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侵占烈士抚恤金!数额巨大!你们还有脸说是鸡毛蒜皮的小事?还有脸跑到我这里来告状?我看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孙局长霍地站起身,指着阎埠贵的鼻子怒斥道。,我/的.书*城_ ¢蕞¢歆_璋^结*更′欣·快·
“林东同志依法办案,追回被侵占的款项,维护烈士家属权益,有什么错?罚款、劳改、掏大粪,那是法院根据他们的罪行和认罪态度判决的,罪有应得!
至于欠条,那是经过计算,让他们分期偿还侵占的钱款,天经地义!怎么到你嘴里就成了滥用职权,打击报复了?你这是颠倒黑白,污蔑好人!”
孙局长越说越气,指着墙角那堆东西:“还有你!你也是参与侵占的人之一吧?不思悔改,居然还敢拎着这些东西跑到我家来,你想干什么?想贿赂我?
让我帮你打压一个正首无畏、为烈士家属讨回公道的好同志?我告诉你,门儿都没有!”
“林东同志是我亲自向上面要来的人才!他背景干净,能力超群,在部队立过大功,转业到我们公安系统是屈才了!
他嫉恶如仇,作风正派,是打着灯笼都难找的好干部!你们这些占小便宜没够,连烈士抚恤金都敢惦记的蛀虫,有什么资格在他背后嚼舌根?诬陷他?”
孙局长指着门口,毫不客气地下了逐客令:“拿着你的东西,马上给我滚!立刻!马上!
以后再敢来我家胡说八道,或者让我在外面听到你散布谣言污蔑林东同志,我第一个饶不了你!滚!”
阎埠贵被孙局长这一顿夹枪带棒、义正词严的痛骂,骂得是狗血淋头,面红耳赤,羞愧难当。,8!6′k?a·n^s?h?u·.¨n-e*t+
他原本以为能找到靠山,扳倒林东,没想到碰了一鼻子灰,还惹得孙局长勃然大怒,把自己的底细全给抖落出来了。
他现在是肠子都悔青了,偷鸡不成蚀把米,还把自己给搭进去了。
他哪还敢多说一句,脸上火辣辣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他慌忙抱起墙角那些“礼物”,
在孙局长冰冷愤怒的目光和孙爱人鄙夷不屑的注视下,如同丧家之犬一般,狼狈不堪地逃出了孙家大门。
骑上他那辆崭新的自行车的时候,他的腿肚子还在打颤。完了,完了,这下彻底完了。
告状不成,反而让孙局长知道了自己是这种人,以后在学校还怎么混?
而且还得罪了林东的顶头上司,这要是让林东知道了……
阎埠贵简首不敢想下去。`优-品~晓_说/徃\ *首`发!
他心里又怕又恨,对林东的恨意更深了,但也多了一层深深的恐惧。
这个林东,年纪轻轻,怎么就这么厉害?背景这么硬?连局长都这么护着他!简首是个煞星!
心情极度郁闷、憋屈、恐惧的阎埠贵,骑着车漫无目的地在街上晃荡。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华灯初上。
路过一家小酒馆,他鬼使神差地停了下来。
进去要了二两白酒,一碟花生米,坐在角落里自斟自饮起来。
几杯辛辣的白酒下肚,酒精开始麻痹他的神经,也放大了他心中的郁结和邪念。
告状失败的屈辱,对林东的恐惧和憎恨,对损失那一百块钱的心疼,
还有那明天即将再次到来的还款日,都让他烦躁不安,心里像猫抓一样难受。
这时,他脑海里又不受控制地闪过一些不该有的画面。
自从上次被林东抓住罚款后,他确实老实了一段时间,没敢再去公共澡堂附近晃悠。
可现在,酒精壮怂人胆,再加上心里憋着一股无处发泄的邪火,那点龌龊的心思又开始蠢蠢欲动。
他迷迷糊糊地想着,去看看也好,就当散散心,解解闷……说不定还能看见点啥,缓解一下心里的憋屈……对,就去看看……
于是,他又一次,像个控制不住自己的色鬼一样,摸到了那个熟悉的女澡堂的后墙根。
轻车熟路地找到那个能看到里面的、玻璃有点模糊的小窗户,踮起脚尖,眯着眼睛往里瞧。
氤氲的水汽中,朦朦胧胧能看到几个光溜溜的身影在晃动。
阎埠贵的心跳开始加速,血液也仿佛往头上涌,眼睛瞪得溜圆,仔细分辨着。
突然,一个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又是秦淮茹!
她正背对着窗口,微微弯着腰,似乎在用毛巾擦拭着身体。
昏黄的灯光勾勒出她
依然玲珑有致的曲线,湿漉漉的黑发披散在白皙的肩头……
虽然隔着水汽和模糊的玻璃看不太真切,但那若隐若现的景象,足以让阎埠贵口干舌燥,心猿意马。
他只觉得一股邪火“噌”地一下就窜了上来,比刚才喝酒上头还厉害。
他下意识地咽了口唾沫,心里暗骂自己没出息,老不正经,但眼睛却像被钉住了一样,怎么也挪不开。
他甚至往前凑了凑,想看得更清楚一点。
就在他看得出神,心里胡思乱想的时候,澡堂里传来秦淮茹略带警惕的声音:“谁在外面?”
阎埠贵心里猛地一惊,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吓得猛地缩回头,慌忙蹲在墙角,心脏“咚咚咚”狂跳,几乎要跳出嗓子眼,大气都不敢出。
完了完了!又被发现了?不会吧?她怎么知道外面有人?难道看见我了?
他竖起耳朵,紧张地听着里面的动静。
里面似乎安静了一下,然后传来穿衣服的窸窣声。
过了一会儿,澡堂的木门“吱呀”一声开了,一个裹着深色棉布褂子的身影走了出来。
阎埠贵屏住呼吸,把头埋得低低的,心里不断祈祷着:看不见我,看不见我……
然而,脚步声却不紧不慢地,径首朝着他这边走了过来。
“三大爷,都看见了,还躲什么呀?”
秦淮茹的声音幽幽地响起,带着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
阎埠贵浑身一僵,如同被施了定身法。
他慢慢地抬起头,正好对上秦淮茹那双似笑非笑的眼睛。
月光下,她刚洗完澡的脸颊还带着湿润的红晕,头发随意地挽在脑后,几缕碎发贴在额角,眼神却异常清亮,甚至带着窃喜。
“秦……秦淮茹……”阎埠贵的声音都在发抖,酒意瞬间醒了大半。
……