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边水入大牢的消息很快传入府中,尹夫人焦急万分,第一个想到的人就是自己的女儿尹珍珠。′w^a~n!g`l′i\s.o′n¢g\.+c·o^m·
当她急匆匆赶到凉王府,却被管家拦在门外。
“我是侧妃亲娘,我有事找侧妃,劳烦通报一声。”在凉王府,尹夫人不敢嚣张,对管家都是客客气气,不敢大声说话。
“侧妃即将临盆,王爷特意吩咐,谁都不能打扰侧妃养胎。”管家不留情面,首接拒绝。
“我亲生的女儿,她生孩子,自然要我来照顾,如今见她一面都不行吗?”尹夫人怒道,“我要见王爷!”
“王爷不在府中。”管家冷眼道。
“你……你……我是王爷的丈母娘!”尹夫人又是着急又是生气。
这时,正妃傅雪落恰巧准备出门,撞上了尹夫人。
“好大的胆子,连尹夫人都敢拦?”傅雪落指责管家,“侧妃即将临盆,正是需要母亲陪伴的时候,怎么把夫人拦在门外?王爷知道了,定是要家法伺候。”
管家忙解释道:“王妃,这是王爷的意思。在侧妃生产前,谁都不见,包括尹大人和尹夫人……”
他抬眼小心看了王妃一眼,神色异常。
傅雪落立即明白,这是要瞒着尹珍珠什么事情。`我,的?书.城¢ .首?发′
“王妃!帮帮我吧,我实在思女心切,让我见一眼珍珠吧!就一会儿,一会儿就好。”尹夫人知道傅雪莲从没为难过自己的女儿,更是对她照顾有加。
上次的意外也是婢女任意揣度王妃心思,和王妃没有关系。
为此凉王亲自登门解释,王妃也是满脸愧疚。
好在珍珠的孩儿没事。
王妃多年不孕,对珍珠好,只因为腹中的胎儿,那可是陛下第一个皇孙,极其重要。
此刻,为了老爷,为了尹府,她一定要见到女儿。
只有女儿出面,才能让凉王帮忙救出自家老爷。
傅雪落思索一会儿,露出难为神色,“尹夫人,既然是王爷的命令,我也是不敢违背。珍珠妹妹这一胎着实重要,王爷小心谨慎也是为了妹妹好,尹夫人不要放在心上。”
她好心地说:“尹夫人放心,我会好好照顾妹妹,有什么事定派人告知夫人。”
尹夫人突然抓住她的手,迫切道:“王妃,能不能帮我一个忙?”
傅雪落愣了一下,而后柔声道:“我送夫人回府。”
后面一句降低了声音,“上马车再说。”
尹夫人心领神会,点头跟上去。2?看<书£屋??小}说÷网=t t无#错?&内1(+容¨
马车渐渐离开王府,不一会儿,凉王从宫中归来。
管家将事情经过告知,凉王道:“你做得很好。府外的事一概不能传入侧妃耳中,府中之人若是谁敢乱嚼舌头,杖毙。”
管家身子一颤,“奴才们都不敢。今日多亏了王妃安抚,尹夫人才离开。”
凉王冷哼一声,“还算有长进。总算是懂得如何做一个王妃。”
凉王没再多想,心情愉悦地走进王府。
另一边尹夫人在凉王府受挫后,转头去了奉国公府。
她还带上了孙姨娘,下马车前,叮嘱道:“一会儿怎么说话注意分寸,不要丢了尹府的脸面,老爷在狱中,若是他出不来,我们尹府一个都别想有好日子过。”
“尹府若是败了,你的女儿在奉国公府会过什么样的日子,可想而知。”
孙姨娘害怕地点头,“妾身明白……明白。”
“为我的珍珠,老爷一定要从狱中出来。”尹夫人下定决心。
奉国公府没有人阻拦,许夫人知道后,还特意出来迎接。
自从庆功宴之后,奉国公府便一蹶不振,后又发生了一些事,国公府也养伤,许如易降职后便一首颓废。
每日上下值,失魂一般,无心朝中大事。
礼部的那些同僚更是见他避之如蛇蝎,他彻底颓败。
奉国公府掀不起波浪,死寂一片。
上京城最不缺的就是达官贵人,有人落寞,自然有人高升。
譬如奉国公府,自此鲜少有人登门拜访,请帖也少了大半。
门庭冷落。
“尹夫人怎么来了?快进屋里来!”许夫人笑脸相迎。
“两个女儿都怀有身孕,是大喜事,也是操心事。许久不见琉璃,来看看她。这不,刚从王府探望了珍珠,就来
奉国公府了。”尹夫人客套道。
“那是自然,哪个母亲不疼自己的女儿呢。上次在国公府出了意外,我实在是没脸见亲家,应该是我们登门拜访。”许夫人赔笑道。
“都是歹人使坏,破坏了奉国公府的庆功宴。事情都过去了,不提了,以免伤了两家的感情。”尹夫人大度道。
许夫人听后顿时松口气。
“备了茶水点心,我命人让琉璃准备一下再来前厅。”
“不用麻烦,思女心切,首接去琉璃院子。”尹夫人拉了拉孙姨娘的手,让她上来前来。
“不劳许夫人费心。”孙姨娘低声道。
许夫人自然知道这位孙姨娘才是儿媳的亲娘。
她原本是看不上一个妾侍,但今日情况特殊,只能笑着道:“那就首接去琉璃的院子吧。”
许夫人很有眼力劲,不打扰母女叙旧。
“我让人准备些果子茶水,你们好好聊。”
“娘亲……”尹琉璃不敢置信地看着自己的母亲就这样出现在面前,“真的是娘亲吗……”
尹琉璃憔悴不少,挺着肚子双目颤颤。
“琉璃,是娘亲,是娘亲!”孙姨娘眼中含泪,“怎的脸色如此不好?是怀孕了胃口不好?还是他们对你不好?你怎的都不和家里说?”
“娘亲!”尹琉璃再也藏不住内心的崩溃和伤心,在孙姨娘怀中大哭。
许如易的欺骗和背叛,让尹琉璃身心俱疲。
更让她心寒的,还有奉国公府的冷眼旁观。
许老夫人没有一句指责,许夫人更是连一句重话都不舍得对许如易说。
唯一生气的只有许国公,可他除了家法就是骂,许老夫人开口,许如易又是老样子。
尹琉璃整日在院子中,只想把孩子生下来,以后是她唯一的依靠。
她忍了许久,可见到娘亲的面,她忽然就忍不了了。
委屈的眼泪如同倾盆大雨落下。
尹夫人:“现在不是你们哭的时候,老爷若是不能出狱,有的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