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喜喜给他们开门。?8+1!k*a~n*s!h′u+.·c¨o·m^
许晏抱住她的双腿,喜滋滋地仰着小脑袋,“娘亲,我和哥哥还有小姑姑一起来给爹娘道晚安了!”
沈喜喜摸摸他的头,扬起一抹和蔼的笑,“你们都是懂事的好孩子。”
许珪玉回到许方东身边后,本着长兄为父礼仪,便随许复和许宴一样,每日晚上必定来道晚安,早上除了许方东解毒那几天请安,其他时间也都免了。
毕竟每个人起床的时间不一样。
待沈喜喜坐到许方东边上的位置,三人弯腰齐齐行礼。
“给爹娘请安!”
“问哥哥嫂嫂安!”
沈喜喜点点头,笑道:“安,一切都安。”
这种被尊敬的感觉,还挺不错。
子女若都这般听话孝顺,谁不愿意生?
许方东在沈喜喜手心写着什么,沈喜喜开口转述。
“他有几句话想叮嘱你们。”沈喜喜轻咳一声,面色严肃起来。
三人不由站首了身体,规规矩矩立着,俨然一副听训表情。
“许复,你是大哥,该做表率,白日里书院学习,晚上温习功课后,也要多帮助弟弟,让他跟着你一同进步。如今五月,八月便是秋闱,还有三个月的时间,别的心思就收一收,准备秋闱才是大事。¢搜_搜.小·说·网, !更/新,最,快^”
沈喜喜说完后,心里一个咯噔,许方东原来是个严父。
许复听后,面上竟没有失落,还一脸的窃喜,沈喜喜深感佩服。
如此勤勉用功,连听训都这般高兴,他不当首辅,谁当?
当之无愧的最年轻首辅。
“是,谨遵爹爹教诲。”许复恭恭敬敬应道。
许方东一脸冷漠,轻点一下头。
接着又在沈喜喜手心写着什么。
沈喜喜看向小儿子许宴,“许宴,你也不小了,己经六岁,你哥哥在你这个年纪识得两千多字,作诗作画小有成果。你虽启蒙晚了些,当以你哥哥为榜样,勤能补拙,更加勤勉才是。”
许宴听后缩了缩脖子,用力点头,“是,是,是,爹爹说的是,宴儿不贪玩,一定加倍努力学习,等下回屋就看书!”
许方东微微颔首,面色依旧冷峻。
沈喜喜面上带笑,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更加和蔼可亲。
许方东当严父,她只能当慈母。
沈喜喜的目光最后落在许珪玉身上。
“珪玉,你虽只比许复长五个月,但你是长辈,应该有长辈的样子,万事也该有自己的考量。+新,完\本^神′站, \无_错?内`容^过往我对你的关心甚少,如今你有孙令仪这个先生教,无论人品学识,她都是无人能及的。”
“嗯,我用心跟着孙先生学,不辜负嫂嫂找先生的良苦用心。”许珪玉水汪汪的眼睛看向许方东,“那些东西都是哥哥派人送来的,我都知道,哥哥是在意我的。”
许方东的表情柔和下来,挥挥手,示意他们三人退下。
屋内又只剩下许方东和沈喜喜夫妻二人。
许方东坐在窗边不动,沈喜喜也是意兴阑珊。
先前燃起的火花,被三个孩子浇灭一半,又被许方东严厉的训导浇得半点不剩。
“许复许晏还有珪玉都是乖巧听话的,我本以为他们原先就是这个样子,生来便如此。想着孩子落在你家都是这般懂事,肯定是老天对你的眷顾。没想到,都是你的功劳。”
“以往是你教得好,规矩立得正。这才有他们现在的好习惯,好教养。”
沈喜喜不由发自肺腑的感叹。
越相处,越发现许方东和传闻中的不一样。
许方东听到她说的话,心里头并没有特别高兴。
以前的他,在家人面前并不常笑。
在外带着笑脸面具应付各色人,他时刻都不敢露出自己真实的一面。
他向来是严于律己,以同样的要求对待两个孩子和身边人。
这才是真实的他。
只是沈喜喜从来都不知,也从未见过。
在沈喜喜身边待久了,他也渐渐放松自己,在她身边,他会真心笑,也会忍不住发脾气。
他最难堪的一面只在沈喜喜眼前展现,他最痛苦的一面也只有沈喜喜看到。
而他刚才莫名的生气,只因他们打扰他和沈喜喜的亲热。
训话不假,但也是真生气。
而许方东更加不开心的是,沈喜喜竟然只注意到他的严厉,一点都没看出他真正为何不悦。
沈喜喜见他不动声色,便站起身,打算去泡个热水澡。
路过许方东身边,突然被他拉住,沈喜喜猝不及防,跌坐在他大腿上。
许方东的大掌扶住她的腰,让她稳稳地落在他的胸膛。
沈喜喜两手挡在他胸前,“许方东,你做什么呢?”
许方东冷着一张脸,在她手心写道:“现在没人打扰我们了。”
说着,薄唇落在她的脸上,鼻子上,一路触碰到她的红唇。
沈喜喜突然睁大双目,许方东竟然在舔她的唇,蛊惑她张开贝齿。
她一时愣住,许方东这是在诱惑她吗?
在床笫之事上,向来都是她主动,他被动,甚至是有些不情愿的。
次次都是因为药物的催动下,他才情难自禁。
怎么忽然间就主动了?!
许方东的唇摩挲着,轻轻地,慢慢地,沈喜喜并未躲闪,也没回应。
他也不着急,慢慢试探,一步步进攻。
扶在她腰间的手游离到她后背,一路抚上她的脖颈,撩拨着敏感的耳垂。
沈喜喜浑身一阵酥痒,不禁张嘴发出一声娇嗔。
许方东趁机攻入她口中,唇齿相交,相濡以沫。
沈喜喜回神,两手勾住许方东的脖子,闭上眼睛,认真回应。
许方东也闭上眼睛,嘴角终是勾起一抹笑。
俩人的呼吸越来越急促,许方东也不再慢条斯理,抱起沈喜喜朝床的方向走去。
沈喜喜的手也没闲着,迫不及待地拉扯彼此的衣裳。
腰带、长裙、首饰、长衫落一地……
即将到床榻时,算无遗策的许方东却多算了一步,或是他低估了自己急迫,不由迈大步伐,首接踢到了床板。
他单膝跪在地上,两手紧紧抱住沈喜喜,稳稳地将她护在怀中,不受一点颠簸。
该死!
许方东在心里骂道。
沈喜喜却笑语盈盈,红唇附在他耳边,“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许方东,你心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