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腾来的也很快,与别人家不同的是,王家人的脸上却没有着急的神色,这一次虽然没有得到皇上的重用,可是总归是拿出了态度,日后皇上有需要的时候,首先想到的既是他们还银子的人。\三?八?墈¢书*蛧′ ′追¨罪?鑫~璋·截¢
今天来的都是属于八公的人家,还有北静王、南安郡王、西宁郡王、东平郡王几家地位要略高于这些人家,特别是北静王现在是这些人里面少有的实权王爷,是没有出席的,但是也在家里等待着消息。
镇国公牛清之孙现袭一等伯牛继宗是现在镇国公家的当家人,岁数也和贾赦差不多,平日里脾气火爆,看着其他人都是只阴沉着脸不说话,就在扶手上一拍站起来说道:“王子腾、贾政、贾珍你们不准备解释一下吗?”
牛继宗问话的时候自动忽略了史家的两个,因为大家都知道这两个只知道跟着贾家行事,根本就没有自己的主张。
贾政尴尬的想要解释一二,却是被王子腾拉住了。
“牛大哥这是说的什么话,我怎么听不明白?可是我等有得罪你们的地方,你们今天大张旗鼓的到贾家来,是要兴师问罪吗?”
修国公侯明之孙现袭一等子侯孝康比较圆滑,出面调停的说道:“大家先消消气,这不是我们聚集到一起就是为了商议吗?一上来就搞得剑拔弩张的,还怎么商议事情。”
其他人也是把牛继宗和王子腾拉到座位上坐下,侯孝康才有说道:“王兄,我们来也是为了你们这次还银子的事情而来,之前把我们撇下独自行动就不说了,怎么这才过去两天,就有整出来一个捐款的事情,我们西王八公同气连枝,大家拧成一股绳,才能在朝廷有一席之地,要是大家都像你们这样搞,那只会被其他的集团逐一击破。¨我¨的/书`城` !免!废¢越~毒+”
王子腾说道:“话是这样说没错,可是这是你们自己的选择,怎么到现在却是埋怨起我们来了。”
牛继宗说道:“胡说八道,你们什么时候让我们选择了?”
贾政却是说道:“牛兄这就不对了,我大哥要还银子的时候,给你们每家都送了帖子的,可是只有王家和史家的人来我们家问,我们只当是你们自己选择了不还银子,这个事情本来也不是强求的事,就只能我们几家自己来做了。
至于这次的事情,是我大哥交代给几个小辈的事情,也是为了锻炼一下他们,都是我大哥那天还银子的时候给老百姓做的承诺,这些就是事情的而全过程。”
王子腾接口说道:“不错,我是全程的参与者,这件事就是这样的。”
牛继宗自知理亏,也不再咄咄逼人的问话了,转而变得有些无赖起来。
“我们还以为怎么着也得些时间,哪里知道你们第二天就开始行动了起来。”
贾珍说道:“但凡要做事的时候,都是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要是耽搁下去,恐怕这件事就黄了。^b-i!x′i+a.6*6!6-.¨c,o+m!
我本来也是不愿意的,谁愿意拿着白花花的银子交给国库,自己家留下来话他不香吗?”
理国公柳彪之孙现袭一等子柳芳翻着白眼说道:“你不是全程参与了吗?拿这话来糊弄我等,就是今天的这出戏不是你儿子贾蓉在带头唱吗?哼!”
贾珍也是被气得首接就站了起来,按照辈分来说,贾珍在这些人里算是最小的,可是他们贾家的爵位稍高一些,所以贾珍对这些人也是丝毫不怵。
“你知道什么?我那个不孝子不知道是不是受了大老爷的蛊惑,根本就不把我放在眼里,这些都是大老爷安排的。”
“哪有这样的道理,儿子敢忤逆老子,要是换了我早就打死了事。”
“打死,倒真的死过人了,你们可知道,贾蓉在宁国府可是接连杀了五个奴才,当时那眼睛都是血红的,我生怕他给我也来一下,躲还来不及,我还敢凑上去管他,我现在只当他是死了,只要不给我招灾惹祸也就是了,他做的事情我是不管了。”
其他人都是惊诧的看着贾政求证,死个把奴仆的事情,在他们看来是一件小事,谁家还没有失手打死过奴仆,可是像这样首接提刀杀得却是没有,又不是他们的爷爷辈,整天打仗的,他们都是在福窝里过惯好日子的,可不是粗鄙武夫。
贾政尴尬的说道:“确实如此,这个可能真的和我大哥有关,因为第一个杀人的是我大哥,我们刚开始查账的时候,就因为管事回话迟疑了一下,我大哥就把一个管事给杀了,虽然后面查到那个管事也
参与了贪污,可是 这样一言不合就杀人非君子所为。”
“咕咚”一声,这些人齐齐的咽了一口唾沫,他们实在是无法想象,平日里和他们一样,只知道在女人身上发泄的贾赦,现在居然有这样大的魄力,杀人就如同杀一只鸡一样简单。
还有那个贾蓉更是了不得,这个要和家里的子弟交代一下,平日里要是在和贾蓉打交道的时候,要小心应付着,那就是杀人的魔王。
侯孝康重重的剁了一下手中的茶杯,茶杯盖子从茶碗上滑落下来,于桌子碰撞发出‘铛啷啷’的声响,杯盖在桌子上滴溜溜的转着,也是把众人的注意力重新拉到了他的身上。
“各位,别忘了来这里是做什的,不是来听贾杀人的,大家都是武将之家,杀人有什么可怕的,苦于没有机会,要是皇上给我机会,我也能提着刀上阵杀敌。”
王子腾看侯孝康也是明白了一些这其中的道理,也就奔着能联合一个是一个的道理说道:“侯兄说的极是,这也是这件事情的根本,本来我也是不愿意多说的,我也是看恩候的做派,猜想出来的一些。”
侯孝康见终于要说到正题上了,赶紧的问道:“赶紧给我们解解惑。”
“我们这些老牌的勋贵之家,现在在朝廷的地位十分的尴尬,就算是同为勋贵的那些新兴的实力也是看不起我们,更不要受那些纯粹的文人士子之流了。
再加上家里面的子弟早就忘了祖先的荣耀是从哪里来的,日日只知道招猫逗狗,吃喝玩乐,没有一点的上进心,可是这样的日子怎么能够长久,一帮子废物草包占据着京城最好的府邸,别人怎么能够服气,再发展下去,可能就连皇家也会抛开我们,那时候我们只有被别人分而食之,彻底的沦为砧板上的鱼肉。
恩候也是看到了这一点,才先从自己的家里开始整顿,手里有了钱自己也没有花,而是首接还了国库的银子,目的就是为了取得皇家的信任,这样只要有需要的时候,皇家才会想到我们,给我们一个机会。
那天和皇上的奏对,我有了八九成的把握,恩候就是这样想的,别看恩候在皇上面前插诨打科的,那都是一种试探,最后的结果也是好的,所以才有了贾蓉设置捐款的事情。
你们要是还有进取的心思,还是跟着把欠银给还上吧,就算是没有得到皇上的信重,最起码在别人要下手的时候,皇家也会考虑帮我们一把。”
“存周,果如你舅哥所言吗?”
贾政说道:“这个我确实不知,反正我大哥自从那次醉酒差点没了开始,好像是预料到了什么一样,做事情都是非常的急迫,好像生怕有什么事情发生一样,就连我母亲的话都不听,该查库就查库,该还银子就还银子,丝毫没有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