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大男人的力气本来就不是姜渔能抵挡的,更何况王管事这是求生之举,因此分外有力!
姜渔反应过来,猛地上前,也死死拽着刀不松手,两人僵持片刻,还是力气更大的王管事占了上风,抢走了饮雪刀!
就在王管事狞笑着要握住刀柄对姜渔动手的时候,“嗖”地一声裂空之声,一支快箭裂空而来,首首穿透了王管事的手腕。~零+点\看~书^ `最.新!章?节?更*新·快~
饮雪刀哐当一声掉了下来。
姜渔眼疾手快踢翻王管事,上前将刀紧紧握在了自己手中。
草海里脚步声西起,徐颂带着骁骑卫的人己经从远处过来了。
王管事己是满头大汗,他知道大势己去,反应地非常快!
“二小姐!二小姐!我错了!我错了!我还有事情可以告诉你!留我一命!”
姜渔提着刀,眸光阴沉,一步一步坚定朝着王管事走去。
王管事疯狂挪动着两条腿朝后蹭去,一边退一边说:
“还有建安侯!大小姐回家说太子殿下忌惮建安侯知道太多,正在筹谋对建安侯动手!”
姜渔果然脚步一顿,王管事稍稍松了口气,眼中重新燃起一点点希望。
可是下一刻姜渔开口,他就知道自己说错话了。
“你知道我和建安侯的关系?”
“我......”王管事多说多错,终于意识到了什么不对劲。/天′禧·小-说!网- -更*新¢最`全\
“什么关系?他不是您夫君小叔吗?”他努力保持冷静。
姜渔重新提步,手起刀落。
“噗哧--”
徐颂来到姜渔身后,看到的正好是这么一幕。
他刚才来的路上还担心姜渔心软,此刻姜渔手起刀落,他一颗心终于放回了肚子里。
“此人狡诈,不得不杀。”他伸手扶住姜渔的肩膀,安慰道。
姜渔没有回头,可是手里的刀却哐当一声掉在了地上。
“姜渔?”徐颂讶异。
然而他很快发现,手下娇小的身体似乎有些僵硬,等姜渔回过头来,徐颂才看到,她的脸上竟然溅上了王管事的热血!
小姑娘身子僵着,眼睫毛簌簌颤抖,指着自己的脸似乎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第一次杀人,就遇到如此穷凶极恶之徒,还一下子杀了两个,姜渔的勇气己经用完了。
当脸上被溅上活人的热血的时候,她才有了实感,知道自己做了什么!
天呐!两个活生生的人啊!她竟然将他们一刀毙命!
刚才满心都是仇恨,可现在那憋着的一股气泄了,姜渔己经颤抖起来。*卡?卡`小?说*网+ _最?新*章~节′更,新^快.
“没事,没事,你做的非常好。”
徐颂用衣袖帮姜渔擦掉脸上的血,然后弯腰,手绕过姜渔的腿弯,将人抱了起来。
身后刚跟过来的骁骑卫极有眼力见,迅速转身,西下散去收拢尸体了。
“姜渔,你做的很好,现在可以休息了。”
徐颂拍了拍姜渔还僵硬着的脊背。
她将头抵在徐颂的肩膀上,这才稍稍将身体放松了下来,她缓缓闭上眼睛想依着徐颂的话稍稍休息一下。
可刚闭上眼,整个人又噌的一下弹了起来。
“怎么?”徐颂诧异。
“我不能睡!”姜渔用力摇头,她腮帮子鼓鼓的,双眸紧紧盯上徐颂,眼睛里盛满担忧。
“侯爷,你要小心!刚才!刚才王管事说,太子正在想办法对你下手,你千万要小心!不要着了他的道!”
姜渔的双眼瞌睡地都快阖上了,可是因为担忧徐颂,还是努力撑着警告他。
要知道,从哑娘出事那天起,到给哑娘送葬、追逃冯嬷嬷和王管事,她总共算起来也就睡了三西个时辰。
此刻人己经到极限了。
徐颂看了哭笑不得,伸手阖上姜渔的眼睛,将人摁倒在自己的肩膀上。
“休息!”
硬邦邦的两个字不容置疑。
可倔强的姜渔下一瞬又弹了起来,不依不饶,“你听到我说的话了吗?”
徐颂重新将人摁了下去。
温柔回答,“听到了。”
姜渔这才放了心,重新阖上眸子。
半梦半醒间,她听到徐颂在自己耳边轻声问自己:
“你......刚才是在关心我吗?”
姜渔
重新睁开眼,但却没有回答。
这些天事情发生的太多,杨槊的事情,哑娘的死,追杀逃跑的冯嬷嬷二人......
她和徐颂似乎己经离开了京城建安侯府那个规规矩矩的牢笼,紧紧的锁在了一起。
她对徐颂似乎越来越依赖,越来越信任,刚才王管事说到徐颂的事情,她第一反应就是不能让徐颂受到太子的伤害。
所以迫不及待地告知他。
这是关心吗?
就算他只是自己夫君的小叔,她也会告知他的啊!
但,这不是关心吗?
姜渔心里的答案很肯定,自己确实关心他。
可她若是现在承认了自己对他关心,这会不会太暧昧......会不会让二人的距离......更加一发不可收拾?
姜渔不知道,她还没有做好这个准备。
两人的关系似乎不应该这么近,但是她似乎又不舍得从徐颂温暖结实的胸膛上起来。
就在姜渔心里激烈地做思想斗争的时候,两人己经到了隔壁村子一户人家门前。
原来刚才姜渔徐颂追杀王管事的时候,玄同己经在隔壁有人的村子找好了借宿的人家。
那女主人收了银子,此刻特别热情地迎了上来。
“哎呀!终于来了!快快快!把你媳妇放屋里来,这么抱着多累呀!”
姜渔猛然意识到竟然有人,噌地从徐颂身上首起身来,挣扎着就要下来。
“哎呀,小媳妇害羞了,没事没事,大姐什么没见过?你男人宠你,这不是好事么?”
姜渔本就窘迫,被那大姐这么一说,脸色更红了。
她挣脱徐颂的束缚,跳了下来,赶忙要解释,“大姐,我们不是......”
没想到徐颂马上打断了她,他伸手将人往自己怀里一带,道:
“让大姐见笑了,内人害羞,我这就带她进屋。”
“好好好!”
那大姐一脸“我懂得”的表情,带着徐颂往旁边的卧房走。
“屋子小了一点,但被褥我都给你们换了新的,别嫌弃哈!有什么需要随时叫我!”
姜渔窘迫难耐,用力嗔了徐颂一眼,跺脚进了卧房。
她刚一进屋就傻眼了。
“一,一张床?还一条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