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
高频引擎的尖啸如同死神的磨刀声，瞬间压过了冻土荒原上凄厉的风嚎！
三架扁平梭镖状的飞行器撕裂低垂的铅灰色云层，机腹下方幽蓝的脉冲炮口如同恶魔之眼，死死锁定雪坡上暴露无遗的众人！
沙漏纹章在炮口旁幽幽闪烁，下半部分暗红色的光如同凝固的血痂！
“找掩体！！”
陈锋的嘶吼带着破音的绝望！
在绝对的速度和空中优势面前，任何战术规避都显得苍白无力！
“嗡——！”
三道凝练的、带着致命破空声的幽蓝脉冲光束，如同审判之矛，瞬间从炮口中激射而出！
光束撕裂冰冷的空气，带着灼热的高温轨迹，精准无比地覆盖了雪坡上三个关键点——
林默所在的雪窝、正在熔蚀入口盖板的小张、“刺刀”和“石头”的位置！
死亡的光束在瞳孔中急速放大！
“不——！” 苏晓发出凄厉的尖叫，下意识地用身体扑向担架上的陈雪！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呃…啊——！！！”
被“石头”压在身下保护的林默，身体如同通了高压电般猛地剧烈弹起！
他紧闭的双眼骤然睁开！
瞳孔深处，那片冰冷非人的幽蓝光芒如同被死亡的威胁彻底点燃，瞬间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刺目欲盲的强光！
一股狂暴到极致的、无形的精神冲击，如同失控的海啸，以他为中心猛地炸开！
冲击并非针对空中的飞行器，而是…
无差别地轰向周围所有拥有意识的目标！
“噗！”
距离最近的“石头”首当其冲！
他如同被无形的重锤狠狠砸中头部，双眼瞬间翻白，口鼻喷出混合着脑脊液的鲜血，哼都没哼一声就软倒在林默身上，当场毙命！
稍远处的“刺刀”和小张也如同被高速列车撞中，惨叫着喷血倒飞出去，重重砸在冰冷的冻土和残骸上，生死不知！
苏晓距离稍远，但也被余波狠狠扫中！
她感觉大脑如同被塞进了绞肉机，剧痛伴随着强烈的眩晕让她眼前一黑，抱着陈雪一起栽倒在雪地里，失去了意识！
只有陈锋！
在精神冲击爆发的瞬间，他凭借着千锤百炼的战斗本能和远超常人的意志力，强行将意识缩入最深处，如同风暴中的礁石！
巨大的痛苦和眩晕让他瞬间跪倒在地，七窍流血，但意识却奇迹般地保留了一丝清明！
精神冲击的余波如同飓风般扫过雪坡！
但空中的飞行器显然装备了某种强大的精神防护系统！
三架飞行器只是微微晃动了一下，机腹下的脉冲炮口充能光芒甚至没有丝毫减弱！
致命的幽蓝光束依旧带着毁灭的气息，呼啸而至！
完了！
陈锋心中一片冰凉！
林默失控的力量不仅没能阻止攻击，反而瞬间摧毁了己方大半战力！
就在三道脉冲光束即将吞噬目标的瞬间！
“滋啦——！！！”
一道远比之前强烈百倍、如同实质能量护盾般的幽蓝光芒，猛地从林默手腕上那片疯狂闪烁的血纹箭头中爆发出来！
光芒瞬间扩张！
形成一个巨大的、半透明的、表面流淌着复杂熔炉纹路的幽蓝光罩，将林默、他身下被熔开的入口盖板、以及倒在一旁生死不知的小张和“刺刀”笼罩在内！
“轰！轰！轰！”
三道致命的脉冲光束狠狠撞在幽蓝光罩之上！
没有爆炸！没有火光！
如同烧红的铁块投入冰水！
脉冲光束的能量被幽蓝光罩瞬间吸收、瓦解！
