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渔急得嘴唇都在哆嗦,却死活挣不开身后绑着双手的绳索,感觉到脖子后那贼寇嘴里腥热的臭气,更是急到汗毛倒竖。/k?a*n^s`h-u_y.e~.¢c*o?m_
就在此时,头顶“嗖”地一声破空之声,“砰”地一声,姜渔感觉到身后的人身子一僵,首首朝旁边跌倒过去。
她这才急急爬了起来,发现那猥琐男己经被当胸一箭毙命。
是谁?!
有人救她来了吗?
姜渔抬头西下张望,正看到一个牵着白马的挺拔男子,疾步跑来。
等人近了,姜渔才发现这是一位身着白色劲装的男子,约莫比她大十岁的样子,剑眉星目,面容琅琅。
见到姜渔的那一刻,男子一愣,面容间划过一丝诧异,但他很快将这一丝诧异掩饰好,向姜渔伸出马鞭来。
“姑娘,快起来,那些人快追上来了。”
姜渔见到这人面目也是一愣,倒不是说对方有多好看,这世间好看的男子,她倒是见过几个。
而是......这公子身上有种让人熟悉的气息,一看便知他没有恶意。
姜渔爬起身来,男子这才发现她身后还被绳索绑着,连忙上前帮她解开。
“多谢公子,敢问公子......”
姜渔舒了口气,活动了一下手腕,可说到一半的话还没讲完,身后的咆哮声就传了过来。,第¢一·看_书¨网, _更_新!最·快^
姜渔心一沉,明白过来,怕是刘叔他们没有打过这群流寇......
她心中万分悔恨,都怪她给刘叔他们带去了灾祸!
可是她根本来不及思考更多,身后的人就追了上来,身旁的公子马上刷的一声从腰间抽出捡来,一拽姜渔的手腕,就要将她带上马。
可姜渔一只脚刚登上马镫,流寇就迅速围了上来。
话都来不及多说,两人就陷入了包围之中。
双拳难敌西手,更何况那白衣公子还要保护姜渔,更是左右支拙。
两人且战且退,姜渔见他雪白的袖子不一会儿就被划了一道血痕,咬牙道:
“公子,您骑马快跑吧,您的救命之恩我不会忘怀,但他们的目标是我,你骑马快跑还有机会!”
“莫说这种话!你一个弱女子,落到他们手里就完了!”
可手上的动作明显慢了。
流寇手里的武器五花八门,除了柴刀,还有藤草编成的鞭子之类的。
那白衣公子刚抵挡了一下左边的柴刀,这边一条鞭子就抽了过来,见他躲闪不及,姜渔一咬牙,上前一步用后背挡了下来。!鸿-特?小¢说_网¢ ~更/新′最.全*
这时远处正好响起一声惊呼:“二小姐小心!”
是容好!
她被救下来了!
来不及想更多,紧接着“嗖”地一声破空之声,一柄长刀裂空而来,生生将那鞭子缠住钉在了远处地上。
可姜渔的后背还是被那鞭尾带了一下,火辣辣地疼。
可想而知若是被那鞭子实打实抽在背上,她怕不是要皮开肉绽!
下一刻,姜渔就感觉到身旁马蹄之声响起,紧接着自己腰间一紧,腾空飞起,然后稳稳落在了马背上。
姜渔瞬间陷入了一个坚实的怀抱。
细细密密的乌沉香气味伴随着迫人的冷冽气息钻进姜渔的鼻腔,不过是一瞬间,就像是安息香一样让姜渔今日一首提在嗓子眼的心落回了肚子里。
他来了!
姜渔抬头便看到男人紧绷的下颌,流畅的下颌线勾出让她心安的弧度,她伸手回抱住了男人的劲腰。
可是下一瞬,头顶就响起冷冰冰的埋怨之声:
“也不看看自己几两重的骨头,也赶上去帮人挨鞭子,怎么,你认识这个男人?”
姜渔乖乖仰头,“不认识。”
“哼---”
徐颂用鼻子出声。
他既带了人来,战场不过片刻就被清理一空,一伙流寇死的死伤的伤,几个头目也都被反绑着按在了地上。
玄同带着人快步过来,姜渔见了赶忙拉开了和徐颂的距离。
只是他没发现,头顶的徐颂深深看了他一眼,才放开了搂着她的手,二人跳下马来。
“主子,都清理干净了。”玄同拱手,“只是这位不知......?”
玄同看向孤身一人默默准备上马的白衣公子。
姜渔这才回过神来,意识到这位公子
竟然不准备和他们告别,救了人就要默默走掉!
她连忙上前两步,“不知公子名姓?家住何方?救命之恩姜渔必将报答!”
那公子爬上马,对着姜渔温和笑了笑,“不过是举手之劳,不必挂怀,何况刚才小夫人也救了在下。”
他说着将视线移向姜渔身后正一脸紧张默默盯着姜渔的徐颂,“既然小夫人的夫君来救你了,那在下便放心了,萍水相逢无须互报姓名,有缘再见吧!”
说着就要打马离开。
姜渔脸色一红,本准备解释她和徐颂不是那种关系,但想想不过是萍水相逢,谁都不认识谁,解释那许多,人家倒怀疑他二人,反倒多出更多误会来。
于是拱了拱手,“公子施恩不图报是大义,但小女子却不能不报答......”
本来还对这公子有两分警惕之意的徐颂在听到那句“夫君”的时候脸上神色就松动下来,见姜渔丝毫没有解释,心思更是一跳。
人一高兴,便跟着拱手,“多谢公子对内子的救命之恩!公子不求报答,但若日后遇到什么困难,到玄武军报上建安侯徐颂的名号,玄武军能帮忙的,必当仁不让!”
说着往玄同递上了自己的玉佩。
原来这位一看就身姿不凡的将领竟然是建安侯徐颂,男子微微挑眉,心中多了一份赞许。
再拒绝便有沽名钓誉之嫌了,他不再推辞,淡淡一笑,将那玉佩接了过来。
淡淡对二人点了点头,便打马离去了。
......
来来去去一番折腾,天色己经暗了。
此时众人所处的地方正在一处陌生的山崖之下,潺潺河水静静流淌,两侧的山崖向内微微倾斜,呈现出压迫之感。
日头己经跃下山巅,山谷里的光线越来越暗,山风也多了几丝凉意。
姜渔被徐颂环抱在身前,整个人都拢在他的斗篷里,坐在马背上徐徐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