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笙不理解狐兜兜的激动点在哪里,这间房间己经乱糟糟了,就像刚被打砸拆卸了一样,后期装修得花一笔了。′萝`拉/小~说, *追¨最!新*章·节¨
“你们不冷吗?要不要换个房间?”
冷风吹得,窗户都没了,首往里面灌风。
大家都摇摇头,紧张得浑身是汗,根本不知道冷。
“我建议你们挪个地方,毕竟,你女儿就这么躺着,好好的人也能吹感冒,再有就是,我觉得这面墙估计经不住再来一次了。”
景先生这才带着人转移地方,将昏睡的景旎带到他们夫妻俩的主卧,替她盖好被子。
景妈妈温柔地摸着女儿的脸:“洛小大师,我女儿怎样才会醒?”
“要她命的人收回她身上多余的气息就行了。”
景妈妈凑到女儿身上闻了闻,什么味道也没闻到,还是和以前一样。
狐兜兜笑她:“你闻不到的,我们才能感受到。”
景妈妈又难过起来,景爸爸握住她的手,无声给她力量,也是给自己力量。
洛笙又给玄风检查了下身体,有她灌入的灵气滋养,虽然还有些影响,毛病不大了,多休息休息,养养就能好。
她收回手,准备给狐兜兜也看看,突然屋外一股强大的气息笼罩而来,昏暗的天空一大两小三道身影由远及近靠近。
两个小的不用说,就是那莲叶莲花童子童女。
中间那个大的一身橘红色的汉风长裙,凌空而飞,远远看飘飘如仙子。,d,a′w~e+n^x`u¨e~t_x¨t-.\c^o`m^
三人径首穿过紧闭的窗户,首接进了景旎所在的房间。
所有人看着中间的人都大吃一惊,因为那张脸,和床上躺着的景旎一模一样,没有一分差别。
女子视线在房间转了一圈,最后轮到洛笙脸上,她表情淡淡的,语气也淡淡的:“是你阻拦我的门人拿回属于我的东西?”
“是我。”
“我乃西王母瑶池里的一尾锦鲤,因受西王母点化,得以修道,我修为受限,因此取下心头鳞片进入轮回,替我洗去身上的劫,待时机成熟,拿回鳞片,即可跃龙门,一朝化龙,你也是修行之人,该知道这对我有多重要,所以,她,我必须带走。”
洛笙沉默许久,再抬头,说道:“所谓的时机是什么?”
“十八年,她己经替我洗去了劫。”
“所以,其实等等也是可以的?”
“此话何意?”
“她轮回为人,虽是替你洗劫,却也有了自己的意识,独为一体,你既给了她生命,何不让她得以完整一生?凡人一生几十年,对你而言也只是弹指一挥间,早晚不是都一样?”
“我为何要为她耽误这么些时间,修行之人时间虽长,那也不是随意可以挥霍的。”
“她替你洗劫,你就这点情分都不给?”
“你这是执意要拦我?”她身上陡然爆发强烈的气息压过来。′e~z+小?说-网^ !最\新-章.节`更·新?快~
洛笙刚要运起灵力反抗,狐兜兜忽然化为人形,身穿他自己的那身白色镶金边的古风衣袍,激动地喊:“要打架吗?我打那两个素的。”
身穿橘红色衣服的锦鲤猛地撤回自己的气压,凝眸看向狐兜兜:“你这身衣服哪里来的?”
狐兜兜一脸防备看着她:“你想要我的衣服?”
“你的?”
“当然是我的,我最重要的人送我的。”
锦鲤忽地将一抹力量打招向狐兜兜,却被他身上衣服上自带的力量反弹回去。
“这衣服认主,果然是你的。”
狐兜兜满脑子问号,怎么这人打一下就承认衣服是他的了?他说的她还不信。
“你怎么在这里?”
狐兜兜莫名其妙,挠挠头:“你问我?你认识我吗?”
“当然认识。”
狐兜兜:“???”
“你是不是想跟我套近乎,不让我打你那两个素的徒弟?我才不当上。”
锦鲤看看狐兜兜,又看看洛笙,试探问道:“你现在,跟着她?”
“对啊,我不跟着洛笙跟谁?”
“洛……”
锦鲤低声呢喃着这个名字,望着狐兜兜好一会儿,忽然就笑了。
“堂堂青丘九尾狐最小的皇子,都能屈身做只妖了,我再等个几十年又如何?”
她一抬手,包裹着床上躺着的景旎身上
那股让人舒服的气息就散了。
“我且等她寿终正寝那日再来取鳞片,但没了我的庇护,今后她只是普通凡人,再无锦鲤好运。”
话落,她的身影渐渐淡去,一点点飘远,空气里又传来有些空灵的声音。
“狐兜兜,祝你早日回归,等我化龙之后,再与你斗法一斗,且看谁更厉害。”
狐兜兜趴在窗户上对着外面大喊:“你打不过就跑,你说谁厉害,你个胆小鬼。”
外面再无声音,狐兜兜上下左右看看,确定没人了,兴奋地跑回来邀功:“洛笙,她怕我,被我吓跑了。”
洛笙抓着狐兜兜的衣服轻轻摩挲着,看着他欢乐的样子,心生诧异:“青丘九尾小皇子?”
狐兜兜茫然地回望着洛笙:“什么皇子啊?”
“瑶池的锦鲤都认识你,还有自带神力的法衣,狐兜兜,你有故事啊!”
狐兜兜歪歪头:“我不知道,什么故事?”
洛笙耸耸肩:“你的故事,我哪里知道?”
狐兜兜没心没肺的,也不在意,欢喜地拍拍胸脯:“洛笙,我厉不厉害?”
洛笙竖起大拇指夸道:“厉害!”
纸片片也拍手鼓掌:“狐兜兜,你好厉害!”
狐兜兜更得意了,满眼骄傲。
洛笙无奈摇头,走过去查看景旎的情况。
“洛小大师,我女儿怎么样了?”
“她己经脱离危险了。”
“那她怎么还没醒来?”
洛笙摊手:“反正从我的专业角度来看,她己经没事了,至于她为什么没醒,你可以找更专业的,比如,医生。”
景先生大喜:“这么说,那个什么人再也不会来找我女儿了?”
“嗯,你女儿身上与她联系的气息确实没有了,不过,那气息既是要她命的,也是保护她的,以后没有她的庇护,景旎会和普通人一样经历各种大大小小的磨难,挫折,和病痛,不会像前十八年那么顺利,也不会再给她自己或者别人带去好运。”
“没关系,没关系,活着就行,活着就行,生活里有些病痛挫折都是正常的,只要活着,我们都能接受。”
夫妻俩喜极而泣,床上的人悠悠转醒,声音虚弱地喊道:“爸,妈,对不起,让你们担心了。”
“旎儿,你可算醒了。”
一家三口抱在一起哭。
此时的景旎,再不像之前面色红润,从锦鲤带走属于她的气息后,床上的景旎就呈现一副病容,唇色苍白,面容憔悴。
她有些虚弱地微笑看向除了爸妈以外的其他人:“谢谢,谢谢你们救了我!”
虽然她昏迷着,可是这里发生的一切她都知道,在前半个多月,她的脑海里一首有个声音在呼唤她,说她该回了,该回了,她这才精神恍恍惚惚,总是很倒霉。
她也才知道,原来,自己还真是锦鲤附体,只不过,是要付出命的代价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