只激起一圈圈剧烈的能量涟漪在光罩表面疯狂扩散！
光罩剧烈地闪烁、震荡，发出不堪重负的刺耳嗡鸣！
但终究…
挡住了！
“钥匙…守护…”
林默口中喷出大股暗红的血沫，眼中的幽蓝强光如同风中残烛般剧烈摇曳，仿佛随时会熄灭。_j_i*n*g+w`u￠b.o?o.k!._c`o_m*/天′禧·小-说!网- -更*新￠最`全\
他释放出这守护光罩显然付出了巨大的代价，身体如同被抽空般迅速萎靡下去，再次陷入深度昏迷。
手腕上血纹的光芒也迅速黯淡，但依旧维持着光罩的存在，只是变
得极其稀薄、不稳定。
空中的三架飞行器似乎被这突如其来的防御光罩震惊了！
它们如同被激怒的马蜂，猛地拉高高度，在空中急速盘旋，机腹炮口再次亮起充能的幽蓝光芒，显然在准备更强大的第二轮齐射！
“小张！刺刀！”
陈锋强忍着七窍流血带来的剧痛和眩晕，连滚带爬地扑向被光罩笼罩的入口区域！
光罩只笼罩了入口附近几米范围，苏晓和陈雪还倒在光罩之外！
“苏晓！陈雪！”
陈锋嘶吼着，试图冲过去将她们拖进光罩！
“嗡——！”
第二轮脉冲光束充能完毕！
刺目的光芒再次亮起！
目标赫然锁定了光罩之外、毫无防备的苏晓和陈雪！以及正在试图靠近她们的陈锋！
“不——！”
陈锋目眦欲裂！
他距离苏晓她们还有近十米！根本来不及！
就在这生死存亡的瞬间！
“呃…哥…别…管我…”
一个极其微弱、却带着奇异穿透力的声音，猛地从苏晓怀中响起！
是陈雪！
她不知何时睁开了眼睛！
那双浑浊的眼眸中，没有任何恐惧，只有一种近乎燃烧生命般的、极致平静的决绝！
她左太阳穴那块早己死寂的金属盖板，此刻竟然如同回光返照般，爆发出刺目的、如同烧红烙铁般的暗红光芒！
光芒穿透皮肉，甚至能看到内部细微的电路在疯狂过载、熔断！
她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沾满自己和陈雪鲜血（刚才摔倒时磕破）的手，猛地按在了自己左太阳穴那块灼热的金属盖板上！
同时，她的目光死死锁定空中一架正在开火的飞行器，干裂的嘴唇翕动，吐出几个破碎、冰冷、如同诅咒般的音节：
“…红池…的…倒影…痛苦…锚点…归…零…”
话音未落！
“滋啦——！！！”
一股无法形容的、纯粹由极致痛苦凝聚而成的、无形的精神尖刺，如同跨越空间的诅咒，猛地从陈雪太阳穴那燃烧的金属盖板中爆发出来！
精准无比地刺向空中那架开火的飞行器！
这股精神攻击的强度并不如林默之前的冲击狂暴，但它蕴含着陈雪十五年非人折磨积累下来的、足以扭曲灵魂的极致痛苦！
它无视了飞行器表面的精神防护层，如同最恶毒的病毒，瞬间侵入了飞行器的内部控制系统！
“嗡——！！！”
那架被锁定的飞行器猛地剧烈抖动起来！
机腹下即将发射的脉冲光束瞬间失控、扭曲！
幽蓝的光芒在炮口疯狂闪烁、明灭！
紧接着！
“轰隆——！！！”
一声沉闷的爆炸从飞行器内部传来！
引擎尾焰瞬间变成不稳定的橘红色！
飞行器如同喝醉酒的陀螺，在空中疯狂旋转、翻滚，冒着滚滚浓烟，一头栽向远处的雪坡，爆成一团巨大的火球！
“小雪！”
苏晓被爆炸的冲击波震醒，看着怀中陈雪那彻底黯淡下去的眼神和左太阳穴那块焦黑、甚至微微熔化的金属盖板，发出撕心裂肺的哭喊！
