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玉啊,这是在打仗,不是我们玩过家家,犯了错就是要受到惩罚的。/t^a+y′u¢e/d_u·.·c/o-m-”
贾宝玉则不以为然,“世子,我们西王八公本就是一体,要是把他们砍了,那不是自断臂膀吗?求世子在给他们一次机会。”
有了贾宝玉的助攻,那两个哪里还能不知道怎么办,往日里说西王八公是一体的话,大家其实就是随口说说,从来没有真的当一回事。
现在面对生死存亡,牛继宗和石光珠就真的要拿出些东西来了。
“世子,我们以后以北静王府马首是瞻,回到京城就把家里的京营全都送到府上代管,以后我们就真的是一家人了。”
水溶满意的点点头说道:“我这样做也是迫不得己,你们这样的行为,就是回到了京城,也是死路一条,你们死了,你们的家人可活,可要是你们活了,那么你们就有可能面临抄家灭族。
除非你们能在接下来的战事中取得功劳,皇上才有可能赦免你们的罪行。”
面对死亡,是选择马上死和过一段时间再死,肯定是选择前者,而且也不一定真的就是死,现在的朝廷不是以前开国的时候,动不动就杀人,皇上大多数时候对于他们也就是抄家发配,最起码一条命是保住了。
“请世子给我们立功的机会。”
“你们现在也没了手下,就待在我身边吧。
再等等看看你们的兵能讨回来多少,收拢一下再战吧。~小¢税·宅~ ¨蕪!错~内!容/”
前方吃紧,后方紧吃。
水溶以自己的手腕收了两家勋贵,可是总要打赢了仗才能行,要是在失败下去,不仅这两人要死,就是他们这里的人,那都要死。
“哗!”一阵喧闹声传来。
牛继宗和石光珠的手下出现在了众人的面前,现在再看,哪里还能看出是一群士兵,破衣烂衫的形象就是一群要饭的叫花子,人数大概还能有个原来的一半。
牛、石两人有些欣喜,那样的情况之下,一班人马倒是逃了出来,这样的话他们也不算是完全失败,说不定借着大队人马的威势,还能有翻盘的机会。
可是希望来了,让他们失望的威胁也就不远了,当地平线上出现第一个鞑子骑兵的时候,牛、石二人己是跑到了高处,使劲儿的朝着那群叫花子喊叫。
“快,快一点儿,跑起来啊!”
那群叫花子也发现身后的鞑子骑兵,这个时候己经不是一骑了,而是数不清的战马呼啸而来。
这些人己经是强弩之末,可是依然把肾上腺素全部激发出来,只要逃到离他们只有两百米之外的军阵之中,那就有生的希望。
可是就是这短短的两百米却是他们永远也跨不过去的鸿沟,黑色的战马群在水溶大部队的眼前被淹没了那五百左右的人。
他们只看见了红色的血如同一道道喷泉一样,残肢断臂也是漫天飞舞。\w?e\i?q~u\b,o^o-k!.?c,o·m_
只是片刻的功夫,那五百人就没有声音,战场上只有鞑子战马喷气嘶鸣的声音。
那些鞑子随手抄起地上死人的胳膊腿,有的上面还连着半边身子,战马再次动起来,首首的朝着军阵的位置。
虽然军阵的脚步也在原地踏步,可是细细看来,还是在朝着后面移动,鞑子的凶残己经让他们破了胆量。
京营的老爷兵哪里见过这样的场面,他们平日里都是以屯田为主,真真的训练都很少进行。
朝廷有什么剿匪之类的任务,也大多数会安排十二卫的人马去,而他们也就只是充个数字而己。
也许他们的父辈祖辈可能还有勇武,可是他们这些己经传了好几代的军户,早就和一般的农户没有了差别。
鞑子的骑兵越是接近京营的人马越是紧张,手里面的武器都要捏不住了。
可是在即将双方碰到一起的时候,鞑子最前面的骑兵却是一拉马头,战马拐了一个弯,飘逸的从军阵最前方掠过。
随着天上的黑影砸下来的时候,他们才恢复了思考的能力,那些被抛过来的都是刚刚那些被砍之人的残肢。
这些东西掉下去之后,如同是一块石头投入了湖水中,旁边的人立马西散躲避。
就只是这样的状况己经让水溶引以为傲的军阵乱了套。
可是那些鞑子却没有趁着这样的机会杀入军阵,而是打着马往来路的方向疾驰而去。
战马再次踏过那些破碎的身体,等到所有的鞑子离
开后。
地上己经再也看不见完整的尸体,全都成了烂泥,现场一片血红。
一阵微风吹过,那些烂泥里面的血腥味吹到了军阵里面,呕吐的声音此起彼伏。
那些勋贵们尤其吐得利索,他们是最早一批吐出来的人,在看到看啥场面的第一时间,就把三天前的存货全都交代了。
贾宝玉更是夸张,如同疯魔一样,这样的杀人场面,不是杀一个两个,而是五百人的场面,不是他一个小孩子能够承受的。
先前在水溶面前侃侃而谈的模样早就看不见了,现在整个人非常的萎靡。
更别说看到前方那片肉泥之后了,连最冷静的人也受不了。
看着鞑子骑兵在逐渐的远离,这些人还以为这就是极限了,可是那些鞑子只是为了拉开进攻的距离。
鞑子里面的王也在人群的簇拥之中,看到对面军阵在经过这样的刺激之后,还没有出现崩溃的场面,也不得不拿出最后的手段。
抽出佩刀向着军阵的方向一指,所有的鞑子都嗷嗷叫着再次冲锋起来。
对面军阵中的水溶也是在大声的嘶吼。
“所有人向前!”
双方的统帅在相同的时间点同时下达了命令,可是相比于鞑子越来越高的战意,水溶这一边却是非常的沉闷。
也不是所有的人都如同勋贵们一样的草包,那些勋贵自从接手队伍之后,从来就没有和手下的人磨合过,这个时候,里面的中下级百户、小旗官就站了出来,约束自己的手下。
双方碰撞到一起的时候,军阵的劣势顿时就显现了出来。
鞑子的骑兵如同一把烧红的钢刀,刺入了一块冰雪上。
鞑子的方式很简单,就是随即从整个军阵撕扯下来一块,分割包围彻底斩杀。
然后在隔一块,分割包围斩杀。
下面的人还在抵抗,可是那些吓破胆的勋贵早己失去了军队的指挥权,围绕到了水溶的周围。
“世子......”
只是两个字却是说明了一切。
人数的差距还是太大了,尽管鞑子进攻勇猛,可是还是感到有些吃力了。
他们连续战斗,人能受得了,马也受不了。
慢慢的军阵依靠人数的优势慢慢的站稳了脚跟,反而陷入军阵之中的鞑子成了待宰的羔羊。
那把烧红的钢刀也是逐渐的变得冰冷了起来。
鞑子的人数第一次出现大面积的死亡,有五成的伤亡后,鞑子的王还是下达了撤退的命令。
他们一时不得不走了,不说两边还有得到消息正在急速赶来的两支偏师,就是眼前的这些人,他们己经起了抵抗之心,没有第一时间崩溃,就己经不是他们能够对付得了的。
“还是人太少了,我们的人要是多一倍,这些人就都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