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抬起手指，隔空点向小女孩，将其带回家中便离去。.k·a¨n￠s·h¨u_j*u+n/.*n+e?t\
第二天，那个小女孩又来了。
“湍怒大神，是您把我送回去的吧！对吧……求求您治好爹爹的病。”
小女孩的衣物上有几道裂口，脸上还有刮痕，头发上带着几片树叶。这一次，她带了更多野莓子来，数量足有昨晚的两三倍。
连月盈施展着月旁星站在小女孩身边，默默地看着她，亦如看着曾经的自己。
【野莓子，味道果然不如仙人集市里的琼浆玉液。】
小女孩的父亲患的是肺痨，莫说村子里治不好，就算去城里去京城也治不好。
连月盈走到供台前，吃着野莓子，酸、涩、微甜，是她遗忘已久的味道。直到全部吃完，连月盈摸着空空的供盘，眼神飘忽。
她走到小女孩的家中，看着外屋哭哭啼啼的女人和里屋躺在草席上咳嗽个不停的消瘦男子。全家上下还有一个襁褓中的男婴，这个男人完全是家里的顶梁柱，不过二十六七岁便患上了肺痨，怕是以庄稼汉的身子骨也撑不了太久。′w^a~n!g`l′i\s.o′n￠g\.+c·o^m·
连月盈拿出一颗丹药，价值不过十五颗灵石，由花溪炼制更是只有原材料的钱，对现在的连月盈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她控制着男人张开嘴，将丹药塞了进去，然后转身离去。
……
村子里传开了消息，肺痨鬼起死回生了，身体比以前还好。小女孩兴奋地说是湍怒大神听到了她的愿望，一时间大家拜得更勤了。但，人拜神都是有目的的，从一开始就是期望不要有水灾，现在，愿望更加复杂，也……更加带有私欲。
虽说连月盈早有预料，但村民们杂乱的欲望纷至沓来，让连月盈不想再探视那边。
没过多久，就有一个村子的庙宇被砸了。
【哼，太经典了，让我看看你们还能干出什么事来。】
于连月盈来说，有香火就不用灵气，没香火就继续吐纳，只要不妨碍她吐纳，一切都不是问题。^s^a?n?g_b/o\o+k!.`c?o·m?
有一就有二，一见不回应他们，村民们好像忘了当初为什么建立庙宇，纷纷将庙宇掀了个底朝天。如此，连月盈重回正常吐纳不出十日，水灾便席卷了几个村落。
连月盈对此一无所知，她只是日复一日地吐纳而已，等到香火之力再次传来时她也没管。
不过，这次的香火之力连绵不绝，三个春秋都未曾变移。
【学乖了？不不不，人怎么可能学乖呢？】
连月盈虽然称他们为凡人，但她也曾是从凡人。
人类从来不是会一直循规蹈矩的物种。
又是三个春秋的相安无事，垂垂老矣的村长撒手人寰，新的村长一上来就要废除神庙。此番有了前车之鉴，乡亲们极力反对。
可贪念永远不死，既然攻不得，暂退。此又是三个春秋过去，稳定了局面后才再次开始。
“近年收成一直不好，眼下热得冒火，冬天肯定会更冷，如果还是这样的收成不知有几户冻毙。”
新村长站在神庙前，向乡亲们慷慨陈词，旋即一指那个曾经供奉野莓子的小女孩，如今刚过及笄。
“湍怒大神回应过杜二娘，想来是喜她，不如让她侍奉大神，省得祭祀贡品，也可保风调雨顺收成更好。”
闻言，年近四旬却仍然身强体壮的杜父将杜二娘护在身后，大声呵斥道：“我大梁禁止人祭，我看你这村长是不想当了吧！”
不如说道东五国都不允许人祭和人殉，人尽皆知。不过，村长就是为了证明湍怒是假的才行此法。
“湍怒大神神通广大，让二娘去侍奉祂怎么能算人祭呢？那是二娘的福分。”
村长看着杜父丝毫不退，反而上前一步站到他面前，透过他的臂膀看向站在他后面瑟瑟发抖的杜二娘。
“况且，我并非要人祭，只是让杜二娘去绕峰山而已。”
闻言，杜父回头看了看杜二娘。自从不治之症突然好了之后，他自然无比相信湍怒大神。大女儿嫁人后整天婆媳关系家长里短，若真能让二女儿侍奉神明光宗耀祖，倒比嫁人好不知多少倍。
而杜二娘虽然看上去很害怕，但她对湍怒大神的信仰也很坚定，只是一切都是未知的。
见父女俩不说话，村长笑道：“既然没有异议，那就让杜二娘去吧。”
“等等，我收拾一下……”
“不用，让杜二娘自己去就好了。如果湍
怒大神真的存在，那祂一定不会让杜二娘被野兽袭击。”
身为神明，森林中所有野兽都听命于祂。此则传说是猎户追击猎物时反被凶虎埋伏，正当他要命丧黄泉之际，天空中的一声炸雷让凶虎逃跑，这才捡回一条命。
巧自然是巧，许多传说都脱离不了巧合。诸如此类的传说不少，除了巧合以外还有出于各种目的的杜撰。比如绕峰山山神醒时会和湍怒斗法，火山就会喷发。
人们解释不了的事情自然而然会发挥他们天马行空的想象。
村长准备良久，朴实的村民自然不是对手，次日清晨便将杜二娘送入森林中。
带着父母不舍却满怀期盼的眼神，杜二娘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