陈雪的身体软了下去，最后一丝生命的气息彻底消散。
她耗尽了生命最后的光和热，发出了这致命一击！
“小雪——！！！”
陈锋的悲吼响彻荒原！
巨大的痛苦和愤怒几乎将他撕裂！
他眼睁睁看着妹妹在眼前彻底消逝！
剩余的两架飞行器显然被同伴的诡异坠毁震慑！
它们猛地拉升高度，盘旋着，似乎在评估这未知的攻击方式，机腹炮口的充能光芒暂时熄灭。·s~i`l_u?b¨o′o.k-..c?o*m¨
这短暂的喘息之机！
陈锋爆发出野兽般的速度！
他不再试图去救苏晓（距离太远），而是猛地扑向入口处那摇摇欲坠的幽蓝光罩！
光罩内，林默昏迷，小张和“刺刀”倒在血泊中生死不知，入口盖板中央那个散发蓝光的箭头图案在光罩的震荡下忽明忽暗！
“打开它！快！”
陈锋对着刚刚挣扎着爬起来的苏晓狂吼，自己则扑到盖板边缘，用冻僵的手拼命去抠那箭头图案周围的缝隙！
苏晓被陈锋的吼声惊醒！
她看了一眼空中盘旋
的飞行器，又看了一眼怀中陈雪冰冷的遗体，眼中爆发出不顾一切的疯狂！
她放下陈雪，连滚带爬地扑到盖板旁，拔出匕首，和陈锋一起疯狂地撬动！
“咔…咔咔…”
盖板边缘的缝隙在匕首和蛮力下艰难地扩大！
但那暗沉的材质极其坚韧！
空中，两架飞行器似乎完成了评估！
它们再次降低高度，机腹炮口幽蓝光芒重新亮起！
这一次，目标明确地锁定了入口处脆弱的幽蓝光罩和陈锋、苏晓！
更强大的能量在炮口汇聚！
来不及了！
光罩在之前的攻击和林默昏迷后己经极度稀薄，绝对挡不住下一轮齐射！
“钥匙…插…进去…”
昏迷中的林默，身体再次剧烈地抽搐了一下，手腕上黯淡的血纹箭头猛地爆发出最后一丝刺目的蓝光，指向盖板中央的箭头图案！
插进去？！
怎么插？！
陈锋的目光猛地落在林默那沾满鲜血、闪烁着微弱蓝光的手腕上！
又看向盖板中央那个完全一致的左向箭头图案！
一个疯狂的念头瞬间成形！
“抓住他的手！按上去！”
陈锋对着苏晓嘶吼！
同时，他猛地抓起林默那只手腕，用尽全身力气，狠狠地将那个散发着幽蓝光芒的血纹箭头，按向盖板中央的几何图案中心！
就在林默手腕的血纹箭头接触到盖板图案的瞬间！
“嗡————————！！！”
一股无法形容的、仿佛来自地心深处的恐怖能量轰鸣，猛地从盖板下方爆发出来！
整个雪坡剧烈震动！
覆盖的积雪如同瀑布般滑落！
盖板中央那个左向箭头图案爆发出刺目欲盲的幽蓝强光！
光芒如同活物般沿着盖板边缘熔炉纹路的凹槽疯狂流淌！
“咔嚓！咔嚓！咔嚓！”
一连串密集而清脆的、如同巨大锁链崩断的声音响起！
厚重的、严丝合缝的盖板，沿着箭头的指向
——向左下方——
如同最精密的自动门般，无声无息地滑开了！
一股冰冷、干燥、带着浓重金属锈蚀和尘埃气息的、仿佛尘封了亿万年的古老空气，汹涌而出！
同时，一股微弱却清晰的、如同心跳般规律的能量嗡鸣，从下方深不见底的黑暗中传来！
入口！
开了！
“跳下去！”
陈锋狂吼！
他一把抓住昏迷的林默，毫不犹豫地率先跳入了那散发着古老气息的黑暗入口！
苏晓看了一眼空中那再次亮起致命光芒的炮口，又看了一眼陈雪冰冷的遗体，眼中泪水混合着决绝，紧跟着跳了下去！
小张和“刺刀”也被巨大的震动和求生本能惊醒，挣扎着爬向洞口！
就在小张半个身子探入洞口的瞬间！
“嗡——！”
两道更加粗壮的幽蓝脉冲光束，如同死神的镰刀，狠狠斩落！
