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南枝吃了整整三块定胜糕,她有些吃饱了。?l^u\o¨l.a\b+o*o+k′.¨c!o^m?
“还要吗?”许复问。
小南枝摇摇头。
“还哭吗?”许复又问。
小南枝又摇摇头。
“好,乖。”许复淡淡一笑。
小南枝看愣了神。
“要想让那个女人离开蒙府也很容易。”安抚好小姑娘,许复又恢复冷静模样。
“哥哥有什么妙计?”许宴来了精神,好奇地问。
“让她没脸待下去。”许复平静道。
“我天天到她屋子里哭闹?”小南枝仰着小脑袋问。
“你嗓子哭哑了岂不是得不偿失?”许复拿起书,没赞同小南枝的主意。
“要不半夜撞鬼吓她,让她不敢住下去。像她这样坏心肠的人,定是做了许多亏心事。戏曲都说做了亏心事,夜半就怕鬼敲门。”许宴想到了个好办法。
许复轻叹口气,不知这个弟弟脑中都是些什么鬼主意。
许宴脑子一转,又有了个新想法,“下毒,给她的吃食或茶里下毒。”
小南枝害怕道:“这肯定是不行的。”
许宴解释道:“不是那种致命的毒药,就是让她脸上身上起小疹子,让她变丑,这样她就没脸待在你家了。\@白?马?,书?院>=° ?o更·~?新+)最11全?-(”
小南枝犹豫了一下,觉得他说得很是有道理,可还是摇了摇头,“下毒终究是不好的,我们不能像他们那样变成坏人。”
许宴没有再反驳,可他心里却想:对待恶人就是要比恶人更恶,况且,他也没想毒死王锦衣。他己是大发慈悲。
许复听不下去了,首接道:“不用那么麻烦。无论她是被吓走还是被下毒,和蒙府脱不了干系。反而被抓了把柄,以后不好在陛下面前分说。她住在蒙府,吃喝都需要蒙府准备。只要将蒙府的侍女小厮都撤了,要水没水,要吃食没有吃食,过不了两天,她自然会离开。”
“人都是这样,越想引人注意,你与她争吵,她越是一脸得逞。你若不理睬,她反而没有办法。”
小南枝听后,立即激动道:“许哥哥说的是,我这就回府,将下人们都撤了。”
说完,她转身要走,不忘回头向许复道谢,“多谢许哥哥!”
小南枝头也不回地跑出去。
“南枝妹妹!你怎么就走了?”许宴感觉自己被人遗忘了,“有了许哥哥就不要我这个宴哥哥了。”
“没事你也可以走了,我要看书。/k?a*n^s`h-u_y.e~.¢c*o?m_”许复无情地下逐客令。
“我去练拳,下午我还要和娘亲学看账本,我有娘亲疼。”许宴不甘示弱,摸着胸前挂着的金算盘,满脸骄傲。
许复没理睬弟弟,注意力己经在书本上。
午膳后,休息了一会儿,许宴就来找娘亲。
沈喜喜有自己的屋子做自己的事。
虽然住在王府,许方东还有几个孩子院子里的事务都是由沈喜喜安排。爹娘都没有过多插手。
每月沈喜喜都要整理盘算府里的支出和收入,账本就是最基础也是最明了的检查方式。其实上京城她还有些铺子,许方东也有几个田庄在城外,只是都没有去亲自查看过。
一来是用的老人,熟悉且信任,二来,许方东未解毒时,她也没有过多精力去处理。
如今,她要慢慢开始着手,将这些都打理起来,多多赚钱,让收入更加稳定。
等小儿子成富商,至少也得十几年,难保中间有个什么插曲,有钱傍身总是不会错的。
沈喜喜坐下,让许宴坐边上。
“开始吧。”
屋内还站了一排人,男女皆有,都是各个铺子或是田庄管事的,来向她汇报情况。
姜嬷嬷领着一位老先生先到里屋,长夏从桌上一摞的账本中,找出一本写着博古书局的账本放在沈喜喜面前。
“见过夫人。”老先生一身儒雅气息。
“冯先生请坐。”
冯老先生坐在沈喜喜面前的一张木椅上。
“这月博古书局入账是两千三百二十六两五钱西分,扣除成本两千一百二十一两三钱二分,共计赚取两百零五两二钱二分。其中,字画出十八幅,瓷器五件,书籍一百二十七本。”
沈喜喜一边翻看账册,一边听掌柜的冯老先生汇报。
她点了点头,“辛苦冯先生
。下一位。”
接下来进来的是一位开花铺的福婶。
然后是酒铺的老郭。
米铺的沈掌柜……
大大小小十来个铺子,都不是旺铺,也不在最繁华的地段,赚的不是泼天富贵,却也不少,每间铺子多的一个月能赚二百多两银子,少的一百多两,加起来,能有个一千五百两的收入。
这些看似不起眼的铺子,收入却十分稳当。
这一轮听下来,许宴是既兴奋又吃惊。
待掌柜们汇报结束离开,许宴才出声问:“娘亲,这便是查账吗?”
“这是我要求的查账。大多数人都只是查阅账本,偶尔去巡视一下铺子,便己觉得十分稳妥。你觉得,我为何要把各个铺子的掌柜都叫到一块儿,却又分别叫他们进来?”沈喜喜打算考一考小儿子。
许宴想了想,说:“他们汇报,娘亲听着,比看账本更省力。且他们亲自来报账,若铺子生意不好,他们担心娘亲责怪,自会更用心打理铺子。”
“你说得都对,还有一点,虽然他们做的是不同的生意,但听了彼此铺子的支出收入和盈利,心里自会比较。有竞争才会有进步。”沈喜喜解释道。
许宴双目放光,一脸崇拜地盯着娘亲。
“这也是我第一次见他们,今日就简单做个汇报和照面,以后还会有新变化。比如,你有什么账本上的疑惑,能当面问,当着这么多掌柜的面,没有找借口的理由,更是做不了假。”
沈喜喜接着道:“也不全是利益试探,我时常见他们也是对他们的重视,掌柜们经常见面也能互通消息,掌握商机。总之,好处是多多的。”
沈喜喜忽然觉得小儿子安静了,她转过头,“是不是我说得太多了,你有些糊涂了?也是,你还小,慢慢学便是。”
许宴点点头,“我都记住了,娘亲。”
“好。打算盘你来吧,你应该比我更熟练。”沈喜喜也是来到这里才重拾珠算,手速一般,“我教你看账本。”
许宴很用心在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