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砚青在探头询问姜渔的时候,似乎就看到了什么奇怪的画面。.k?a\n′s¨h+u\w_u~.?o′r*g\
他知道是小叔救他们上来的,也知道小叔是揽了姜渔的腰......
救人嘛,情急之下哪儿还顾得上什么男女大防?
可是......他舔了舔干涸的嘴唇,有些纳闷。
小叔搂姜渔搂得也太紧了吧?
小叔的眼神也太关切了吧?
小叔......不不不!!!他在瞎想些什么呀?
这些念头不过是一闪而过,徐砚青就释怀开来,看到姜渔和小叔两人转瞬间就又恢复了往日的距离和客气,他连忙对徐颂讲:
“多谢小叔!”
华氏等人也跟着回身看向徐颂,哭哭啼啼抓着徐颂的袖子感谢。
“侯爷,多亏有你在呀侯爷!”
“是呀,刚才吓死人了!”
......
宴席当然是不欢而散了,徐家人早早回了安排给建安侯府家眷的九尺园休息。
徐砚青坐在桌前,静静看着面前的食盒。
这是姜渔之前带给自己的醒酒汤,还是温热的。
他拿起汤匙又喝了一口,却并不觉得清醒,反而更醉了。
他没有忘记刚才在河边时,自己咚咚撞击胸膛的心跳声,那么清晰,那么明显......
姜渔看自己的眼神是那么坚定,是自己在犹犹豫豫的姜姝身上从未见过的坚定。?k*s·y/x\s^w′.*c!o*m_
他忍不住去想,在今天这种情形下,姜姝会救自己吗?
徐砚青不敢确定。
姜姝总是需要自己付出,需要自己去保护她,总是责怪自己为什么给的不够多......
他又想起他们二人被人救起后,姜渔在岸边孤身一人揉着手腕的样子。
没有人关心她......
她的手腕一定是拉自己的时候拉伤了。
“冬禧!”
徐砚青将人招呼进来,在立柜的抽屉里找了些什么,吩咐了冬禧几句,才放心看着冬禧出了屋子。
姜渔就在隔壁院子。
她借口要和林氏亲近,想晚些回去,避开和徐砚青同房。
在行宫就是有些不方便。
这若是在若甫园,屋子多,便是她和徐砚青分房睡,华氏也管不了,可现在却不一样了。
新婚夫妻两个分房,便是怎么都说不过去的。
只期盼徐砚青早些睡,她回去的时候睡在外间软榻上就行。
她和林氏正在灯下剪窗花,两人有说有笑的,忽听到人叩门,推门进来,原来是冬禧。
冬禧规矩地给两个主子行了礼,堆着一张笑脸,双手递过来一个瓷瓶:
“三少夫人,三公子担心您手腕疼,让小人给您送这个治跌打损伤的药油,只要将两手搓热,涂在疼的地方,一个晚上就能消肿!老管用了!”
姜渔有些诧异,还是将瓷瓶接了过来。′k!a-n!s`h′u^c_h¢i,./c+o\m¢
这徐砚青还算是有良心,知道自己今日救了他,还记得自己手腕疼。
姜渔会心一笑,感激地和冬禧说:“知道了,帮我谢谢你家主子!”
冬禧用力点点头,却没有如姜渔预想地一样离开,而是迟疑片刻道:
“那个......三公子的手腕也挺疼的。”
姜渔:“呃......?”
她连忙从药瓶中倒出一些药油,快速抹在自己手腕上,又将药瓶盖好还了回去。
“那你带回去,给夫君也抹一点。”
冬禧觉得自己完全是在对牛弹琴,恨铁不成钢地一跺脚,根本没接那药瓶,“害--”了一声,转身走了。
等冬禧走了姜渔还在奇怪,这冬禧平日里挺守规矩的,今日是怎么回事?
怎么突然间就变脸色了。
可回头却见林语兰和容好两个都在捂着嘴偷偷笑。
“怎么了?你们笑什么?”
姜渔纳闷。
只听林语兰笑着调侃,“三弟真是媚眼抛给瞎子看,这是等着你回去亲自给他上药呢,没想到你竟然一点都没听出来!”
说着林语兰起身将姜渔往门外推。
“去去去!我可不做那讨人厌的碍事鬼,你赶快回去!少在我这里混,耽误了你们二人的好事,三弟怕是要恨死我喽!”
在林
语兰的调笑中,姜渔被推出了屋子,无奈之下,只能在九尺园里西下溜达。
她纠结地扭了扭帕子。
她以往对这些男女之事是再机灵不过的了。
尤其是在辽山的时候,那时候一颗心都放在怎么勾引徐颂上,总不忘怎么揣摩他的一言一行。
可大概是因为她现在心思不在徐砚青身上,所以刚才压根没注意到他是这么个意思。
容好跟在姜渔身后,犹豫再三开了口:
“二小姐,三公子这是和您示好呢,您现在回去,估摸着两个人的感情能更进一步哦。”
姜渔转了转手帕,没有回答。
她何尝不知道?
若她是个寻常女子,夫君好不容易和自己示好,现在回去两人必能温情一度,后面的事情就是顺理成章的了。
可是......
容好凑近两步,观察了一番姜渔的神色,试探道:
“二小姐不喜欢三公子?”
姜渔迅速看了她一眼,掩饰住了神色间的游移。
“瞎说什么,我只是没做好准备。”
“哦。”
容好点点头又和姜渔拉开了距离,继续恭敬走在她身后。
姜渔却上了心。
这个女孩子太聪明了点。
凭心而论,容好勤快,不骄不躁,办事机灵,是个好丫鬟。
但姜渔从来没忘,庄氏绝不可能给自己一个什么问题都没有的丫鬟,所以一些重要的事情她还是留了个心,没有告诉容好,就在等容好先行动。
可奇怪的是,首到现在,容好都没露出什么不对的苗头,她只能暂且按下怀疑的心思。
姜渔犹豫片刻,还是没回徐砚青的屋子,而是回了给客人备下小憩的客房。
晚上大家都回了安排给自己府的院子,应当没人在这里休息,所以这里也很安静。
铺好软榻上的小床铺,姜渔从袖筒里拿出那个瓷瓶递给容好,让容好给徐砚青送去以后也尽快去休息。
“二小姐,不用奴婢守着您吗?”
姜渔摇摇头笑道,“你也累了一天了, 回去休息吧,不用管我。”
容好推门而出,却在院子里犹豫了起来......
......
这边容好刚出门,就有黑衣人一路潜行,蹿去了徐颂的房间。
徐颂放下手中酒盏,看向澜七,“你是说,那丫头动心思了?”
澜七摇摇头,“属下也不知道她是不是动心思了,但是......这毕竟是个好机会嘛。”
徐颂唇边笑意扩散,“的确,庄氏派她来不就是做这个的么。”
他将杯中酒饮尽,吩咐道:“她若是犹豫,你便找人去给她点一把火吧。”
“是。”澜七双手拱拳,转头离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