“轰！！！”
摇摇欲坠的幽蓝光罩如同脆弱的肥皂泡，瞬间破碎、湮灭！
恐怖的能量狠狠轰击在刚刚滑开的入口边缘！
合金和岩石如同黄油般被熔穿、炸飞！
灼热的气浪和致命的碎片如同风暴般席卷！
“呃啊！”
落在最后的“刺刀”发出一声短促的惨叫，身体被狂暴的能量和碎片瞬间撕碎！
小张只感觉一股无法抗拒的巨力和灼热的气浪狠狠拍在后背！
他喷出一口混杂着内脏碎片的鲜血，身体如同断线的风筝般被狠狠砸入黑暗的入口通道！
意识瞬间陷入无边的黑暗！
入口处，巨大的爆炸将雪坡彻底撕裂！
灼热的金属熔液和岩石碎块如同暴雨般倾泻而下，瞬间将滑开的入口掩埋了大半！
只留下一个扭曲变形、冒着青烟的狰狞豁口！
荒原上，寒风卷起新的雪沫，很快覆盖了爆炸的痕迹和残留的血迹。
两架飞行器在入口上空盘旋了几圈，确认再无生命迹象，才闪烁着幽蓝的尾焰，如同幽灵般消失在铅灰色的云层之中。
死寂重新笼罩了这片无情的冻土。
只有呼啸的风声，如同为逝者奏响的哀歌。
冰冷。
刺骨的冰冷。
还有
深入骨髓的剧痛。
陈锋的意识在黑暗中沉浮。
失重感、剧烈的撞击、骨头碎裂的脆响…
混乱的记忆碎片如同锋利的冰锥，狠狠刺穿着他的神经。
他猛地睁开眼！
剧烈的咳嗽让他喷出带着血腥味的冰碴。
每一次呼吸都带着撕裂般的痛楚。
身下是冰冷坚硬的金属地面，布满了厚厚的灰尘
。空气冰冷、干燥，带着浓重的铁锈和尘埃气息，还有一种…
极其微弱却清晰的、如同巨大心脏搏动般的能量嗡鸣。
他挣扎着坐起身。
西周一片漆黑，只有远处通道尽头，隐约透来一丝极其微弱的、散发着幽蓝光芒的指示灯光。
他摸索着找到掉落在身边的强光手电，按下开关。
光柱刺破黑暗。
这是一个狭窄的、倾斜向下的金属通道。
通道壁光滑无缝，覆盖着厚厚的灰尘和锈迹。
身后，是扭曲变形、被熔岩般凝固的合金和岩石碎块彻底封死的入口！刚才的爆炸，彻底堵死了退路！
林默！苏晓！小张！
陈锋的心瞬间沉了下去！
他用手电光疯狂扫视！
林默就倒在他身边不远处，身体蜷缩着，脸色比雪还要苍白，呼吸微弱，手腕上那幽蓝的血纹箭头光芒己经微弱到了极点，只剩下如同心跳般的微弱明灭。
苏晓趴在更远一点的地方，额头撞在金属墙壁上，一片青紫，渗着血丝，但胸口还在微微起伏，显然只是昏迷。
而小张…陈锋的手电光最终定格在通道最下方、靠近那微弱蓝光的位置。
小张以一个极其扭曲的姿势趴在地上，身下是一大滩尚未完全凝固的暗红色血泊！
他的后背一片血肉模糊，作战服被撕裂，露出森白的脊椎骨碎片和烧焦的皮肉！
显然是被入口爆炸的冲击波和碎片正面击中！
他的眼睛半睁着，瞳孔己经涣散，只有嘴角残留着一丝凝固的、仿佛解脱般的微弱弧度。
“小张！”
陈锋发出一声如同受伤野兽般的低吼！
巨大的悲痛和愤怒瞬间淹没了他！
又一个战友倒下了！
为了守护这该死的“钥匙”，为了这见鬼的秘密！
他挣扎着爬过去，手指颤抖地探向小张的颈动脉。
一片冰凉。早己停止了跳动。
陈锋缓缓收回手，紧紧握成了拳头，指甲深深嵌入掌心，渗出血迹也浑然不觉。
他抬起头，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着通道尽头那片散发着幽蓝微光的黑暗。
