不在家吗?”
“嗯,不在。”
随意回了一句,莫逢春便重新走到林景尧面前,林景尧见莫逢春朝自己伸出手,他眼睫颤动,下意识屏住呼吸,面色潮红,紧绷如弦。
“啪嗒——”
莫逢春的手擦过他的胳膊,关上了房门,两人的距离太近了,林景尧的脊背靠着冰凉的门,被逼到无处
可退。
“逢、逢春,你往后退退好不好?”
林景尧觉得自己快要呼吸不过来了,心脏像是要冲破身体,他甚至怀疑莫逢春能听见自己如雷的心跳声。
可即便这么说,他也不敢贸然上手碰莫逢春,两只手缩在身侧,无措又可怜。
这模样窝窝囊囊,完全没有了方才要莫逢春张开嘴,看她有没有烫伤的主动与强硬。
莫逢春看了林景尧好一会儿,林景尧正侧着脸,脖颈绷着漂亮的弧度,浅色的眸子有些水润,微微闪躲。
像是被人钉在木板上瑟瑟发抖的白鹤。
抬手搭在林景尧的肩膀处,他的身体便更加滚烫紧绷,莫逢春的手往上攀爬,触碰到他的脖颈,压着他低头,看向自己。
“逢、逢春。”
面前就是莫逢春,只要垂眸就能看到她的唇,林景尧氤氲出汗意,他终于忍不住抬手,一手挡了挡莫逢春的胳膊,一手半遮自己发红的脸。
“…太近了。”
可莫逢春依旧不愿意饶过他,用来半挡窘迫发烫面容的手,被她抓住拉开,林景尧的侧脸轮廓流畅,眼睫浓密,却不住颤抖,像是翩跹的蝴蝶翅膀。
原本落在他脖颈的另一只手,碰上他的侧脸,尾椎骨发麻,林景尧羞耻得舌头都有些打结。
“对不起逢春,我刚刚真的不是故意捉弄你的,对不起,我知道错了,下,下次不会了,不,不是,没有下次了,真的!”
他觉得莫逢春是想要用相同的办法报复回来,让他知道自己方才的行为有多不适宜,所以又开始断断续续道歉。
“林景尧,看着我。”
莫逢春的声音传进混沌的大脑,林景尧下意识照做,便见莫逢春的唇瓣张张合合。
“你不是想看我有没有烫伤吗?”
本就贴近的距离再次缩短,莫逢春的黑眸盯着他。
“没有烫伤的口腔颜色比较均匀,若是烫伤了就会有部分颜色很深,我觉得有点痛,你帮我看看。”
——
只是看看有没有烫伤,很纯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