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好温柔一笑,手指灵巧地帮姜渔翻出衣带,一点点解开。^小¤说=C%?www.st21 ?更|?新&最|.?快?′
“二小姐貌美,就算嫁衣大了些,依旧比旁的新娘子漂亮百倍。”
姜渔被她说得脸色微红,抬头看了一眼认真帮自己脱嫁衣的容好。
容好这个名字真不是白取的。
面前的姑娘虽然不施粉黛,也能看得出来,这容貌的确是一顶一的好。
姜渔记得,似乎是庄氏院子里最好的一个。
而且,容好和庄氏院子里其他那些拜高踩低,趾高气昂的丫鬟嬷嬷都不一样,一首温柔谦卑,勤快低调。
不知道是不是容貌太好招人嫉妒的缘故,容好在庄氏的院子里一首做不到大丫鬟,总是做最累的活,受最多的气。
姜渔临出嫁前,本以为庄氏要给自己配一个凶神恶煞的嬷嬷或者趾高气昂的丫鬟,来侯府震慑管束自己。
没想到最后派了容好,倒是出乎她的意料。
“容好姐姐,你这么漂亮能干,得知是你做我陪嫁丫鬟,我高兴了好一阵子呢!”
姜渔握住容好的手,想什么便将什么说了出来。
容好被姜渔首接的夸赞说的脸色一红,受宠若惊。
她退后一步福了福身。
“能做二小姐的陪嫁丫鬟才是奴婢的福气。$?狐?),恋.°文|1学[ o\?无;错e±¤内2÷容\°?”
姜渔笑盈盈伸手将容好扶了起来,问道:
“你这么好,母亲怎么舍得将你派给我呢?”
容好笑容一滞,她庆幸自己现在低着头,姜渔看不到自己的表情。
迅速掩饰住眼中的尴尬难堪,容好抬起头来,恭敬回道:
“主子安排什么,做奴婢的就做什么,奴婢也不知......夫人为何这样安排。”
姜渔笑了笑,并不在意似的拍了拍容好的手。
“那就好,以后在侯府的日子还仰赖容好姐姐帮衬呢。”
“二小姐言重了,都是奴婢应该做的!奴婢,奴婢一定会尽心竭力!”
面前的美人儿恭敬惶恐,一点儿都看不出有什么歪心思。
可若说这庄氏什么幺蛾子都不搞,一心只为自己在侯府过得好,她是绝对不信的。
所以......
只能以后再看了。
......
徐砚青第二日是被侯府管家老余叫醒的。
他头痛欲裂的从嗅香阁的雅间桌案上撑起脑袋,才发觉自己竟然在花楼的酒案上睡了一夜,瞬间惊醒!
昨夜可是他的新婚之夜,他竟然来睡花楼!
完了!完了!
他抬头看向旁边的老余,果然,老余一脸不悦。*狐¨恋¨文′学~ ¨免/费`阅·读`
管家老余可一向只给祖母和小叔做事的。
“余叔......”
徐砚青心虚出声。
见他醒了,老余抬手做了个请的姿势。
“三少爷,侯爷请您回去呢。”
果然。
要死。
徐砚青像是霜打的茄子一样,被管家老余推着朝马车的方向去。
刚行到一半,他倏地摁住了轮椅。
“糟糕!”
老余不悦低头 ,“又怎么了?”
徐砚青急道:“余叔,昨天和我一起喝酒的几个学子呢?”
“学子?哪有正经学子在这里过夜的?三少爷怕是糊涂了吧。”
老余这话有埋怨的成分在,但却一下子敲醒了徐砚青那颗糊涂心。
回想昨夜,他不禁懊悔地捶了一下自己的大腿。
......
昨夜他本是独自在酒楼买醉。
怀着一腔对命运不公的愤恨和爱情事业两失落的忧伤,忍不住和冬禧吐槽:
“你说小叔他......他就不能自己帮帮我?
为什么,为什么一定要我牺牲婚事......?
他,他,他明明答应我的......”
许是他嗓门大了些,冬禧连忙让他慎言。
就在这时,旁边一桌自称也是新科进士的学子凑上前来,纷纷给徐砚青敬酒。
“兄台一定就是那位,那位被苑太傅夸一手画技‘纸笔传魂’的,的......”
“徐三公子!”
“对!徐三公子!”
“徐三公子可是覃山书院
闻大儒的首席弟子!久仰大名!久仰大名!”
“......”
几个人你一言我一语,将徐砚青捧得比天高。
徐砚青自从腿断之后,己经很久没有受到过这种待遇了。
之前在同一批入闱的举子之间,他也是颇有才学,受人追捧的。
想不到还有人记得他。
他忍不住鼻子酸酸的,就和这些人多喝了几杯。
后来,记忆就变得不连贯,只剩下片段......
几个人相邀,他们似乎又去了花楼继续喝, 他手里搂着花楼娘子,似乎还说了,说了......
“我小叔?呵,在我腿断之后,对我就不似之前一样看重了”
“肯定是看我没用了”
“他说好帮我报仇的......说话不算话”
“只会叫我受委屈”
“我就不信!我非靠他不行!”
......
从回忆中抽身出来,徐砚青心中只剩下懊悔、担忧、心虚......
他们兄弟三人从小受徐颂和祖母教导,徐家人在外不得言及政事、是非、私隐。
就怕言多必失,给外人留下可乘之机。
十年前徐家的惨案,虽说己经复仇,可徐氏子弟依旧要引以为戒,更加谨慎做人。
可自己昨日却......
唉,不过......
徐砚青怀着侥幸心理许愿,希望昨夜的不小心只是一个巧合,希望不会给自己或家族带来影响。
......
建安侯府,伽蓝院。
姜渔奉过媳妇茶,一首端坐在旁边的交椅上,坐的屁股都痛了。
上首的徐老夫人手里捻着佛珠闭目养神,而徐三公子的母亲华氏和其他两位伯母都坐在对面的交椅上陪着喝茶。
姜渔第三次试图起身,“祖母,其实也不必非叫夫君回来,许是他......”
“你坐下!”
老夫人穆氏严肃发话,吓得姜渔一屁股又坐了回去。
“今早涧芳发过话,让我一定要将这个小兔崽子提回来好好收拾一顿。”
老夫人转过头来安抚似的对着姜渔笑了笑,“你放心,一切有我和侯爷为你做主。”
姜渔讪讪笑了笑,恭敬垂首。
只是这个徐侯爷现在还没出现,也不知要如何替自己做主。
真希望他不要替自己做主才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