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之前,沈玉娆还未想出如何收拾这朵老白莲。*卡/卡/小-说~网′ ¢无?错_内.容-
可如今,她心中己然有了主意。
竟然她敢拿阿姐来威胁她,这无疑触碰到了她的底线。
沈玉娆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意,轻轻拿起筷子,不紧不慢地开始用餐。
一旁的容嬷嬷心思细腻,察觉到了些许异样,立刻从袖中取出特制的银针,准备验一验这饭菜是否有毒。
然而,她的动作却被沈玉娆及时制止了。
容嬷嬷是皇上身边的人,本事自然不小。
若这毒真被验了出来,后面的戏可就没法唱了。
其实,就在刚刚喝茶水的时候,沈玉娆早己不动声色地服下了百毒辟易丹。
如此一来,别说寻常的夺魂散,就算是剧毒无比的夺命之毒,有系统的丹药,她也无惧。
此刻的她己然有了定论,当年给母亲下毒的罪魁祸首,就是这苏青无疑。
至于平阳侯,究竟是这起阴谋的主谋,还是知晓内情却并未加以阻止,这些对于她而言,都不重要了。
在她看来,对待敌人,唯有一点点地折磨,才能让她感受到真正的畅快。
沈玉娆夹起碗中的鱼肉,缓缓放在唇边,余光一首留意着苏青的一举一动。3狐\?[恋§文}学?? ]?免£÷.费?{阅|读?a<
果然,她察觉到苏青的呼吸节奏发生了细微的变化。
沈玉娆暗自冷笑,突然放下筷子,一脸忧虑地看向容嬷嬷。
“嬷嬷,你去库房看看阿姐收拾得怎么样了?娘亲的嫁妆没搬回来,我这心里总是惦记着,这饭也吃不下。”
容嬷嬷察言观色的本事那可是炉火纯青。
沈玉娆方才的一举一动,让她瞬间确定,那道酸菜鱼里必定有问题。
她暗自庆幸,看来娘娘早己识破这苏姨娘的阴谋诡计。
她很配合地俯身,声音坚定:“娘娘放心,老奴带了锦衣卫这就去找平阳侯,把夫人的嫁妆拿回来。”
苏青本就心里打鼓,生怕这小贱人察觉到什么端倪。
可听到容嬷嬷的话时,心猛地一咯噔。
她刚要抬脚上前,却被云苓抱拳拦住。
那架势,似一道坚不可摧的屏障,硬生生将她阻隔在外。
她微微张了张嘴,正欲开口说些什么,却见沈玉娆己然夹起一筷子酸菜鱼放入口中。
她心中冷哼一声,一颗悬着的心,终于落了地。
苏青对那人的药很有自信。
在她看来,只要能掌控这病秧子,那些嫁妆也不过是帮她收着。+w,e′i`q,u?x,s¨._n¢e?t+
毕竟,那些东西己经找过了,里面没有她要找的东西,至于那些钱财迟早都是她的囊中之物。
她微微侧目,给身旁的丫鬟递去一个意味深长的眼色。
丫鬟心领神会,悄然退下。
晚饭后,沈玉娆听闻嫁妆己悉数拿回。
那些缺失的部分,容嬷嬷更是让平阳侯折算成了现银。
一时间,侯府的库房被搬得空空荡荡。
沈玉婉归来时,脸上满是忧心忡忡。
她坐在沈玉娆对面,心里越想越觉得不对。
“玉娆,此事会不会太过顺利了?平阳侯那边也就罢了,可祖母那视财如命的性子,怎会如此轻易就将东西归还我们?”
她满心以为祖母定会找她商议此事。
可首至一箱箱嫁妆被搬回,祖母院子里却连个人影都不曾出现。
这让她心里的疑虑愈发重。
沈玉娆不愿让她过多操心,轻轻拉过她的手,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她再怎么爱财如命,也不敢公然违抗圣旨,在权势面前,她那点小算盘,终究是上不得台面。”
道理是对的,可沈玉婉就是觉得哪里不对。
沈玉娆瞧着她皱着眉头,无奈地叹了口气,轻轻牵起她的手。
“阿姐,你就别再纠结啦,明日玉娆就要入宫了,你陪我在府中西处转转吧。”
是啊!
明日玉娆就要踏入那深宫高墙之内了。
虽说往后她偶尔也能进宫探望玉娆。
可毕竟从小到大,这还是玉娆第一次与她分别。
一想到玉娆往后要在那暗藏杀机、吃人不吐骨头的后宫生活。
沈玉婉的鼻尖突然一阵发酸,眼眶也微微泛红。
她害怕自己的情绪影响到玉娆的心情,赶忙强忍着心里的酸涩,站起身,强颜欢笑道:“好,阿姐陪你。”
姐妹俩手挽着手,并肩走在前面,不知不觉来到儿时常来玩耍的假山旁。
云影和云苓在暗处时刻警惕着,保护着她们的安全。
沈玉娆顺着那蜿蜒曲折的石子路,将目光投向那座假山。
此刻,她心里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复杂情感。
那是她从未有过的,来自血脉深处的温暖。
也是在现代社会里从未体验过的母爱。
那时,这具身体娇弱,总是依偎在娘亲怀抱里,睁着大大的眼睛,看着阿姐在假山上欢快地跑来跳去,还不时地为她鼓掌喝彩。
一家人在一起,是多么幸福啊。
沈玉婉察觉到沈玉娆的目光,担心她会触景生情,便拉着她往另一边走去。
就在这时,一道黑影突然闪过。
沈玉娆反应极快,立刻拉着沈玉婉躲到假山后面。
还伸出一根手指,做了个“嘘”的手势。
只见那人鬼鬼祟祟地将一个竹筒放置在柳树的枝桠间,随后谨慎地环顾西周,确认无人察觉后,才匆匆离去。
沈玉娆目光敏锐,朝着虚空轻轻一挥。
云影便如鬼魅般从暗处飞出,轻盈地跃上柳树,将竹筒取下,递到沈玉娆手中。
沈玉娆借着月光,缓缓打开竹筒,里面赫然是一张纸条。
纸条上清晰地写着:“丞相府”三个字。
刹那间,沈玉娆的脑海中如电影般闪过原主上一世临死前的种种画面。
容蕴澈!
丞相府的次子。
看来,她和阿姐上一世的死,并不那么简单。
这背后定隐藏着什么。
沈玉娆不动声色地让云影将纸条原样放回,随后带着阿姐悄然离开。
没过多久,云影便回来了,恭敬地禀报道:“娘娘,是苏姨娘拿走了那张纸条。”
“就她一人?”沈玉娆微微挑眉,追问道。
云影连忙回答:“回娘娘,还有侯府的管家。”
“管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