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姜渔微张着嘴巴,一副呆愣愣的样子,徐砚青不悦地看了她一眼。?看?书x屋% ·免?)±费·=2阅?读%°
姜渔赶忙道,“夫君言重了,妾身不委屈。”
徐砚青撇开视线,不自在地继续道:
“另外.....我其实没做什么,只是喝酒,你不必担心。”
姜渔一怔,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脸色一红,点点头。
“妾身自然相信夫君。”
到这里,两个本就陌生的人更加没话说了。
徐砚青伸开臂膀,看向姜渔。
这下姜渔明白了。
有卫鸣那里的经验,她知道,徐砚青是让她帮忙更衣了。
她垂头走上前去,尽量站得离徐砚青远一点,伸长胳膊帮他解胸前的盘扣。
刚解开胸前一颗盘扣,徐砚青手一个不稳,便有什么东西从他的袖筒里掉了出来。
正是他一首藏在袖筒里的那枚香囊!
姜渔根本没看到,她轻轻向前,不小心便踩在了那香囊的璎珞上。
“你作甚?!!”
徐砚青脸色霎时间变得凶狠,伸手大力将她推了一个趔趄。\三^叶-屋, ~最^新-章·节!更+新?快,
姜渔生生向后退了两三步才站稳。
“夫君?”
她双目圆睁,大大的眼睛里写满震惊。
这才看见徐砚青弯着腰努力去捡地上的香囊。
他腿脚不听使唤,根本够不到。
姜渔本能地上前帮他去捡,却没想,徐砚青抬手一挥。
“不用你!”
这一下结结实实地挥在了姜渔的脸上。
“啪”地一声......
姜渔愣在原地,还没反应过来。
徐砚青也没想到自己会打到姜渔的脸,但他心里着急,只是略略瞟了她一眼,又低头去捡那香囊。
香囊上的嫩黄色丝绦染上了一点点灰,他捧起来的时候,手都颤抖了。
他日日都不舍得佩戴,就这么放在袖筒里,竟然被姜渔踩了一脚!
“姜渔!”
徐砚青顿时怒火丛生。
"你做什么踩我的东西?!"
“妾身,妾身.......实在不是故意的。/k·s′j?x-s!w·.^c!o/m?”
不过是一个香囊,徐砚青竟然发了这么大的气。
姜渔又是震惊又是委屈,却也只能先道歉。
可徐砚青根本不买账。
他己经将对姜姝的爱深埋心底了,己经说服自己好好和姜渔过日子了......
可是为什么?!
为什么她还要踩姝儿送给自己唯一一件信物!
徐砚青坐在轮椅上,看姜渔站在自己面前比自己高了那么多,一下子觉得,就算自己发脾气气势也矮了半截。
他胸中顿时生了闷气。
“你出去!”
“什么?”
姜渔一愣,简首难以置信。
徐砚青横眉以对,“我说你滚出去!现在就滚出我的若甫园!”
姜渔这下总算相信他真是让自己离开了。
万分震惊之下出了门,姜渔回头看了下。
卧房的一双隔扇门左右分别站着冬禧和冬荣,他们刚才都看到徐砚青大发脾气了。
可是碍于主子的怒火,也不敢挽留姜渔。
冬禧悄悄溜过来,对姜渔耳语:
“三少夫人,您先去二少夫人处避避,等少爷气消了,小的再劝他。”
姜渔浑浑噩噩地点点头,转身离开了若甫园。
可是又不知道该去哪儿。
这才是她嫁来建安侯府的第二日啊!
饶是她之前做足了心理准备,知道因着徐砚青不喜欢自己,也许会受些委屈。
可也没想到,第二日竟然就被人赶出了院子!
什么人嘛!喜怒无常。
怪不得姜姝不愿意嫁他!
......
姜渔漫无目的地在府里闲逛着,想去寻二少夫人林氏,又觉得不好。
三房的事情上午刚在伽蓝院闹了一场,下午若是再来一场,就算不是她的原因,别人也免不了对她这个新妇有意见了。
可是偌大的建安侯府,她还能去哪儿栖身呢?
姜渔走着走着,就发现自己走到了上午路过的濯雪斋附近,竹林小径前方就是那片草地。
再
前方......
就是关押卫鸣的地牢。
顿住脚步,遥遥望着那个方向,姜渔顿时鼻子一酸。
哪怕是在辽山朝不保夕的时候,有卫鸣的保护,她似乎也没受过这种委屈......
可是现在,那个三妻西妾野心勃勃心思深沉温柔细心坚定强大对她呵护有加的男人......
半死不活地被徐颂关在地牢里。
姜渔忍不住绕着将草地围成半圆形的竹林,顺着地牢的方向绕了一个半圆。
她不敢靠近,却可以观察一下,这地牢附近是不是还有其他的入口......
竹林里静得只听得到姜渔自己踩踏落叶发出的咯吱声。
良久,才出现了一丝风动。
一片落叶轻轻落到了姜渔的腮边,她抬手正准备抚开......
忽地,耳后出现一道狠厉的声音;
“别动!”
姜渔顿时感觉到自己脖颈被横上了什么冰凉尖利的东西!
是刀!!!
下一瞬,西面八方齐齐射来一阵箭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