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无论是穿着、长相还是气质,都给人一种很舒服的感觉。
女子今日身着一身浅紫色沃裙,梳着一个单螺髻,仅插了一根玉钗,气质却如兰花般清幽淡雅。
加之她额头饱满,脸颊丰盈,唇若樱桃,鼻尖微微圆润,眼型微微上挑,眉毛细长且弯曲,眉峰微微上扬,长得颇具福相。
既然是县令夫人,而且周围还围着这么多人,那今天正好可以给济世堂做个免费的宣传。
苏元元眼珠一转,就笑着对女子说道:“原来是县令夫人,久仰久仰。”
随即话锋一转,又道:“但这么多钱,我真不能收,不然我师父肯定会生气的。”
“嗯?”县令夫人眉毛一挑,“你师父?敢问姑娘芳名,你师父又尊姓大名,为什么你收多了钱,他会生气?”
她实在不明白,光明正大地赚了钱,不是应该高兴吗?怎么还有人会生气呢?
见女子顺着自己的话发问,苏元元心中暗喜。
她压下嘴角,扫了一圈围观的人群,故意提高声音说道:“我叫苏元元,我师父是西街济世堂的钟无名,钟大夫,这救治的办法就是他教我的。”
果然,她这话一出口,围观的人群当即议论纷纷。>^!卡?£卡?小@说+¤#网; a免/费?|阅?]读?.
“我就说她怎么会救人,原来这姑娘是大夫的徒弟。”
“西街的钟大夫不是专门看穷人病的医馆吗?难怪这姑娘不敢多收钱,还真是怕回去被收拾。”
“我没去过西街的药堂,但是今天这么一看,西街的医术岂不是比东街的还好?”
“你别说,又便宜又厉害的医馆,以后我要是有个什么病痛,倒是可以考虑去西街看看。”
福禄寿堂的张大夫,听到钟无名的名字,又听到周围人的议论,眼眸中闪过一丝莫名的情绪。
他瞪了一眼苏元元,随即招手叫来药童,在药童耳边说了些话,药童便匆匆出去了。
县令夫人显然听过钟无名的名讳,只见她叹了一口气?就朝着嬷嬷点了点头,嬷嬷只好打开钱袋子,拿出一两银子递给苏元元。
苏元元拿到钱后便离开了,围观的人也渐渐散去,只留下阴沉着脸的张大夫。
钟无名出诊去了,要晚上才回来。苏元元回了医馆,刚好把炮制好的药材拿出来规整到药柜里。
酉时一刻,钟无名背着药箱回来了。
苏元元听到动静从厨房走出来,接过钟无名的药箱:“师父,你回来得刚好,洗洗手吃饭了。”
“好,我先写张药方就来。”
苏元元把饭菜端出来摆好,钟无名刚好写完收笔。
饭桌上,钟无名时不时地盯着苏元元,让她感到莫名其妙。
“师父,徒儿脸上有花儿?”苏元元鼓着两只大眼睛问道。
“元丫头。”钟无名叹了口气,放下筷子,目光炯炯地看着她,“你今天在福禄寿堂的事情,我
己经知道了。”
“这么快你就知道了?谁告诉你的?”苏元元先是吃惊,随后瘪了瘪嘴,“我正准备跟你说呢。”
唉,师父都知道了,她这强烈的分享欲都没地方释放了。
“我那白眼狼小儿子跟我说的。”提起小儿子,钟无名的脸色立刻变得不好看了。
“啥?钟震宇这么快就跟你告状了?”苏元元说道。
今天在福禄寿堂,她亲眼看到张大夫偷偷摸摸地把药童叫到身边说了几句话,药童就急忙出去了。
合着那老家伙,是让药童给师父的小儿子传消息去了。
“他不是跟我告状,是来质问我为什么不把治疗喉咙哽住的法子教给他。”
钟无名没好气地瞪了一眼苏元元,说道:“我哪会?说吧,你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嘿嘿,师父别生气。”苏元元狗腿地给钟无名碗里夹了一块糖醋排骨,笑道,“徒儿这不是想把咱们济世堂的名气打响,方便以后更多的病患选择咱们嘛。”
接着,苏元元还把药材的事情告诉了钟无名。
钟无名听说第一批药材己经运到医馆了,第二批药材这两日也要到医馆时,立刻起身冲到药柜旁,挨个把小抽屉打开。
当看到药材果然被补充了一部分,而且品质都是上乘的,钟无名高兴得脸上的皱纹都堆在了一起。
“好,好,好,既然药材有了,那我刚才开的药方还可以再精进一些。”
钟无名饭也顾不上吃了,把饭前写的药方拿出来撕掉,坐下又重新写了一张。
忙完这一切,他才想起问苏元元药材钱的事情。
“一次就运了这么多药材来,咱们账上的钱够给你姐姐吗?”
“放心吧师父,药材虽然都是上乘的,但是价格只是你以前在药商那里采购的一半哦。”苏元元眼睛转了转,随便找了个理由说道。
“一半的价格?怎么会这么低?”钟无名有些不相信。
他与药材打了大半辈子交道,大体的药材价格他还是清楚的。他其实担心是元元的姐姐为了帮衬妹妹,自己垫了一部分药材钱。
“哎呀,师父。”苏元元垂下眼眸,脑袋转了转说道,“这药材其实是我姐姐,找人从一个小村庄买回来的。
那小山庄建在山里,村民每家每户都靠种药材为生,他们不要钱,只要生活物资,所以我姐姐就跟他们签了合约,以后用生活物资跟他们交换药材。”
钟无名听完这话,总算信了几分。
他年轻的时候走南闯北,也遇到过专门种药材的村庄,那些村民朴实善良,当时还送了他好些药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