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脂亭左侧的有一道小小的崖壁,两道挺拔的身影负手立于崖壁之上。′如^文_网* *免-费!阅_读*
玄同等着姜姝也跌跌撞撞走远了,才收回视线问徐颂。
“主子,您故意让贤妃娘娘和老夫人撞破他们二人私会的事情是为什么呢?
您之前不是最反感三公子和姜大小姐没完没了么?
这下姜大小姐想嫁进广平王府的念头泡了汤,转头又要纠缠三公子了......”
玄同说着说着,在对上徐颂幽深的视线的那一刻,忽然恍然大悟。
“哦!哦!哦!您就是要让姜大小姐纠缠三公子!!!”
说罢,玄同啧啧摇着头倒退两步。
心里念叨着,主子如今可真黑心啊!
以前主子多清风朗月啊,那些算计只用在敌人身上,可现在他把这些计谋用在了谋划三少夫人这件事上,真不知道三少夫人能坚持多久......
徐颂早从玄同的神色中看出了他在想些什么,轻轻瞟他一眼道:
“堵不如疏,要寻死的人是拦不住的。”
玄同听出了话外之音,赞同地点点头:
“主子您终于想通了。您之前苦口婆心劝三公子多回,他嘴上说得好,可转头又和姜大小姐厮混在一起,他要撞那南墙,就遂他的愿又如何?
他如愿了,主子也能如愿。?/-狐u`恋ˉ:文,a¢学,u, :|?追-?最.÷+新?-:章.??节¨u”
他最后一句话说的轻,但是徐颂却听清楚了,他回眸郑重看了玄同一眼,轻声问:
“你不觉得我逆人大伦?”
玄同挑眉摇了摇头,“要论先来后到,还是主子和三少夫人先有的缘分呢,这错配的姻缘,是应该纠正。
只是......要做到让三少夫人心甘情愿才好。”
徐颂赞赏地看了玄同一眼,拍了拍他的肩膀转身离开了。
说到底,还是自小和自己一起长大的玄同最懂自己的心思。
......
临近到午宴的时候,众人都聚集到了延春殿。
延春殿分为主殿和十二偏殿,因为这次来参加端午宴席的人实在是太多,主殿坐不下,所以三品以上大员和皇室众人能与皇帝同席在主殿用膳,其余小官家眷和旁系宗室则被分配到了偏殿。
姜渔等建安侯府的家眷沾了徐颂的光,有幸进入主殿入座。
他们算来得早的,一进殿就被殿内一角的窃窃私语声吸引了注意力。
只见一群贵女围绕着莲安郡主,正在柔声安慰着她,并时不时对这边投来埋怨的目光。·看¢书\屋~小-说_网· ?已`发*布!最?新-章,节,
老夫人穆氏最警觉,首先就发现了不对。
她胳膊拐了拐徐颂,低声问道:“你和莲安发生什么事了吗?”
徐颂轻轻躲开母亲的目光,装若无意,“我和她能有什么事?母亲快别多想了。”
知子莫若母,徐颂这个样子明显就是有什么。
穆氏的疑问不一会儿就得到了解答,就在她们走近恒亲王府的席位时,恒王妃冷哼一声,阴阳怪气道:
“真是没看出来啊,咱们清正端方的徐小侯爷也会在外面养女人。”
穆氏:......?!!!
她不可置信地瞅了一眼自己面色西平八稳的儿子,再瞅了一眼一副为女出气模样的恒王妃,顿了顿拐杖,严肃道:
“恒王妃,此话可不能乱讲。”
“乱讲?”
恒王妃噌地起身,首视着穆氏,“老夫人,刚才徐小侯爷就在水榭那边和一女子私会。
莲安和我们恒亲王府那么多仆婢都见到了,众目睽睽之下,怎能说是乱讲?!”
穆氏的眉头皱得更深了。
若是恒亲王妃说别的她还可能还会信,但自己儿子是什么样的人,她做母亲的再清楚不过了。
徐颂这孩子从小就循规蹈矩,行事端正,一个人承担着家业振兴这么重的担子,十年没有行差踏错一步。
多年殚精竭虑之下连娶妻都不曾顾及到,怎么可能有外室?!
她甚至不用问,就知道一定是莲安误会儿子了。
“王妃,怕不是莲安郡主看错了,对小儿有什么误会?若是真有此人,莲安可能说清此人长相?”
恒王妃抱臂一哼,示意了莲安一眼。
莲安接到母亲的眼神,吸了吸鼻子,哽咽出声:
“我,我看得清楚明白,是一个穿着白色纱裙的女子,他们二人紧紧抱在一起,颂哥哥将她护得很好,我看不清她长什么样子......呜呜呜。”
姜渔早在一进门看到莲安郡主眼神时,一颗心就揪起了。
接下来走进宴席的每一步,都像是踏在刀尖上。
此刻听着莲安郡主的描述,更是每一个字都让她心惊胆战,恨不得原地钻个地洞消失!
偏偏此刻徐颂好死不死,回头轻轻瞥了她一眼。
吓得她慌里慌张移开视线,低头紧紧盯着自己脚尖,生怕露出什么破绽来。
恒王妃又是抱臂冷哼一声,锐利的视线射向徐家人。
“莲安亲眼看到,还能有假?就看徐小侯爷怎么说了。”
莲安郡主说得有鼻子有眼,此刻穆氏也不得不怀疑,是不是真有这么一回事了。
她回头看向自己儿子,只见他一脸的不在意,甚至不知道还在回头看什么,感受到自己的疑问,才重新正视大家。
徐颂的视线落在恒王妃身上,拱手虚虚一礼。
“王妃,本侯与贵府似乎还没姻亲关系吧?”
恒王妃怔愣了一瞬,刚才嚣张的气焰逐渐熄了下去。
“没,没......”
“那......王妃要本侯解释什么呢?”
恒王妃憋红了脸,想说自己女儿对他建安侯一往情深,他应当回应;
也想说皇帝陛下都有意成全,他建安侯应当负责。
但是......
这些应当都是站在莲安的角度上,站在恒亲王府的角度上。
徐颂从未对莲安的情意有所回应,也从未和恒亲王府商议婚事。
只不过是他们理所应当地把徐颂当成了莲安的所有物一般。
可却忘了,他们本就没有任何关系。
他徐颂什么时候是被人牵着鼻子走的人了?
恒王妃讷讷无言,几步外正在和旁人闲话,本准备放任王妃帮女儿出口气的恒王见状,知道恒王妃再争辩下去也是丢了自家颜面,只得硬着头皮上前,将王妃揽了回去。
顺便给徐颂赔笑脸道:
“徐小侯爷,王妃爱女心切,你多担待,你多担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