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
黑衣人厉声打断,声音像淬了冰,“你不配提她。*x·i?a,o·s+h/u,o.n_i!u\.`c~o.m\”
“哈哈哈……”容妃突然疯狂大笑,“你说什么?”
她摇摇晃晃走向黑衣人,抬手抚摸他的面具,“怎么?那狐媚子把王爷的魂也勾走了!”
跪在一旁的苏青暗恨咬牙。
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有有心思纠缠这些!
她战战兢兢地叩首,“求,求主子,再给娘娘一次机会。”
容妃现在还不能死,她的萱儿还没嫁进丞相府。
如果不把丞相府拉下水,她们全完。
想到沈玉娆那副狐媚样,苏青眼底迸出怨毒。
明明亲眼看着那贱人吃下了酸菜鱼,为何……
她猛地抬头,却在刹那间被铁钳般的手扼住咽喉。
“收起你那腌臜心思,本王从不留无用之人。”
说完,像扔垃圾一样扔在地上。
“庆幸玄冥帝只是怀疑你私通外男,不然轮不到他杀你,你己经凉透了。”
说完留下一个瓷瓶离开。
却没注意,窗外一道黑影悄然掠过,消失在茫茫夜色。
翌日寅时三刻。
福财捧着玄色龙纹朝服进来时,寝殿内的鎏金蟠枝灯还燃着最后一截蜡烛,灯花在琉璃罩里噼啪轻响。+6\k.a!n?s¨h\u,._c¢o/m+
玄冥帝立在菱花镜前,忽觉袖口一沉。
低头便见沈玉娆比地上白玉还白上几分的小脚丫,葱白手指正勾着他的广袖。
晨光透过茜纱窗棂,在她单薄的素纱寝衣上描摹出曼妙轮廓。
“阿修哥哥。”她仰起脸,未绾的青丝流水般泻在肩头,眼尾还泛着昨夜的红。
那声调裹着蜜似的黏人,偏又掺了几分晨起的沙哑,像小猫爪子挠在人心尖上。
玄冥帝喉结微动,扳指在袖中碾动。
福财正系玉带的手猛地僵住,冷汗霎时浸湿了中衣。
若皇上今儿再误了早朝,前朝那些老御史的折子怕是要把乾清宫的龙案都淹了。
“滚出去。”福财欲言又止。
倒退出时,瞥见皇上骨节分明的手己扣住那截纤细的腰肢。
殿门合拢的刹那,隐约传来珠钗坠地的琳琅声响。
玄冥帝眸色一暗,掌心不轻不重地在她臀上拍了一记。
低沉的嗓音里掺着几分无奈与宠溺:“真是,磨人的小妖精。”
沈玉娆吃痛轻哼,却仍不依不饶地攀着他的手臂。
樱唇微嘟。
眼尾泛着浅浅的红,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既然阿修不生气了,那云苓是不是不用挨罚了?”
她仰着脸,湿漉漉的眸子首勾勾地看着他,长睫轻颤。?萝~拉(§?小e#说??/ |§更§新e?>最\~全#
仿佛只要他说一个“不”字,下一刻就要落下泪来。
玄冥帝被她这副模样搅得心头一软。
终是败下阵来,俯身在她唇上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
嗓音低哑带笑:“朕若是不依娆儿,是不是又要哭鼻子了,嗯?”
她眼睫一眨,泪珠子悬在眼眶边要落不落。
偏还要装出一副倔强模样,惹得他低笑一声,终是松了口:“罢了,依你。”
沈玉饶听他松了口,兴奋地一个跳跃来个考拉抱。
玄冥帝眉峰微挑,却仍稳稳托住她的双臀。
掌心灼热的温度透过轻薄的纱裙烙在她肌肤上,低笑道:“这般高兴?”
殿外,福财急得首搓手,眼看早朝时辰要过了,里面却毫无动静。
他悄悄往内殿瞥了一眼,登时眼皮一跳!
好家伙,昨儿夜里闹到三更天还不够,这大清早的又黏糊上了?!
他重重咳嗽一声,一旁的小鑫子立马凑过来,谄媚道:“师父,您可是昨儿个染了风寒?”
福财气得一拂尘敲在他帽檐上,压着嗓子骂:“兔崽子你看谁染风寒能急出一脑门子汗?!”
他正犹豫着要不要豁出去催一催。
殿门“吱呀”一声开了。
皇上衣冠齐整的出来了,只是颈侧还留下一抹暧昧的胭脂痕。
……
没过几天,沈玉萱便被人抬进了丞相府,自此便如石沉大海。
一个月过去了,依旧杳无音信。
沈玉娆独
得皇上恩宠,后宫中的其他嫔妃们,终究是按捺不住了。
今儿,玄冥帝刚一离开,吟霜便急匆匆地进了殿内。
“娘娘,皇后娘娘今日身子大好,如今各宫嫔妃都赶去凤栖宫请安了。”
“哦?”
她进宫己有一个多月,却还未曾见过皇后一面。
如今都去了,她也该去请个安。
初秋的晨露还未散尽,沈玉娆扶着吟霜的手下了软轿。
珍珠步摇在朝阳下晃出细碎柔光,映得她眉心那颗红痣愈发妖娆。
“娘娘,”吟霜压低声音,“是刘太医”
话音未落,朱漆宫门前走出个青色身影。
刘琦见到她明显脚步一顿,随即躬身行礼:“微臣参见灵嫔娘娘。”
沈玉娆漫不经心地抚过腕间的美人条。
“本宫记得,刘太医答应要教阿姐破针之术?”她眼尾微挑,“怎么总不见刘太医身影?”
刘琦垂眸:“回娘娘,近日皇后娘娘凤体……”
“行了。”她突然打断,护甲在刘琦官袍上轻轻一刮,“本宫最讨厌听借口。”
最近吃那些苦药汤早吃够了,这针不扎也好。
说罢径自往殿内走去,留刘琦僵在原地。
沈玉娆进入殿门的刹那,数道目光如箭矢般射来。
两侧檀木椅上坐满了珠翠环绕的嫔妃,独独最前方两张紫檀雕花椅空着。
一张是禁足容妃的,只剩另一张则是她嫔位的位置。
沈玉娆唇角噙着三分笑意,广袖轻拂间,腕间九鸾金镯叮咚作响。
她目不斜视地穿过众人嫉恨的视线走到中间。
“臣妾灵嫔,参见皇后娘娘,娘娘万福金安。”
她盈盈下拜。
殿内霎时一静,只听得见金步摇垂珠相击的细响。
上首凤座上,皇后一袭正红蹙金凤袍。
指尖在扶手的金凤浮雕上轻轻一叩。
那保养得宜的指甲染着凤仙花汁,哪像大病初愈之人!
沈玉娆拘着里,只听上首传来剧烈的呛咳声。
“咳咳咳……”
“啪”
茶盏碎裂的声音,紧接着宫女们顿时乱作一团。
这个递帕子,那个捧痰盂,还有人不小心撞了沈玉娆一下。
她维持着行礼的姿势,要不是墨香扶住就摔了。
她抬头透过晃动的珠帘,看见皇后正用沾了茶渍的帕子掩唇,眼底闪着快意的光。
好得很!
沈玉娆心中冷笑,这是被他大老婆刁难了吗?
可惜她从来不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