那规律的、如同心跳般的能量嗡鸣，正从那里传来。
熔炉的余烬？
暗河的核心？
还是…
下一个更加血腥的陷阱？
“咳…咳咳…”
旁边传来苏晓虚弱的咳嗽声。
她挣扎着醒了过来，茫然地看着西周，当看到小张的尸体时，眼泪瞬间涌了出来。
“小雪…小雪还在上面…”
苏晓的声音带着巨大的悲伤和恐惧。
陈锋沉默着。
他走到林默身边，检查了一下他的生命体征，极其微弱，但还在。
他撕下相对干净的里衣布条，简单包扎了自己双臂的伤口（之前的伤在坠落中再次崩裂），又帮苏晓处理了额头的撞伤。
“没有退路了。”
陈锋的声音嘶哑、冰冷，如同冻土深处的寒冰，“只能往前走。看看这‘熔炉的余烬’，到底藏着什么。”
他背起昏迷的林默，示意苏晓跟上。
两人，一个重伤，一个虚弱，一个濒死，踏着厚厚的灰尘和冰冷的金属地面，一步一步，艰难地向着通道尽头那片幽蓝的微光走去。
通道很长，倾斜向下。
能量嗡鸣声越来越清晰，越来越沉重，仿佛整个大地都在随着这节奏脉动。
空气也变得更加冰冷、干燥，带着一种奇异的、类似臭氧的味道。
终于，通道到了尽头。
眼前豁然开朗！
一个巨大得无法形容的地下空间展现在眼前！
空间的规模远超研究所地下的熔炉核心，甚至比红池空间更加宏伟！
穹顶高得望不到尽头，隐没在深沉的黑暗之中。
空间的中心，矗立着一个庞大到令人窒息的、由无数断裂、扭
曲、焦黑的巨型合金结构构成的…
废墟！
那废墟依稀能辨认出曾经是一个无比宏伟的圆柱形结构——
正是“意识熔炉”的形态！
但此刻，它如同被远古巨神用巨斧劈开、又被天火焚烧过一般！
巨大的结构从中部断裂、崩塌！
断裂面呈现出熔融后又凝固的狰狞痕迹！
无数粗大的能量导管如同垂死的巨蟒般断裂、垂落，裸露的断口闪烁着不稳定的幽蓝电弧！
整个废墟散发着浓重的焦糊味、金属熔化的刺鼻气味，以及一种深入骨髓的、被毁灭后的死寂与荒凉！
熔炉！
这就是林建国所说的“熔炉的余烬”！
一个被彻底摧毁的、规模远超研究所地下熔炉的…
史前熔炉？！
而在巨大废墟的基座周围，环绕着数十个大小不一的、同样布满爆炸和灼烧痕迹的附属结构。
其中一个相对完好的半球形结构表面，用某种暗红色的、如同凝固血液般的物质，蚀刻着几个巨大、扭曲、充满了不祥气息的未知文字符号。
陈锋诡异地“读懂”了它的含义：
[暗河之源 - 归零祭坛]
暗河之源？！
归零祭坛？！
巨大的震惊如同冰水浇头！
难道“暗河”并非窃取者，而是…
这史前熔炉废墟的…
继承者？！
甚至是…
毁灭者？！
“嗡…嗡…”
那如同心跳般规律的巨大能量嗡鸣，正从废墟深处、那断裂熔炉的核心位置传来！
伴随着嗡鸣，废墟断裂面的某些区域，还在极其微弱地闪烁着幽蓝的光芒，如同巨兽垂死的心跳。
陈锋的目光扫过这片死寂的废墟。
没有追兵，没有陷阱，只有冰冷的死亡和未解的谜团。
他背着林默，带着苏晓，如同闯入神墓的凡人，踏上了这片埋葬着非人伟力的焦土。
林默手腕上那微弱的幽蓝箭头，在踏入这片空间的瞬间，再次极其轻微地闪烁了一下，箭头方向，隐隐指向废墟深处那能量嗡鸣的来源。
淬火的旅程似乎抵达了终点，但熔炉的余烬之下，暗河的源头，归零的祭坛…
一切，仿佛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