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望,少顷便停下看她。*零¢点?看·书. +首?发`
“我知道了,方师姐想说跟一直追查的魔教无关,但可能还是和邪修有关。”
“没错,那……”
“也不尽然。”
连月盈转向他意,方浣衣顺势停下倾听。
“只是探查还不能下定论。我等入村返程过去这么久了,如果真是邪修控制这个村子的话不会没有反应。或者,此人修炼的邪法让他不能随便离开祠堂地下。”
老实说眼下获得的信息还是太少了,但连月盈深知书疯子是个突破点。
似是心有灵犀,又或是必然,方浣衣又道:“对了,你之前问出内情的男人不在村里,探报说他于昨日出发,前往景州府赶考去了。”
……
景州府主城,茶楼二层。
连月盈端坐在靠窗的位子上,面前的茶水早已凉透,而她丝毫没有喝的意思,就这样闭着眼睛。
对面的黎娘则拄着下巴望着外面的行人,看似平静,可不断轻敲自己脸颊的手指出卖了她烦躁的心情。!兰~兰/文?学? *免!费\阅^读_
“你就这么等着?”
这不是黎娘第一次传音了,连月盈一直在安抚她,可现在连月盈自己都等得有点心浮气躁,只能答道:“再等等,许是他路上遇到了什么事。”
“是了是了,山野精怪,骇人凶兽,拦路匪徒,悬崖峭壁。凡人是那么脆弱,太多能要他命的东西了。”
“文化造诣有长进,从哪里学到的?”
“嘿嘿,我可是耐着性子读了几本书,进步很大吧。”
黎娘所谓的书其实是几本带图的话本,连月盈经常看她翻看,基本都在看图,能说出这些多半是看到了话本章节的名字。
“能看得进去书确实是很大的进步,感觉你的心境愈发平稳了,可以坚持坐在这里半个时辰,了不起了不起。”
“那是当然啦!”
连月盈不会戳破她,稍加夸奖能让黎娘安静一点,带黎娘其实和带小孩差不多。~比′奇`中^文?网. /免_费~阅!读^
不出连月盈所料,黎娘安静了许多,好像在向连月盈证明自己真的很厉害一样。就这样又过了一刻钟,黎娘又变得难以忍受无聊,却因为之前夸下海口而不得不挺着。
而对于同坐茶楼中的人来说,这一长一少两位美人着实吸人眼球,想要结识的人不在少数,却没有人真的上前,直到要走了才在朋友们的注视下起身走了过去。
“这位……”
“来了。”
近前的公子刚开口,连月盈突然站了起来,连带着黎娘也起身。两人眼神交汇一下,一点没管旁边的人,闪身下楼结账,然后消失不见,只留下有些尴尬的公子和僵在手里的扇子。
书疯子此行确实走得慢了些,入城时已过了时间,没法提前去看考场,只能先找地方住下。路过布料店时却突然听到既熟悉又陌生的笑声,他不由自主地驻足找寻。所幸,笑声之后还有悦耳的说话声,指引他走入旁边的布料店。
入目便是小姐打扮的连月盈和侍女打扮的黎娘,与那日见书疯子时的打扮一模一样,书疯子愣神半晌才近前。
眼下申时初,正午的炎热正在一点点褪去,却还没到歇工之时,能出来逛店的多半出身富贵人家。书疯子紧了紧背上大包行囊,拱手道:“这位小姐,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连月盈故作惊讶,一旁的黎娘按计划说道:“你这寒窗人,怎得上来毁我家小姐清白!”
“怪罪怪罪。非我谎称也非小姐之过,实在是梦中瞧得真切,小姐和侍者别无二致,这才上前。”
闻言,连月盈并未搭话,站在黎娘身后装作不解地看着他,给他时间继续道:“我寻妻心切,梦中似与小姐谈到我妻于雯。我知此话有些荒唐,可茫茫人世,实在不知我妻何处,有一点线索都不敢放过。”
说着,书疯子颔首拜请,语气有些哽咽。
【离了汲生草,这书疯子的性格没有之前暴躁了,看来那汲生草的确有人为干涉的迹象,绝不是灵植驱使的。】
思索间,黎娘见连月盈没说话便上前说道:“什么梦不梦的,你若在此胡搅蛮缠,就别怪我喊人了!”
“梨儿,我看这位公子不像虚言,你且退下。”
“小姐,你莫要听信此人信口开河!全是……”
眼看黎娘似乎有点演上头了,连月盈赶忙瞪视她,又怕她看不懂眼神,传音道:“有点过了,收一收。”
如此,黎娘才退到一边。连月盈对书疯子微笑
颔首道:“公子方才说的人名我实未听过,不过,既然你妻失踪,公子是否报与官府?”
“报过,却实在有难言之隐……”
连月盈眼见书疯子要退却,便在其犹豫之际抢过话头道:“我观公子对你妻一往情深,不妨细细说来,我想父亲应该有法子帮你。”
“令尊……令尊可是然阳县令?”
【嘶!这书疯子记得好深,按说梦境应该非常模糊,难道是因为提到他妻,所以强迫自己记下并回忆起来了?不过看他知道的不多,至少记不住我让他离魂之后的事情。】
心里话如此,面上连月盈惊讶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