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乐道人 作品

第66章 棒梗的报应!

第二天清晨,刺耳的哨声如同往常一般,划破了少管所黎明前的宁静。,求\书\帮? ^冕/废_岳~黩¢

冰冷的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潮湿、发霉以及难以言喻的污浊气味。

少年们如同被设定好程序的木偶,在管教粗暴的呵斥声中,睡眼惺忪、动作麻利地开始整理内务。

然而,在靠近那散发着恶臭的厕所角落,往日里总能听到几声咳嗽或者嚣张抱怨的铺位上,此刻却异常安静。

棒梗蜷缩在肮脏、冰冷的硬板床上,像一只被遗弃的小兽。

他身上那件原本就不怎么干净的囚服,此刻更是皱巴巴地裹在身上,显得空荡荡的。

“喂!贾梗!起来了!找抽呢?”旁边铺位一个脸上带着疤的少年不耐烦地推了他一把。

这小子平时仗着人高马大,没少欺负棒梗,此刻见他还赖床,自然没好气。

棒梗的身子晃了晃,却没有丝毫反应。

那少年觉得不对劲,凑近了些,昏暗的光线下,他看到棒梗的脸白得吓人,像刷了一层石灰,嘴唇干裂,上面甚至凝结着细小的血痂。

他的双眼紧闭着,长长的睫毛上似乎还挂着湿漉漉的痕迹,眼角下方残留着明显的泪痕。

更让人心惊的是,他那条破旧的裤子,被撕扯得不成样子,

整个人一动不动地蜷在那里,只有胸口微弱的起伏,证明他还活着。!幻/想′姬\ !更¢歆^醉!快′

那样子,脆弱得仿佛轻轻一碰就会彻底散架。

哪还有半点当初在西合院里偷鸡摸狗、耀武扬威的“小爷”模样?真是风水轮流转!

“操!这小子怎么了?”疤脸少年骂骂咧咧地又踢了他一脚,这次力气大了些。

棒梗的身子猛地一颤,发出一声细微得几乎听不见的呻吟,眉头痛苦地紧紧皱起,但眼睛依旧没有睁开。

他下意识地想用手护住身后某个部位,身体因为剧痛和深入骨髓的恐惧而不停地颤抖,抖得像秋风里的落叶。

“喂!醒醒!管教来了!”另一个少年也发现了异常,压低声音催促道。

就在这时,一阵沉重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巡查的管教板着脸走了过来。

他手里那根黑色的警棍在铁栏杆上敲了敲,发出“铛铛”的刺耳声响。

“怎么回事?还赖在床上?”管教的目光扫过角落,落在了棒梗身上,语气严厉。

“管教……他……他好像不对劲……”疤脸少年有些结巴地指了指棒梗。

心里也嘀咕,这贾梗平时虽然讨厌,但也没见过这么个死样啊。_l!o*v!e*y!u?e¨d?u.._n!e.t¨

管教皱着眉头走上前,用警棍不轻不重地捅了捅棒梗的胳膊,“贾梗!起来!”

棒梗依旧毫无反应。

管教脸色一沉,弯下腰,伸手探了探棒梗的额头,触手滚烫!

他心里咯噔一下,这温度不对!

他又试了试棒梗的鼻息,虽然微弱,但还算平稳。

他猛地掀开被子的一角,当看到棒梗裤子上那明显的污迹和破损,以及他蜷缩躲避的姿态时,经验丰富的他立刻明白了什么,脸色瞬间变得铁青!

“妈的!一群小畜生!”他低声咒骂了一句,眼神里闪过一丝厌恶和无奈。

这种地方,霸凌欺辱是常事,但闹成这样也不多见。

随即厉声喊道:“还愣着干什么?快!把他抬到医务室去!”

几个被吓住的少年这才反应过来,七手八脚地去抬棒梗。

当他们的手接触到棒梗的身体时,都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那温度烫得吓人,隔着衣服都能感觉到。

棒梗的身体软绵绵的,像一滩烂泥,被抬起来的时候,发出一连串痛苦的呓语,身体因为被触碰到伤处而剧烈地抖动着。

少管所的医务室条件简陋,只有一张冰冷的铁架床和一些简单的医疗器械。穿着白大褂的医生脸色凝重地给棒梗做着检查。

听诊器在棒梗瘦弱的胸膛上移动,体温计上的水银柱飙升到了一个危险的高度——三十九度八!

医生解开棒梗的衣服,只见他身上青一块紫一块,新伤叠着旧伤,几乎没有一块好地方,胳膊和腿上还有被掐、被拧出来的淤青。

当医生小心翼翼地检查他下身的伤势时,饶是见惯了各种伤情,也忍不住皱紧了眉头。

伤势很严重,伴随着红肿和明显的感染迹象,空气中弥漫着让人不适的气味。这绝

非简单的打架斗殴能造成。

“造孽啊……”医生低声叹了口气,眼神里充满了愤怒和无奈,“这孩子……怕是遭了大罪了……”他迅速给棒梗处理了伤口,敷上药,然后挂上了退烧的点滴。冰冷的药液顺着输液管缓缓流入棒梗的血管,但他紧皱的眉头却没有丝毫舒展。

躺在病床上的棒梗,即使在半昏迷状态中,也极度不安。他的身体时不时地剧烈抽搐一下,仿佛陷入了无边无际的噩梦。

汗水浸湿了他额前的头发,一缕缕地贴在苍白的额头上。他那张原本因为营养过剩而显得有些肉乎乎的脸蛋,经过这段时间的折磨,己经瘦得两颊凹陷,下巴尖尖,只剩下惊恐和绝望。

那个曾经在西合院里横行霸道,被贾张氏和秦淮茹宠得无法无天的小霸王贾梗,那个以为自己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混世魔王,此刻像一只被拔光了所有尖牙利爪的小兽,只剩下瑟瑟发抖的恐惧。

地狱般的殴打,无休止的欺凌,还有那足以摧毁一个男孩所有尊严和勇气的奇耻大辱……

这一切,像一把淬了毒的钝刀,一刀一刀,将他原本就不怎么健全的精神世界,彻底割裂、粉碎,变成了一片无法拼凑的废墟。

身体上的疼痛或许随着时间的推移能够慢慢愈合,虽然过程会很漫长,很痛苦。

但灵魂深处那道肮脏、屈辱、血淋淋的伤口,却像一道永不磨灭的烙印,深深地刻在了他的骨子里,恐怕将伴随他一生,成为他午夜梦回时永恒的、无法摆脱的噩梦。

此刻,在他混沌而微弱的意识里,只剩下两个字,如同溺水之人抓住的最后一根稻草,反复地、绝望地呐喊着:

“妈……妈……”

他要回家……

他要离开这个比传说中的十八层地狱还要可怕一万倍的地方……

他要找妈妈……妈妈……

你在哪儿……快来救救我……救救棒梗……

就在棒梗被无边的绝望和恐惧吞噬时,医务室的门被推开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