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春梅闭上眼睛,缓缓地吐出一口气,脸上满是疲惫与无奈,长叹一声。!g+u+g+e\y/u_e!d?u·.?c.o?m·
“我们老百姓的婚姻,很少是因为爱情走到一起的,大多都是为了生活的合适,才勉强凑合着过日子。所以在他心里,压根儿就不会在意我的死活。男人要是不喜欢一个女人,对她生的孩子,有时候也会表现得特别冷漠。我那丈夫啊,他只想着自己能过得快活就行……”
马春梅开始讲述那个为爱痴狂的中年男人的故事,中间穿插了一些小说里的情节,但百分之九十都是真实发生的,还包含了上辈子那些心酸到了极点的细节。
事实上,也证明了她的预测是对的,丈夫在大年三十晚上就这么失踪了,失踪的理由荒唐得让人觉得可笑。
“我就怕他临走前,在我不知道的地方借了好多钱。到时候那些债主堵到我们单位,找我们还钱,你说我该怎么办?还还是不还?怎么还?我根本就不知道他到底借了多少钱。实在没办法,我只能先把工作处理掉,换点钱应急。等过段时间,要是没人来要债,我再想办法把工作弄回来。”
叶承天听了之后,陷入了思考。_?*小?%±说/?宅?3 ¥°首¥ˉ发?!
他在心里想,如果自己处在这样的情况会怎么做,他大概会忍不住打爆那个男人的狗头!
但回头想想,以马春梅这样的身份,见识,能做出这样的决定,己经很厉害了。
果断,清醒!
这时,外面又传来了车子的声音。
马春梅有些感动地说:“二公子可真是个重情重义,会担心人的人。”
“我们是同母所生的兄弟啊!唉,哥哥明天就要去学校了,也不知道会被分配到哪里实习。” 叶承天有些惆怅地说道,他和二哥关系最好了。
马春梅提议道:“那他也可以到这边市里来实习呀,这里不是有单位吗?”
叶承天摇了摇头,说:“不知道啊,我爸不想让他回县里,说让他在外面不要打着自己的名号,年轻人吃点苦是有好处的。”
马春梅笑着说了个段子:“一个人只要能吃苦,就有吃不完的苦,因为他越到后来越会发现,他最擅长的就是吃苦。”
叶承天认真地说:“你不懂。”
马春梅点了点头,认同道:“确实是。”
叶承天静了静,一时接不上话,但过了半天,还是问:“你说,我哥受我爸照顾和不受我爸照顾,对他未来的影响大吗?”
马春梅疑惑地问:“你觉得有什么影响呢?”
叶承天考虑了一下,解释道:“以后我哥要是做出了成绩,大家会高看他一眼,说他没有靠我爸。??狐±??恋$文-学? ¨|首?=发&”
“这个怎么什么好处呢,这个只能说有面子!”马春梅认真地分析起来:“每个人都是靠父母的,穷人家的孩子也不例外。就像我家老大结婚,要房子、家具、彩礼,要是不依靠父母,他拿什么结婚?”
“每个人从出生就有父母,父母就是他们的资源,有资源可以利用,为什么不利用呢?站在这些资源上,能够站得更高、走得更远,这才是正理。”
“连这个都要避嫌,那说明心理还不够强大。只要他未来足够强大,就算别人说他靠父亲又能怎样?你父亲又不是无所不能的,全国和你父亲官职一样的男人不知道有多少,他们的孩子后来又都发展得怎么样呢?所以说到底,人到最后还是要靠自己的本事。”
叶承天微微点了点头,没有说话,似乎在思考着马春梅的话。
马春梅站起身来,走出瓜棚,打开手电筒,又去捡了几根柴火。这些湿柴火放在火堆旁边,会慢慢烤干。他们走了之后,也得给后来的人留一些能烧的柴火。
她一边往回走,一边回忆自己刚才说的话,想着有没有说错的地方。
她心里明白,以自己的出身,能来到叶三公子身边当保姆,己经是很大的运气了。这个世界给底层人民的机会不多,有时候一辈子也就这么一次机会,为了孩子们,她必须得把握住。
要和陌生人迅速拉近距离,坦白自己的一些私事是个办法,但也不是谁都能听她坦白的,她只对叶承天说了这些。而且她还说出了自己的理想,表达了自己对世情的独特理解和看法。
马春梅想了很久,觉得自己己经尽力了。
回到瓜棚的时候,因为雪在融化,她的头发和脸都沾上了湿气。
她没有再说话,静静地
给少年铺出一个可以睡觉的地方。由于草不够,她决定自己不睡了。
少年的肚子饿了,脸上露出一丝羞涩。
马春梅把那缸鸡汤放在火堆旁边加热,然后让他喝。
“你安排得可真周到!” 叶承天以前也跑出去过,每次跑出去都是吃苦受罪,但他不怕,他觉得那种身体上的痛苦和惩罚,似乎并不是那么难以忍受。
但现在,他又觉得还是和马春梅在一起更好。马春梅就像一个妈妈一样,把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得妥妥当当,却又不像妈妈那样唠叨和不停地指责,安静包容又有耐心。
总之,叶承泽现在觉得他和马春梅的关系更近了。
马春梅看着他喝完,建议道:“我要看着火,你年纪小,瞌睡多,你先睡吧,我明天白天找时间补觉就行。”
“不用了!” 叶承天拿着手电筒走了出去,对着外面照了照,然后大声喊道:“我在这儿。”
没过多久,几个人走了过来,其中就有那个麻强国。
又过了一会儿,车也来了。
马春梅就动手把火给灭了。
再跟着叶承天一起走到大路上。
叶承泽坐在后座,看到叶承天,就想动手教训他。
马春梅向前走了几步,笑着说道:“谢谢二公子。”
叶承泽冷淡地点了点头,因为酒喝多了,他连装样子的心思都没有了,对于一个保姆,他礼貌是给她脸,现在他不想给任何人好脸子。
“该死的东西,这么冷的天往外跑,你怎么不冻死的,你就是打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