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教训

祝吉的腿己经站不稳了,刚刚,他也对孙令仪无礼,是不是下一个就是他?!

胭脂明亮的眸子扫一圈,笑着看向他。/看,书.屋?小`说+网· *更~新`最?全_

“你在抖什么?”

“姑,姑娘,不,女侠饶命,女侠饶命,我知错了,知错了!”祝吉跪地求饶。

“晚了。”胭脂一掌劈在他胸口,口吐鲜血。

祝子明见状,六神无主,连连后退。

胭脂站起身,两手叉腰,等着沈喜喜发话。

沈喜喜淡淡扫一眼,“刚刚,还有谁出言不逊?”

“没,没,我们什么都没说,我们都没做!”其余的小厮慌忙摇头。

胭脂拍拍手,回到沈喜喜身边。

“你,你伤我家仆,我,我回去告诉我爹,让他向陛下告你一状!”祝子明虽然害怕,还是战战兢兢说了狠话。

沈喜喜冷笑一声。

而这时,门口不知是谁召集了一群百姓。

“礼部尚书之子祝子明仗着他老爹的身份欺负百姓,要夺人宅院!”

“大家快看呀,这么多家丁,几十个大男人欺负几个弱女子,这像话吗?”

“就他这样的人考中了能为民着想,为民做主吗?如今都在欺负百姓,以后还不得鱼肉百姓?”

“今日他看中这间宅子便带人来抢,后日若看中隔壁的宅子是不是也要来抢啊!”

“住在状元巷的各位可都要小心了,你们的宅子可能过两天就不是你们的了。-卡?卡_小,说·网* *免^费`阅.读_”

……

百姓一听,顿时炸开了锅。

“报官!报官!”

“礼部尚书的儿子也不能无法无天吧!”

“就是就是。人家姑娘不出手卖院子,也不能强行抢呀!”

“咱们状元巷的屋子都是被文曲星照过光的,难道谁想要住进来都靠抢的吗?”

……

沈喜喜抬头望去,是阿丑在舌灿莲花,鼓动周遭的百姓。

“既然这院子是你的,我便不与你抢。”祝子明慌了神,转身急忙要走。

他即将秋闱,若是不好的名声传出去,只怕会影响他。

“等等。”沈喜喜的声音像幽灵一样传来,祝子明脊背发凉,“你是不是忘记了什么事?”

“什么?”祝子明艰难地转过头。

“道歉。给孙先生道歉。”沈喜喜一字一句道。

祝子明百般不愿意,可他不想惹了沈喜喜,若伤了身,不能参加秋闱,后果不堪设想。′n.y\d·x~s¢w?.~c-o/m~

他带着人回头,鞠躬行礼,“多有打扰孙先生,还望孙先生谅解。”

“年少轻狂,你好自为之。”孙令仪淡漠道。

祝子明咬牙切齿,不敢多言。

他刚转身,沈喜喜又道:“等等。”

“还要如何?”

“门坏了,你要赔。”沈喜喜道。

“给,银子!”祝子明落下话就急忙忙离开。

他再也不想来状元巷。

沈喜喜将手里的一千两银票交给孙令仪,“可以多添几把桌椅了。”

孙令仪接过银票交给丫鬟鸣柳,然后对沈喜喜说:“还好你及时赶到。不然,不知会发生什么。今日我才知道,在这上京城,离开了家族,没有了祖父庇佑,我孙令仪什么都不是。”

“是祝子明无视王法,不将任何人放在眼里。这样的人,居然能参加秋闱,若真中举,才是可笑,可悲。”沈喜喜眼中透出无奈。

门外的百姓渐渐散去,阿丑走进院子,“见过夫人,见过孙先生。”

“这是阿丑,这宅子就是他介绍的。”沈喜喜介绍道。

“大人派人通知我来帮夫人。”阿丑笑了笑,“我看夫人厉害着,根本就不需要我出手。后来一想,大人的命令是护好夫人,我总是要做些什么的。”

“你做得很好。以后私塾周围你盯着些,别让今日的事再出现。”沈喜喜吩咐道。

“是。”阿丑应道,然后退出院子。

“多谢你。”孙令仪由衷道。

“你我之间不需要说这些。”沈喜喜接着道,“幸好当时买下这个院子,我看着院子以后只赚不赔。有你在这里,不知还要出多少个状元。”

“我要让天下人都知道,女子也能做先生,也能教书育人。我们女子不比男子差。”孙令仪眼中的信念更加坚定。

沈喜喜点了点头。

她相信。

许宴得知孙先生被人欺负,气得火冒三丈。

“什么?谁敢欺负孙先生?宴哥哥,你听谁说的?先生刚才上课与以往没什么不同。”小南枝听许宴说了之后,也是一脸诧异。

“上课前,在院外听娘亲和孙先生说话,不小心听到的。”

“宴哥哥,你偷听?”

“这不重要,那个祝子明以前还欺负过哥哥,如今又欺负孙先生,不可原谅!”

“对!欺负许哥哥,不可原谅!”小南枝听到有人欺负许复,小脸蛋立即挤一块,“那个什么祝子明是什么人?”

许宴托着下巴,想了想,才道:“他是礼部尚书的儿子,之前和哥哥一样都是云深书院的学子。现在他应该也和哥哥一样在家温习,我们接近不了他。”

“不如我们找许哥哥一起商量?”小南枝建议道。

“哥哥要秋闱,我们不能打扰他。”许宴又思索了一会儿,说,“走,我们找小姑姑去。”

“嗯嗯。”

下课的俩小人儿又急忙忙去许珪玉的院子。

许珪玉不在自己院子里,俩小人儿又去了司邈的院子。

果然,她在晒草药。

许珪玉正奇怪他们怎么会来,俩小人儿就一左一右拉住她的手,在她耳边叽叽喳喳。

“小姑姑,你可有什么办法?”

两张小脸蛋期盼的眼神望着她。

许珪玉很是温柔且认真地说:“打打杀杀是犯法的,且很难做到神不知鬼不觉。不如下药,让他生不如死,顺便错过秋闱。不过,即便他去考试,应该也考不上吧。”

许宴和小南枝一脸崇拜地看着她,点点头,“好办法。”

“那,谁去下药?怎么下药?”许珪玉问。

三人一下又没了声响。

忽而,房间的门被打开,司邈醉醺醺地走出来,“有人欺负许复了?”

三人愣了一下,而后点头。

“你们别管了,下毒的事我去做……”

说完,他就醉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